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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5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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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露之洒稠林,隨其義味,快得善利者,可勝道哉!化 緣既周,趺坐報盡。時貞元四年二月庚辰,春秋八十, 夏臘六十。前此以石門清曠之境,為宴默終焉之地, 忽謂入室弟子曰:「吾至二月當還,爾其識之。」及是委 化,如合符節。當夾鍾發生之候,葉拘尸薪火之期。緇 素幼艾,失聲望路。渡涸流而法雨滂洒,及山門而天 香紛靄。天人交際,昧者不知。沙門惠海、智藏、鎬英、志 賢、智通、道悟、懷暉、惟寬、智廣、崇泰、惠雲等,體服其勞, 心通其教,以為吾師真心湛然,與虛空俱,惟是體魄 化為舍利,則西方之故事傳焉,不可已也。乃率籲其 徒,從茶毗之法。「珠圓玉潔,煜燿盈升。建茲嚴事,眾所 瞻仰。至七年而功用成,竭誠信故緩也。德輿往因稽 首,粗獲擊蒙。雖飛鳥在空,莫知遞遠;而法雲覆物,已 被清涼。今茲銘表之事,敢拒眾多之請。」銘曰:「達磨心 法,南為曹溪。頓門巍巍,振拔沉泥。禪師弘之,俾民不 迷。九江西部,為一都會。亦既戾止元津,橫霈慈哀,攝」 護,為大法礪。五滓六觸,翳然相蒙。直心道場,決之則 通。隨器受益,各見其功。真性無方,如道不竭。顧茲夢 幻,示有生滅。微言密用,煥如昭晰。過去諸佛,有《修多 羅》。心能悟之,在一剎那。何以寘哀,茲窣堵波。

《與浮屠文暢師序》
韓愈

人固有儒名而墨行者,問其名則是,校其行則非,可 以與之游乎?如有墨名而儒行者,問其名則非,校其 行則是,可以與之游乎?揚子雲稱:「在門牆則揮之,在 夷狄則進之」,吾取以為法焉。浮屠師文暢喜文章,其 周遊天下,凡有行,必請於縉紳先生,以求詠歌其所 志。貞元十九年春,將行東南,柳君宗元為之請,解其 裝,得所送序詩累百餘篇,非至篤好,其何能致多如 是耶?惜其無以聖人之道告之者,而徒舉浮屠之說 贈焉。夫文暢,浮屠也,如欲聞浮屠之說,當自就其師 而問之,何故謁吾徒而來請也?彼見吾君臣父子之 懿,文物事為之盛,其心有慕焉。拘其法而未能入,故 樂聞其說而請之。如吾徒者,宜當告「之以二帝三王 之道,日月星辰之行,天地之所以著,鬼神之所以幽, 人物之所以蕃,江河之所以流,而語之不當又為浮 屠之說而瀆告之也。民之初生,固若禽獸夷狄然。聖 人者立,然後知宮居而粒食,親親而尊尊,生者養而 死者藏。是故道莫大乎仁義,教莫正乎禮樂。刑政施 之於天下,萬物得其宜。措之於其躬,體安而氣平。堯 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 傳之文武,文武以是傳之周公」、孔子,書之於冊,中國 之人世守之。今浮屠者,孰為而孰傳之耶?夫鳥俛而 啄,仰而四顧;夫獸深居而簡出,懼物之為己害也,猶 且不脫焉,弱之肉,彊之食。今吾與文暢安居而暇食, 優游「以生死,與禽獸異者,寧可不知其所自耶?夫不 知者,非其人之罪也;知而不為者,惑也;悅乎故,不能 即乎新者,弱也;知而不以告人者,不仁也;告而不以 實者,不信也。」余既重柳請,又嘉浮屠能喜文辭,於是 乎言。

《送高閑上人序》
前人

苟可以寓其巧智,使機應於心,不挫於氣,則神完而 守固,雖外物至,不膠於心。堯、舜、禹、湯治天下,養叔治 射,庖丁治牛,師曠治音聲,扁鵲治病,僚之於丸,秋之 於奕,伯倫之於酒,樂之終身不厭,奚暇外慕?夫外慕 徙業者,皆不造其堂,不嚌其胾者也。往時張旭善草 書,不治他技,喜焉草書,怒焉草書窘窮,憂悲愉佚,怨 「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草書》焉發之。 其觀於物,見山、水、崖谷、鳥獸、虫魚、草木之花實,日月、 列宿、風雨、水火、雷電、霹靂、歌舞、戰鬥」、天地事物之變, 可喜可愕,一寓於書。故旭之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 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後世。今閑之於草書,有旭之心 哉?不得其心而逐其跡,未見其能旭也。為旭有道,利 害必明,無遺錙銖,情炎於中,利欲鬥進,有得有喪,勃 然不釋,然後一決於《書》,而後旭可幾也。今閑師浮屠 氏,一死生,解外膠,是其為心,必泊然無所起,其於世, 必淡然無所嗜。泊與淡相遭,頹墜委靡,潰散不可收 拾,則其於《書》,得無象之然乎?然吾聞浮屠人善幻,多 技能閑如通其術,則吾不能知矣。

《送令縱上人西遊序》
前人

「其行異,其情同,君子與其進可也。」令縱,釋氏之秀者 也,又善為文,浮游徜徉,跡接於天下。藩維大臣,文武 豪士,令縱未始不褰裳而負業往造其門下。其有尊 行美德,建功植業,令縱從而為之歌頌,典而不諛,麗 而不淫,其有中古之遺風歟?及促席接膝,譏評文章, 商較人士,浩浩乎不窮,愔愔乎深而有歸,於是乎吾 忘令縱之為釋氏之子也。其來也雲凝,其去也風休。 方歡而已辭,雖義而不求。吾於令縱不知其不可也。 盍賦歌詩以道其行乎?

《送僧浩初序》
柳宗元

儒者韓退之與余善,嘗病余嗜浮屠言,訾余與浮屠 遊。近隴西李生礎自東都來,退之又寓書罪余,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