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8 (1700-1725).djvu/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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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好,但請雨應墨書,請晴應朱書,並青紙上人唯言 神重丹青,不知丹青有不會處。諸如此者,世間非一, 但無人報其此意,其既不自知,反云神而無靈,願更 作墨書辭,勿同前語。」子良答:「輒從要旨。」又問:「聖靈何 姓,可得聞不?」此人曰:「問下官耶?」答曰:「姓黃,字元平,東 海人,猶散在保命、趙丞間無位任。」仍曰:「不得久停,或 當更來。」斂手而去。

右一條,二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一白麻紙。按此年夏旱不雨積旬,諸道士恆章奏永無雲氣。隱居是與周共作辭,依常朱書青紙。二十日晴後,共周於靜中奏之,故二十一日夜得此夢。周二十二日夜乃作墨辭於其廨庭壇,自奏二十云旦,周向家云:「昨夕有人報云,今日中當雨。」 爾旦,天清赤熱,了無雨意。至禺中,周來入嶺,至上便見東邊風雲卒起,未達隱居間,於路便雨,地得好溜,唯在一山周迴左右耳。此一事即共宣顯,只疏云夢,不知定夢定覺耶?華陽隱居陶甲、道士周子良辭:「竊尋下民之命,粒食為本,農功所資,在於潤澤。頃亢旱積旬,苗稼焦涸,遠近嗷嗷,瞻天雀息,百姓祈請,永無感降。伏聞水雨之任,有所司存,願哀愍黔首,霈垂霑渥,呼風召雲,膚寸而合。使洪潦溢川,水陸咸濟,則白鶴之詠,復興於今。共申至誠,稽顙辭請。謹辭。天監十四年太歲乙未六月二十一日辭詣句曲華陽金壇洞天張理禁趙丞前。」 此是前所朱書辭者,隱居製《周書》,始檢得後近寫又尋覓周所易本,未見。

六月二十四日,晝臥南床,夢一人,年可六十許,著「飄 風冠,披毛帔,紫羅裳,手執玉鈴,腰帶《大符》。」以丹書黃上不似筆 蹟當是織成「未嘗來也。」侍者兩人皆絳衣,進坐,乃言曰:「德 秀之美,感乎幽冥,吾久欲來,礙以諸務,遂不即果。鄧 生前亦應為說我來。」子良曰:「鄧仙人備述神靈,應垂 降意,比恆洗心潔念,仰候真仙。」乃笑曰:「鄧亦尋應來。」 良久許,乃自悲歎曰:「昔為孤棲獨往,賢莫過焉。我嘗 學道於嵩高,積八十餘年,蒙得神芝,服之而化。雖得 神涉仙階,而尸宅無寄,今猶在嵩高南石室中,顧之 眷戀,心未能豁,子當不憂此事。人言得道,不復念形, 我念形之切,裂於肝心,可得無棺槨乎?吾今乃桐柏 金庭琳宮之師,領蒼梧仙人,鎮朱臺之內,姓徐字元 真,故令知位字有在耳。」尋當與鄧生俱來,別更委曲, 不為遠別,便不復見。須臾復夢見二人,乃趙丞前所 使黃元平者,云:「昨雨恨不多,來,月中當更作。昨往泰 山,見尊府君送人,夕來乃始得除君《死錄》,更記生名, 如此輩六人。」尊府君言,「今還北宮,君儻至子良處,道 我今來此,今故來為宣之。」如此便去。

右一條,二十四日晝寢,夢所受記,書兩青紙。按鄧是此月六日來,徐與鄧同在桐柏,故相稱引,後二十九日仍共來也。唯如徐說,雖得仙化,猶戀於委形,況在餘神鬼中乎?棺槨之事,便弗無矣。此徐君《真誥》所無,而不知何處人,何時得道。云「周父還北宮」 ,則是隸鄷都所使去。五月,趙丞云:「明年春當生王家」 ,今則已去,一得受生,便連逮絕也。又按前劉夫人云:爾名上仙,籙已七十餘年,而今方云:「太山始除死記生名。」 尋此則仙簡鬼簿,各各有名,仙簡雖有,而鬼簿不除,猶為未定。是故得上仙名,函有落除,或仙鬼兩名俱正,便無復黜,斥還民間,或充鬼役。若是則周生今日之化,永保品矣。

乙未年六月二十九日夕,桐柏有二人來:一則桐柏 金庭宮上師蒼梧仙人徐元真,一則桐柏仙人鄧靈 期鄧先言曰:「久欲相詣礙,以此二十七日,蒙受書為 帝晨執蓋御史,治桐柏山南青中館,領華陽學仙禁 四宮中事,以此故致乖爽。徐君前來,善得接賞耳。」子 良答曰:「蒙徐君垂顧,歡仰無已,復蒙今降,慶莫過此。」 徐君曰:「向過《茅定錄》處,云始授子《元真經》,甚助欣然。」 子良答曰:「謬荷靈啟,垂授真法,但肉人頑疏,修行多 替。」又曰:「聞子名已入東宮,青簡尚未審其事,比當與 鄧生往為參之。」答曰:「賜與參訪,實是所希。」徐仍指鄧 曰:「此君學道來已數百年,今始得任,子乃坐地獲之, 故知功夫久有在。」鄧笑曰:「周生緣業,果始,韓侯所說, 當可言乎?」徐曰:「周子雖稟仙緣,未得便知前身之事。」 子良因曰:「鄙塞塵陋,豈得知此不?韓侯是誰?」鄧曰:「是 東華仙侯韓惠期,領東宮諸簡籙,治方丈第八元宮 中向云欲參子事者,正詣此人耳。」徐曰:「今日匆匆,不 得久停,尋當得與鄧生俱來,不為遠別。」下席同出戶, 侍者隨從而滅。

右一條二十九夕所受記,書一大度白麻紙。按徐云定錄,授子元經。檢《別目》云:「六月二十七日,華陽童宣定錄君旨,授《太霄隱書元真內訣》」 云云。而今函中亦無此事,恐與同房俱別封也。論桐柏中仙,乃不應相關,當鄧領華陽四宮仙禁,故得往來四宮者,當為。男則童初、蕭閑,女則易遷含真也。參簡之事,別在七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