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9 (1700-1725).djvu/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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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溺,極昧來際。然則作此堂者,有損有益,居此堂者, 有利有害。汝等比丘宜知之。「汝能斷毗盧髻,截觀音 臂,刳文殊目,折普賢脛,碎維摩座,焚迦葉衣,如是受。 黃金為垣,白銀為壁,汝尚堪任,何況一堂。戒之勉之, 吾說不虛。」「元祐七年壬申歲十二月十日,南康赤烏 觀,《雪夜擁爐書》以為記。」

《東松寺題記》
岳飛

余自江陰軍提兵起發,前赴饒郡,與張招討會合。崎 嶇山路,殆及千里。過祁門西,約一舍餘,當途有菴一 所,問其僧,曰「東松」,遂邀後軍王團練并幕屬隨喜焉。 觀其基址,乃鑿山開地,創立廟廡,三山環聳,勢凌碧 落,萬木森鬱,密掩煙甍。勝景瀟灑,實為可愛。所恨不 能款曲進程遄速,俟他日殄滅盜賊,凱旋回歸,復得 至此。即當聊結善緣,以慰菴僧。「紹興改元仲春十有 四日,河朔岳飛題。」

《楓橋寺記》
孫覿

平江自唐白公為刺史時,即事賦詩,已有八門六十 坊,三百橋、十萬戶,為東南之冠。《詩》云「茂苑太繁雄」是 也。逮乾符光啟間,大盜蜂出,爭為強雄,而武肅王錢 鏐,以破黃巢、誅董昌之功,盡有淛東西之地。五代分 裂,諸藩據數州自王,獨常順事中國。有宋受命,盡籍 土地府庫,帥其屬朝京師,遂去其國。蓋自長慶訖宣 和,更七代三百年矣。吳人老死不見兵革覆露,生養 至四十三萬家。而吳泰伯廟棟猶有唐昭宗時寧海 鎮東軍節度使錢鏐姓名書其上,可謂盛矣。建炎盜 起,官寺民廬一夕為煨燼。而楓橋寺者,距州西北六 七里,枕漕河,俯官道,南北舟車所從出,而巋然獨無 恙,殆有數焉。寺無石誌。按《吳郡圖經》,「實妙利普明塔 院,而不著經始之歲月。唐人張繼、張祐嘗即其處作 詩記遊吟誦至今,而楓橋寺亦遂知名於天下。太平 興國初,節度使孫承祐重建浮圖七層,峻峙磐固,人 天鬼神所共瞻仰。至嘉祐中,始改賜普明禪院,而雄 傑偉麗之觀滋起矣。屬有天幸,僅脫于兵火,而官軍 蹂踐,寺僧逃匿,頹簷」委地,飄瓦中人。臥榻之上,仰視 天日,四壁蕭然,如逃人家。紹興四年,長老法遷者,會 其徒入居而相之。其室無不修,銖積寸累,扶顛補敗, 棟宇一新,可支十世。寺有水陸院,嚴麗靚深,龍像所 棲,升濟幽明,屢出靈響,尤為殊勝。而塔之役最大,更 三年而後就。一日,遷老過余言曰:「願有記也。」余常怪 天下多故,縣官財匱力屈,天子減膳羞,大臣辭賜金, 將吏被甲冑以死,士大夫毀車殺牛而食,而吾民則 當輸家財助邊卒。常睊睊然舉首蹙額,疾視其上,無 慨然樂輸之意。而佛之徒無尺寸之柄,無左右介紹 之先,瓦盂錫杖,率爾至門,則倒衣吐哺,躧履起迎,唯 恐後己。乃捐金幣,捐囷廩,捨所甚愛,如執左契,交手 相付,無難色。此何道也?今觀遷老積精營作,練學苦 空,敝衣糲食,不以一毫私其身,日以飾蠱壞、起頹仆 為急。又飭其徒二三輩,持缽叩門,或持簿乞民間,日 有獲焉,惟資以治寺,以故一方道俗,皆向慕之,凡所 欲為,無不如志,故成就如此。今吾鄉縣之長人者,晨 擁百吏坐一堂之上,赫然「如神明之臨,又假聲威以 怛之,而後吏得以投其隙。吾欲以柔道理之,量其力 之所堪任,而與之為均。無急之以期,無使吏迫之。上 下休戚,共為一體,人人歡然欣戴,如駒犢嬰兒之慕, 以盡夫為民父母之道。夫以子弟而事父母,其於奉 佛,固間然矣。故著予之所欲言為記,使歸刻焉。」紹興 十六年七月望,晉陵孫覿記。

《重建佛殿記》
洪邁

江自岷山而下,歷巴、夔、湘、楚,包吞前沫,橫漾浯流,沱 潛澧沔,眄金巨川數千百,演迤橫放,薄于朱方,極沛 以大,然後東入于海。舉天下之水,莫盛此焉。金、焦兩 山,崒然天立,鎮乎中流,皆有大蘭若岧嶢其上,《古記》 謂「紫金、浮玉」者是矣。浮玉處其左,如幽人逸士,巖棲 谷隱,恐入林之不密,故航葦罕至,而僧居觸事,隨亦 泯歇。惟紫金超遙擅勝,不復與同。蕩然開闢,八面應 敵。所謂江心一峰,水面千里,潭月雙尠,雲天四垂,真 能雄跨東南二百州,如宸章所表揭者。千颿下來,萬 客鱗萃,魚龍之所憑怙,人天之所賓悒,古今推勝,無 得擬議。寺舊名澤心,天禧中,真宗皇帝感宵夢所抵, 更為龍游。飛帛扁額,以賁方來。室廬崢嶸,概與境稱。 遭罹魔劫,鞠為燼墟。中興以還,視力開葺。軍師劉寶 奮營大殿,幾成而厄于火。明年,郡守韓及祖又嗣為 之築于道,謀旋即蠹敗。淳熙四年,樞密沈公復出治, 慨然歎曰:「吾行四方多矣,未有如此剎者。住山非本 色人,其可哉?」乃卑禮厚帛,延金華蘊衷師于集山,俾 主張是。舍寂而居囂,去安而即煩,人以為介,介師不 屑也。遍行其疆,悲智欻起。自念己身,逢此壞相。亟倒 空缽囊,先眾募捨,前所未及,一切趍新。展前資以安 耆舊,抗塔院以壯瞻睹。壽坊經室,庖浴廂縈。易翳為 明,寬潔敞靚。江濱故址,隘而不舒。累石拓基,堤護榆 楊,作屋二十四楹,中建亭命曰「煙雨奇觀。」游士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