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減唐人。因笑曰:「不須念經,也做得一個和尚。」是
年聰始為僧。
《道山清話》:紹聖改元九月,禁中為宣仁作小祥道場, 宣隆報長老陞座,上設御幄於旁以聽,其僧祝曰:「伏 願皇帝陛下愛國如身,視民如子。每念太皇之保佑, 常如先帝之憂勤。庶尹百僚,謹守宋家之法度;四方 萬里,永為趙氏之封疆。」既而有僧問話云:「太皇今居 何處?」答云:「身居佛法龍天上,心在兒孫社稷中。」當時 傳播,人莫不稱嘆。
富丞相一日于墳寺剃度一僧,貢父聞之,笑曰:「彥國 壞了幾個,才度得一箇人?」問之,曰:「彥國每與僧對話, 往往獎予過當。其人恃此傲慢,反以致禍者,攽目擊 數人矣,豈非壞了乎?」皆大笑,然亦莫不以其言為當 也。
《過庭錄》:忠宣尹洛,其佛牙院主不自檢束,穢行甚彰, 然不犯有司,忠宣初不問也。時五侍郎從居嫉惡之, 力勸忠宣抵其罪。忠宣曰:「彼有犯,固在不宥,豈可無 犯而求之乎?吾則未能俟爾,守此未晚。」後數年,侍郎 果守洛,久患其事。有茶肆婦人,文及甫之舊妾也,與 佛牙主通,被盜訟至府,事連佛牙。侍郎忽省前過,知 其文氏妾,恐有所請,就庭下直面鞫勘。案成僧,罪應 徒,而背有大瘤。吏以聞,侍郎判曰:「非瘡非病,特決戒 閽者扃門即行。」及甫繼至,無及復回。僧二杖而瘤落, 三杖而至斃。一境莫不驚伏。
《老學菴筆記》:「晏景初尚書請僧住院,僧辭以窮陋不 可為。景初曰:『高才固易耳』。僧曰:『巧婦安能作無麪湯 餅乎』?景初曰:『有麪則拙婦亦辦矣』。僧慚而退。」 《宋史王衣傳》:「衣字子裳,濟南歷城人。以門蔭仕中明 法科,歷深、冀二州法曹掾,入為大理評事,升寺正。林 靈素得幸,將毀釋氏以逞其私,襄州僧杜德寶毀體 然香,有」司觀望,靈素竟捕以聞。衣閱之曰:「律自傷者 杖而已。」靈素求內批,坐以害風教,竄流之停衣官。 《陳仲微傳》:「仲微為莆田尉,臺閫委以縣事。囊山浮屠 與郡學爭水利,久不決。仲微按法曰:『曲在浮屠』。他日 過寺,其徒久揭其事鐘上以為冤,旦暮祝詛,然莫省 為仲微也。仲微見之曰:『吾何心哉?吾何心哉』!」質明,首 僧無疾而逝。
《避暑錄話》:和尚置梳篦,亦俚語,言必無用也。崇寧中, 改僧為德士,皆加冠巾。蔡魯公不以為然,嘗爭之不 勝。翼日有冠者數十人詣公謝,髮既未有,皆為贗髻, 以簪其冠,公戲之曰:「今當遂梳篦乎?」不覺烘堂大笑, 冠有墮地者。
韓建粗暴好殺而重佛教。治華州,患僧眾龐雜,犯者 眾,欲貸之則不可,盡治之則恐傷善類。乃擇其徒有 道行者,使為僧正,以訓治之,而擇非其人,反私好予 奪,修謹者不得伸,犯法者愈無所憚。建久之乃悟,一 日忽判牒云:「本置僧正,欲要僧正。僧既不正,何用僧 正?今去僧正,使僧自正。」傳者雖笑,然亦適中理。 宜《黃縣志》:「羅漢笠,距縣三十里曹山之巔。宋崇寧二 年八月,嘗有胡僧群至其上,迫而觀之,但存僧笠,其 製甚異。元至正甲辰失之。」
可談。先公侍上,見宣諭慈本,上云:「京師繁盛,細民逐 末,朕要卿勸善,無他語。」詣禁中,賜十禪師號,及御製 僧惟白《續燈錄》敘釋後賜僧楷四字禪師號,楷故不 受以釣名。推避之際,頗不恭。朝廷正其罪,投之遠方, 無他異術,窮情露教,遂不振。又狂逆不道,伐冢誘略, 多出浮屠中。宣和初,乃譯正其教,改僧為德士,復姓 氏,完髮膚,正冠裳,盡革其尤者。
《鐵圍山叢談》:宣和六年春正月甲子,寔上元節。故事: 天子御樓觀燈,則開封尹設次以彈壓於西觀下。又 於時從六宮於其上,以觀天府之斷決者。簾幕重密, 下無由知。是日上偶獨在西觀上,而宦者左右皆不 從,其下則萬眾,忽有一人躍出,緇布衣若僧寺童行 狀,以手指簾,謂上曰:「汝是某邪?有何神乃敢破壞吾 教。吾今語汝,報將至矣。吾猶不畏汝,汝豈能壞諸佛 菩薩邪?」時上下聞此,皆失措恐震,捕於觀下。上命中 使傳呼天府亟治之,且親臨其上,則又曰:「吾豈逃汝 乎?吾故示汝以此,使汝知,無奈吾教何!爾聽汝苦吾, 吾今不語矣。」於是箠掠亂下,又加諸炮烙,詢其誰何, 略不一言,亦無痛楚。上益憤,復召行天法羽士曰宋 沖妙,世號宋法師者,亦神奇,至視之,則奏曰:「臣所治 者邪鬼,此人者臣所不能識也。」因又斷其足筋,俄施 刀臠,血肉狼藉。上大不怡,為罷一日之歡。至暮,終不 得為何人,付獄盡之。嗚呼!浮屠寔有人!
《冷齋夜話》:予遊褒禪山石崖下,見一僧以紙軸枕首, 跣足而臥。予坐其旁,久之,乃驚覺,起相向熟視,予曰: 「方聽萬壑松聲,泠然而夢。夢見歐陽公羽衣折角巾, 杖藜逍遙潁水之上。」予問:「師嘗識公乎?」曰:「識之。」予私 自語曰:「此道人識歐公必不凡。」乃問曰:「師寄此山,如 今幾年矣,道具何在?伴侶為誰?」僧笑曰:「出家欲無累 公所言袞袞多事人也。」曰:「豈不置缽耶?」曰:「食時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