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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6 (1700-1725).djvu/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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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氣,橫分六道,汝等會否?」眾皆默然忍曰:「莫是和尚 他後橫出一枝佛法否?」師曰:「善」後貞觀癸卯歲,太宗 嚮師道味,欲瞻風彩,詔赴京師。上表遜謝,前後三返, 竟以疾辭。第四度命使曰:「如果不起,即取首來。」使至 山諭旨,師乃引頸就刃,神色儼然。使異之,迴以狀聞。 帝彌加歎慕,就賜珍繒,以遂其志。迄高宗永徽辛亥 歲閏九月四日,忽垂誡門人曰:「一切諸法悉皆解脫, 汝等各自護念,流化未來。」言訖安坐而逝,壽七十有 二,塔于本山。明年四月八日,塔戶無故自開,儀相如 生。爾後,門人不敢復閉。代宗諡「大醫禪師、慈雲之塔。」 自圓寂至皇宋景德元年甲辰,凡三百五十六載。

《三十二祖弘忍大師》

按《景德傳燈錄》:三十二祖弘忍大師者,蘄州黃梅人 也,姓周氏,生而岐嶷。童遊時,逢一智者,歎曰:「此子闕 七種相,不逮如來。」後遇信大師得法,嗣化於破頭山。 咸亨中,有一居士姓盧名慧能,自新州來參謁。師問 曰:「汝自何來?」曰:「嶺南。」師曰:「欲須何事?」曰:「『唯求作佛』。師 曰:『嶺南人無佛性,若為得佛』?」曰:「人即有南北,佛性豈 然?」師知是異人,乃訶曰:「著槽廠去。」能禮足而退,便入 碓坊,服勞於杵臼之間,晝夜不息。經八月,師知付授 時至,遂告眾曰:「正法難解,不可徒記。吾言,持為己任。 汝等各自隨意述一偈,若語意冥符,則衣法皆付。」時 會下七百餘僧。上座神秀者,學通內外,眾所宗仰,咸 共推稱云:「若非尊秀,疇敢當之。」神秀竊聆眾譽,不復 思惟,乃於廊壁書一偈云:「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遣有塵埃。」師因經行,忽見此偈,知是 神秀所述,乃讚歎曰:「後代依此修行,亦得勝果。」其壁 本欲令處士盧珍繪《楞伽》變相,及見題偈在壁,遂止 不畫,各令誦念。能在碓坊,忽聆誦偈,乃問同學:是何 章句?同學曰:「汝不知和尚求法嗣,令各述心偈。此則 秀上座所述,和尚深加歎賞,必將付法傳衣也。」能曰: 「其偈云何?」同學為誦。能良久曰:「美則美矣,了則未了。」 同學訶曰:「庸流何知,勿發狂言。」能曰:「子不信耶?願以 一偈和之。」同學不答,相視而笑。能至夜密告一童子, 引至廊下。能自秉燭,令童子於秀偈之側,寫一偈云: 菩提「本非樹,心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假拂塵埃。」 大師後見此偈云:「此是誰作,亦未見性。」眾聞師語,遂 不之顧。逮夜,乃潛令人自碓坊召能行者入室,告曰: 「諸佛出世,為一大事,故隨機小大而引導之。」遂有《十 地》、三乘、頓漸等旨,以為教門。然以無上微妙祕密圓 明真實正法眼藏,付于上首大迦葉尊者,「展轉傳授 二十八世,至達磨屆于此土,得可大師承襲,以至于 吾。今以法寶及所傳袈裟用付於汝,善自保護,無令 斷絕。聽吾偈曰:『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無情既無 種,無性亦無生』。」能居士跪受衣法,啟曰:「法則既授,衣 付何人?」師曰:「昔達磨初至,人未知信,故傳衣以明得 法。今信心已熟,衣乃爭端,止於汝身,不復傳也。且當 遠隱,俟時行化。所謂授衣之人,命如懸絲也。」能曰:「當 隱何所?」師曰:「逢懷即止,遇會且藏。」能禮足已,捧衣而 出。是夜南邁,大眾莫知。忍大師自此不復上堂凡三 日。大眾疑怪致問,祖曰:「吾道行矣,何更詢之?」復問:「衣 法誰得耶?」師曰:「能者得。」於是眾議盧行者名能,尋訪 既失,懸知彼得,即共奔逐。忍大師既付衣法,復經四 載,至上元二年,忽告眾曰:「吾今事畢,時可行矣。」即入 室安坐而逝,壽七十有四。建塔於黃梅之東山。代宗 皇帝諡大滿禪師、法雨之塔。自大師滅度至皇宋景 德元年甲辰,凡三百三十年。

《三十三祖慧能大師》

按《景德傳燈錄》:「三十三祖慧能大師者,俗姓盧氏,其 先范陽人。父行瑫,武德中左宦于南海之新州,遂占 籍焉。三歲喪父,其母守志鞠養。及長,家尤貧,窶師樵 采以給。一日負薪至市中,聞客讀《金剛經》,悚然,問其 客曰:『此何法也,得於何人』?客曰:『此名《金剛經》,得於黃 梅忍大師』。」師遽告其母以為法尋師之意,直抵韶州, 遇高行士劉志略,結為交友。尼無盡藏者,即志略之 姑也,常讀《涅槃經》,師暫聽之,即為解說其義。尼遂執 卷問字。師曰:「字即不識,義即請問。」尼曰:「字尚不識,曷 能會義?」師曰:「諸佛妙理,非關文字。」尼驚異之,告鄉里 耆艾云:「能是有道之人,宜請供養。」於是居人競來瞻 禮。近有寶林古寺舊地,眾議營葺,俾師居之,四眾霧 集,俄成寶坊。師一日忽自念曰:「我求大法,豈可中道 而止?」明日遂行,至昌樂縣西山石室間,遇智遠禪師, 師遂請益,遠曰:「觀子神姿爽拔,殆非常人。吾聞西域 菩提達磨傳心印於黃梅,汝當往彼參決。」師辭去,直 造黃梅之東禪,即唐咸亨二年也。忍大師一見,默而 識之。後傳衣法,令隱于懷集四會之間。至儀鳳元年 丙子正月八日,屆南海,遇印宗法師於法性寺講《涅 槃經》。師寓止廊廡間,暮夜風颺剎旛,聞二僧對論,一 云旛動,一云風動。往復酬答,未曾契理。師曰:「可容俗 流輒預高論否?直以風旛非動,動自心耳。」印宗竊聆 此語,竦然異之。翌日邀師入室,徵風旛之義。師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