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9 (1700-1725).djv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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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顆。」肅宗亦不許,別命他果以賜之。王等又曰:「臣等以

大家自燒,故乞他果何用?」因曰:「先生恩渥如此,臣等 請聯句,以為他年故事。」潁王曰:「先生年幾許,顏色似 童兒。」其次,信王曰:「夜抱九仙骨,朝披一品衣。」其次,汴 王曰:「不食千鍾粟,惟餐兩顆梨。」既而三王請成之,肅 宗因曰:「天生此間氣,助我化無為。」泌起謝,肅宗又不 許,曰:「汝之居山也,棲神幽林,不交人事。居內也,密謀 籌運,動合元機。社稷之鎮也。」泌恩渥隆異,故元載、輔 國之輩,嫉之若仇。代宗即位,累有頒賜,中使旁午於 道,別號「天柱峰中嶽先生」,賜《朝天玉簡》。未幾,徵入翰 林,元載奏以朝散大夫、檢校祕書少監,為江西觀察 判官。元載伏誅,追入京師,又為常袞所嫉,除楚州刺 史,未行,改豐、朗二州團練使、兼御史中丞,又改授杭 州,所至稱理。興元初,徵赴行在,遷左散騎常侍,尋除 陝府長史。先,陝虢防禦使陳許戍卒三千,自京師逃 歸,至陝州界。泌潛師險隘,盡破之。又開三門,陸運一 十八里,漕米無砥柱之患,大濟京師。二年六月,就拜 中書侍郎、平章待制、崇文館大學士,修國史,封鄴侯。 時順宗在春宮,妃蕭氏母郜國長公主交通於外,上 疑其有他志,連坐貶黜春宮數人。皇儲危懼。泌周旋 陳奏,德宗意乃解,頗有讜正之風。五年春,德宗以二 月一日為中和節,泌奏「令有司上農書,獻穜稑之種, 王公戚里上春服,士庶往來相問。村落作中和酒,祭 勾芒神,以祈年穀」,至今行之。泌曠達敏辯,好大言,自 出入禁中,累為權臣所擠,恆由召對,以言論縱橫,上 悟聖主,以躋相位。是歲三月薨,贈太子太傅。是月,中 使林遠於藍關逆旅遇泌,單騎常服,言暫往衡山,話 三朝之舊,慘然久之而別。遠到長安,方聞其薨。德宗 聞之,尤加愴異,曰:「先生自言當歷佐四聖,而復脫屣 也,斯言驗矣。」泌自丁家艱,無復名宦之意,服氣修道, 周遊名山,詣南嶽張先生受籙。德宗追諡張為元和 先生。又與明瓚禪師遊,著《明心論》。嘗於衡嶽寺讀書, 余嬾殘所,驚曰:「非凡人也。」聽其中宵梵唱,響徹山林。 泌頗知音,能辨休戚,謂:《嬾殘經》音先悽愴而後喜悅, 必謫墮之人時至,將去矣。候中夜,潛往謁焉。嬾殘命 坐,發火,出芋以啗之,謂泌曰:「慎勿多言,領取十年宰 相。」泌拜而退。天寶八載,在表兄鄭叔則家,已絕粒多 歲,身輕能行,屏風上引指使氣,吹燭可滅。每導引,骨 節皆珊然有聲,時人謂之「鎖子骨。」在鄭家時,忽兩日 冥然不知人事。既寤,見身自頂踊出二三寸,傍有靈 仙揮手動目,如相勉助者。如是足將及頂,乃念煙火 事未畢,復有庭闈之戀,願畢家事。於是在傍者皆散 走,一人儀狀甚巨,衣冠如帝王者,前有婦人,禮服而 跪如帝王者,責曰:「情之未得,因欲令來,使勞靈仙之 重。」跪者對曰:「不然,且教伊近天子。」於是遂寤。後二歲 為元宗所召。後常有隱者八人,容服甚異,來過鄭家 數日,言仙法嚴備,事無不至。臨去歎曰:「俗緣意未盡, 可惜心與骨耳。」泌求隨去,曰:「不可,姑與他為宰相耳。」 出門不復見,因作《八公詩》敘之。復有隱者攜一男,六 七歲來過,云:「有故須南行,旬月當回。緣此男有痢疾, 既同是道者,願且寄之。」又留一函曰:「若疾不起,望乞 以瘞之。」既許,乃問男曰:「不驕,留此得乎?」曰:「可。」遂去。泌 求藥療之,終不愈,八九日而殂。即以函盛瘞庭中薔 薇架下,累月,其人竟不回。試發函視之,有一黑石,天 然中方,上有字如錐畫云:「神真鍊形年未足,化為吾 子功相續。丞相瘞之刻元玉,仙路何長死何促。」泌每 訪隱選異,採怪木蟠枝,持以隱居,號曰養和。人效而 為之,乃作《養和篇》以獻肅宗。泌去三四載,二聖登遐, 代宗踐祚,乃詔追至闕,舍於蓬萊延喜閣。由給事以 上及方鎮除降,代宗必令商量軍國大事,亦皆泌參 決。因語及建寧王靈武之功,請加贈太子。代宗感悼 久之,云:「吾弟之功,非先生則世人不知,豈止贈太子 也。」即敕於彭原迎喪。贈承天皇帝,葬齊陵。引至城門, 奏以龍輀不動。代宗自蓬萊院謂曰:「吾弟是欲見先 生,宜速往酬祝,兼宣朕意。且吾弟定策大功,追此大 號,時人未知,可作一文,以傳不朽,用慰元魂。」泌曰:「已 發引矣,他文不及作挽歌詞可乎?」代宗曰:「可。」即於御 前製之。詞甚悽愴,代宗覽之而泣,命中人馳授挽者。 泌至,宣代宗命祝酬歌此二章。於是龍輴行,疾如飛。 都人睹之,莫不感涕。先是,建寧王倓有艱難定策之 功,於代宗為弟,人或譖於肅宗,云有圖嗣害兄之心, 遂遇害。及肅宗追思倓無罪,泌慮復及諸王,因事言 曰:「昔高宗有子八人,皇祖、睿宗最幼,武后生者自為 行第,故皇祖第四,長曰孝敬皇帝,監國而仁明,為武 后所忌而鴆之。次曰雍王賢,為太子,中宗、睿宗常所 不安,朝夕憂懼,雖父母之前,無由敢言。」乃作《黃臺瓜 詞》,令樂人歌之,欲微悟父母之意,冀天皇天后聞之, 歌曰:「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使 瓜稀。三摘猶尚可,四摘抱蔓歸。」然太子竟亦流廢,終 於黔州。建寧之事,已一摘矣,慎無再摘。肅宗曰:「先生 忠於社稷,憂朕家事,言皆為國龜鑑,豈可暫離朕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