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8 (1700-1725).djvu/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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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湯、文、武、周、孔相延而來者,其書遭秦熾,幾至不振,幸

而藏于山巖屋壁之間者,乃出于既燼之餘。是故其 徒亦惴惴焉,思以保其言于不墜,乃相率而為之閣 以藏之。然又豈不私相謂曰:「彼儒者之道,為天下綱 常倫理,斯民日用生養之計,秦猶惡而焚之。矧吾徒 之所講者,尤閎闊高大,入于虛寂,而不屑屑于日用 生養之務,有不吾忌焚之者乎?吾徒又敢帖然自以 為天下方奉信吾道而不為之所乎?是故陸海之內, 窮僻險絕之地,地無不寺焉,寺無不閣焉,幸其有藏 而獲存者,茲其所用之心。」嗚呼,傑人不作,習謬踵弊, 二家之藏,其可信乎?吾聞上古聖人,以元默恭己而 天下向化。佛氏闡教,亦不立文字,而直指人心以見 其性。今藏之閣者,有五千四百八十卷,以醒悟後覺, 開誨群生。此所以馳華軒而涉要津于宇內者,皆以 言辭為相競也。習謬踵弊,夫豈今日也哉?雖然,人不 皆上智也,教不皆無「言也。藏經于閣,懼往者遠,來者 放也。因言以識教,因教以入道。演法者,所以待下士 也。」茲閣也,肇于元尋,迨我皇明,幾廢。僧古峰禮于周 定王,王為新之。嘉靖癸巳,復壞。義官李孟和、僧道悅 民、張佐輩,為述先王舊德,請于今王。王又為發財興 事,孟和董之,各捐己資,以協其工,匝歲而閣告成。左 國璣乃述二家之意,交感互激,以所以告吾儒者以 告浮屠氏,「使閣之藏得以為人心之藏焉,斯可矣。豈 獨巍然而照輝于眾目者,直為霄漢之美觀也耶?」

《楞嚴寺刻大藏緣起序》
王世貞

昔我薄伽梵之宰世闡化也,以大慈力,攝諸天龍鬼 神,咸集而收之。大灋門佛子、菩薩、阿羅漢,隨緣參發, 贊歎顯密圓通之妙,蓋四十九年,而所說何啻百千 萬言。所度之人,因聲入悟者,何啻百千萬眾。薄伽梵 遷化,大迦葉、阿難陀繼起而紹明之,尚慮登壇之述 不能逮遠。而沒身之後,微言泯而漸失其真相弁結 集成篇,以梵音寄梵書,以梵書寄貝多羅葉,上至國 王宮,下至婆羅門家,遠至娑竭、龍藏,靡不轉寓流布, 而大教之盛,如日中天矣。後千餘年而震旦之文明 日盛,緣亦漸起,所謂菩薩阿羅漢者,多下降於此方, 而竺法蘭摩騰遂以《四十二章經》來。其後鳩摩羅什、 佛陀耶舍輩為姚秦主翻譯,蓋以漢兒習梵語,作梵 字則甚難,而法不廣;以漢語度漢宇,傳佛印則甚易, 而法亦流。至唐,而法師元奘西遊天竺諸方,遂悉奉 諸經及慈氏所撰《唯識》諸論來,釐為三藏,官置司翻 譯。易世之後,得房融所譯《楞嚴》,而教典備矣。然法語 既繁,傳寫亦不易。自通都大邑之外,貧賤鮮事力之 家,有畢生不能見,見「而不能自致。」於是始知壽之梓, 而印行之流傳亦復廣矣。顧諸經之流傳,見者頂禮 供養,焚香唄誦,而象引隆崇,簡袠重大。將攜遠致,則 有所不能;循環咀諷,則有所不便;丹鉛注乙,則有所 不敢。於是開士密藏始發心倣弘道比丘尼磧砂故 事,以儒書例募梓。而尚書陸與繩、太史馮開之相與 贊助,成大因緣,而二公仍各敘之。太史所云「彼梵筴 者,以敬奉為灋事,今梓以流行為灋事。」其辭甚晰而 盡,余復何贅。獨余向者疑觀世音大士,以一人之身, 而具八萬四千爍迦羅首、母陀羅臂,清淨寶目,以三 千大千之界,而無所不應,隨應隨足,以為萬萬無此 事。今以《梓經》一端而驗之,固可推也。夫百應者,化身 也。不能者,灋身也。梓者,灋身也。流傳者,化身也。昔梓 圓也,今梓圓而滿也,以目為耳,是即觀世音;如如不 動,即又曰觀自在也。或謂觀世音之轉而為菩提達 磨,教外別傳,不立文字,而今乃以《梓經》擬之,不亦左 乎?是不然,當同泰、永寧之際,南北人主徇於有漏之 果,而泥於文言之麤,其用益繁,其浸益遠,故達磨出 而救之。五六傳而後,即心非心之教大行,而弔奇者 至焚像棄經,書七佛名於衵服,而流至於倡狂自恣, 併其跡而失之。蓋棒喝之教窮,而教典與宗皆兩屈 矣。若《觀世音》之再轉而為達磨也,寧不思所以更救 之乎?余不敢遽謂《密藏》為觀世音轉,要亦能不失其 意耳。或又謂「此末灋時也,薄伽梵嘗授記矣。念不久, 且歸之娑竭龍藏」,而何以梓為?即梓,豈復有如迦葉、 阿難者能得佛印也?則又不然。後慈氏而成佛者,非 我瞿曇記耶?一奮迅而立超三劫,夫焉知末法之中, 無龍女者出?彼龍女寧受記者哉?密藏其勉之!諸為 密藏緣者,亦俱勉之。

佛經部藝文三

《司馬太守聽九思法師講金剛經》

唐高適

吾師晉陽寶,傑出山河最。途經世諦間,心到空王外。 鳴鐘山虎伏,說法天龍會。了義同建瓴,梵法若吹籟。 深知億劫苦,善喻恆沙大。捨施割肌膚,攀緣去親愛。 招提何清淨,良牧駐輕蓋。露冕眾香中,臨人覺苑內。 心持佛印久,標割魔軍退。願開初地因,永奉彌天對。

《聽藍谿僧為元居士說維摩經》
孟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