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8 (1700-1725).djvu/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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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後即以子為西林徒,極愚蠢。授之書,一字不易 識,唯口傳《法華》一卷,便能熟誦,信為馬聞經得度矣。 又當湖有僧誦《法華經》,一蝦蟆聞聲,忽作昂首拳跽 狀者,移時,少頃,若禪坐,撼之,已息斷矣。

《諸寺奇物記》:「寶光寺有西域來《貝多婆力叉經》,長可 六七寸,廣半之,葉如細貓竹筍殼,而柔膩如芭蕉。梵 典言貝多出摩伽陀國,長六七丈,經冬不彫,其葉可 寫字。貝多婆力叉,此翻樹葉也,經字大如小赤豆,旁 行蠕蠕如蟲豸,不識其為何經也。外以二木片夾之, 其木如杉而紋細緻可愛。南都諸寺中,僅有此經而」 已。記又言「此《貝葉經》,保護可六七百年。」

永慶寺有《古藏經》板,雕刻工雅,紙色古澹,非宋刊則 元刊也。較因南藏本稍低而狹,以木函函之。今俱為 人所竊去,無復存矣。

《莘野纂聞》:李應禎先生當憲廟時,以中書舍人供奉 內閣,有詔命繕寫佛經,禎辭以不可,其奏略曰:「臣聞 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未聞有所謂佛經者也。」憲廟 可其奏,遂寢,至今諫章猶存。余嘗從陳氏得觀之,說 者謂其鯁直有古內史之風焉。

《太平清話》:朝雲葬惠州栖禪寺,結亭覆之,榜曰「六如 亭」,以其能誦金剛也。

余藏宋紹興所刻書冊,「《華嚴經》八十一卷,後又得《法 華經》七卷,又得《楞嚴》十卷,《圓覺》」二卷,皆宋板也。惜無 宋刻金剛配之。後得俞仲蔚手寫《金剛》一卷,蠅頭細 書,而結法嚴密,真光明寶藏也,後當分鎮諸山。 《近峰記略》:我朝宦官如覃吉在東宮,口授《大學》《中庸》 等書,導以動作威儀,開說府部官守天下民情,及宦 官專權蠹國之弊。時上賜東宮五莊,吉備陳不當受, 曰:「天下山河,皆殿下所有,何以莊為?」竟辭之。一日,東 宮誦佛經,吉適至,驚曰:「老伴來矣。急《易》《孝經》誦之。」吉 跪曰:「得無誦佛經乎?」曰:「非也,《孝經》耳。」

《金剛持驗》明萬曆初,侍中鍾公復秀、徐公遵壽,俱住 京城羅家巷,奉佛念《金剛經》。別院淨室數間,二公聯 坐誦持。鍾家有二白鵝,聞經聞念佛,輒尾二公後,作 聲而行,逐之不去,昂首若聽,行止皆隨木魚聲。逾數 年,二鵝並對,經案立化。二公為瘞於淨業寺後地,號 「聽經鵝塚。」

明王泮,山陰人。萬曆甲戌進士。其伯父抱幼兒戲於 門,兒臂帶金鐲,忽失之。時泮父適在傍,疑為所竊。泮 父不平,引神明為咒,取《金剛經》足踐之。泮為諸生,屢 試高等,不得第。一日曉出城外,見兩白鬚翁相語曰: 「大善寺前秀才王泮,應登上第,為其父褻汙《金剛經》, 今削籍矣。」泮不知何故,歸問父,父語以前事,泮大驚, 懺悔於佛前,手書《經》一部。是年登賢書歸,欲再書一 部未訖,上春官被放。至甲戌續書完,經始得第。赤水 屠隆目擊傳其事。

明海鹽漁戶張元與弟貞撒網夜歸,至青松塘,見水 面有異光,掩映星月,疑其下有蚌珠,遂沒水取焉。得 石匣一枚,啟之,乃金書《金剛經》,光彩異常。元置之家 堂中,夜夢金甲神語曰:「汝前生為長水法師講壇作 務人,因無道心,退墮至此。然夙因未泯,賜汝大法,當 精進持誦。」元以不識字為辭,神令開口,以金丸投之, 香煖入腹,遂驚而覺。明旦啟誦,熟如久習矣。時萬曆 甲申年,元叩達觀大師,具陳其事。師更勉以誦經,必 回向西方。至丁丑七月,元謂親識曰:「我殺業除,蓮臺 現矣。」無疾,端坐而化。

明萬曆間,金壇王公方麓病篤時煩躁,其子肯堂進 曰:「大人平日存養功夫,正於此際得力,願澄心,聽兒 轉《金剛經》。」方麓首頷頤解,命取經朗誦,聽至「無我相, 無人相」四句,輒笑曰:「煩惱本無,我相誰戀?」遂合掌長 逝。

明沈濟寰居嘉興北麗橋,開青果店。每晨起,必持《金 剛經》。或出外,則一袋貯經,懸胸前,不曠持誦。萬曆癸 巳冬,往洞庭山販橘,太湖中流陡遇龍風,湖面昏黑, 沈船漂蕩如葉,楫櫓盡失,巨浪如屋,高出於船丈餘, 船已陷沒水底。呼號間,忽有巨力提船而起,拔出波 間,夾送如飛,頃刻達翁家嘴。登岸則岸人共見有兩 金甲神行水中,左右擎船而來,船中人知為金剛拯 救,共感沈德,號為「青果沈佛家。」

明萬曆間,嘉禾沈公光華,嘗判兩淮鹽鐵。歸田日,偶 與同郡運同吳公淞閑坐從容,遞問日間所為。沈云: 「晨朝茹素,持誦《金剛經》,積二十年,已踰二藏。」吳亦漫 然置之。居無何,吳忽晨起疾馳詣沈,賀云:「郎君南闈 必第矣。」沈問何據,吳云:「夜夢神言,郡中一士夫,以持 《金剛經》功德,其子應得雋。覺來惟憶公,當酬是夢。」是 秋,沈公子應明,果登應天鄉薦。

明崑山鄒軏,生而朴實,未嘗識字,雖小本營生,好行 方便。凡遇饑人殘疾,盞飯數文,樂施不吝。一日,途遇 化緣行者誦《金剛經》,軏停腐擔,聽之,牢記「無我相、無 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四句,出入不忘。一日偶病, 延僧誦《金剛經》。其胞弟軫,讀書穎敏,有文名,放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