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9 (1700-1725).djvu/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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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奉道好奇者,孰能採摭其隱顯乎?

張薦明

按《五代史鄭遨傳》:與遨同時有張薦明者,燕人也。少 以儒學游河朔,後去為道士,通老子莊周之說。高祖 召見,問:「道家可以治國乎?」對曰:「道也者,妙萬物而為 言。得其極者,尸居衽席之間,可以治天地也。」高祖大 其言,延入內殿,講《道德經》,拜以為師。薦明聞宮中奏 時鼓,曰:「陛下聞鼓乎?其聲一而已,五音十二律,鼓無」 一焉,然和之者鼓也。夫一,萬事之本也,能守一者,可 以治天下。高祖善之,賜號「通元先生」,後不知其所終。

煙蘿子

按《懷慶府志》:「煙蘿子,姓燕,失其名,王屋人。晉天福間, 耕於陽臺宮之側,得異參食之,遂拔宅上昇。」今有洗 參井、仙貓洞,皆其遺跡也。

厲歸真

按《天台縣志》:「五代厲歸真邑人,嗜酒,常單衣,精水墨。 漢乾祐二年於中條山飛昇,語人曰:『吾台州唐興人 也』。」

譚峭

按《續仙傳》:「譚峭,字景升,唐國子司業洙之子。幼而聰 明,及長頗涉經史,強記問無不知,屬文清麗。洙訓以 進士為業,而峭不然,迺好黃老諸子,及周穆、漢武、茅 君《列仙內傳》,靡不精究。一旦告父出遊終南山,父以 終南近京都,許之。自經終南、太白、太行、王屋、嵩、華、泰 嶽,迤邐遊歷名山,不復歸寧。父馳書責之,復謝曰:『茅 君昔為人子,亦辭父學仙,今峭慕之,冀其有益』。」父母 以其堅心求道,不以世事拘之,乃聽其所從。而峭師 於嵩山道士十餘年,得辟穀養氣之術,惟以酒為樂, 常醉騰騰,周遊無所不之。夏則服烏裘,冬則綠布衫, 或臥於風雨雪霜中。經日,人謂已斃,視之,氣烋烋然。 父常念之,每遣家僮尋訪,春冬必寄以衣及錢帛。峭 捧之,且喜復書,遽遣家僮,乃厚遺之。纔去,便以父所 寄衣出街路,見貧寒者與之,或寄於酒家,一無所留。 人或問之:何為如此?曰:「何能看得?為盜所竊,必累於 人,不衣不食,固無憂也。」嘗欣欣然或謂風狂。每《行吟》 曰:「線作長江扇作天,靸鞋拋向海東邊。蓬萊信道無 多路,只在譚生拄杖前」後居南嶽煉丹成,服之,入水 不濡,入火不灼,亦能隱化,復入青城而去。

按《嘉興府志》:「五代譚峭,字景升,游名山,得辟穀養氣 之術,夏裘冬葛,狀類風狂。嘗著化書,宋齊丘欲竊為 己有,醉之酒,縫革囊中,投之江。金山漁者得而剖之, 見峭方醒,張目曰:『齊丘奪我化書,今藏形矣』。遂去,不 復見。峭本泉州人,國子司業洙之子。邑中有譚仙嶺, 相傳是其煉藥得道處。」

淘沙子

按《茅亭客話》,偽蜀大東市有養病院,凡乞丐貧病者 皆得居之。中有攜畚鍤,日循街坊溝渠內淘泥沙,時 獲碎銅鐵及諸物,以給口食,人呼為「淘沙子」焉。辛酉 歲,有隱跡於淘沙者,不知所從來及名氏,常戴故帽, 攜鐵鈀竹畚,多於寺觀閒靜處坐臥。進士文谷,因下 第往興聖寺訪相識僧,見淘沙子披褐於佛殿上坐, 谷見其狀貌古峭,辭韻清越,以禮接之,因念谷新吟 詩數首,谷愕然,又諷其自作者數篇。其詩或譏諷時 態,或警勵流俗,或說神仙之事,谷莫之測。因問谷今 將何往,谷曰:「謁此寺相識僧,求少紙筆之資,別謀投 獻。」其人於懷內探一布囊,中有麻繩,貫數小鋌銀,遂 解一鋌遺谷,戴帽將所攜器,長揖出寺而去。谷後得 偽通奏使王昭遠禮於賓席,因話及感遇淘沙子之 事,念其詩曰:「九重城裏人中貴,五等諸侯閫外尊。爭 似布衣雲水客,不將名字掛乾坤。」王公曰:「有此異人。 遂聞於蜀主。」因令內園子於諸街坊尋訪之。時東市 國清寺街有民宇文氏宅,門有大桐樹,淘沙子休息 樹陰下,宇文頗留心至道,見其人容質有異,遂延於 廳,問其藝業,云:「某攻詩嗜酒,言論非俗。」因飲之數爵, 與約再會浹旬,淘沙子或到其門,將破帽等寄與門 僕,令報主人。其僕忿然厲聲罵之曰:「主人豈見此等 貧兒耶!」宇文聞之,遽出迎候,愧謝曰:「翹望日久,何來 晚耶?」即與飲且酣,宇文曰:「神仙可致乎?至道可求乎?」 淘沙子曰:「得之在心,失之亦心。」宇文曰:「某數年前遇 人教令嚥氣,未得其驗,廢之已久。」淘沙子曰:「修道如 初,得道有餘,皆是初勤而中惰前功將棄之矣。世有 黃白,有之乎,好之乎?」宇文曰:「某雖未嘗留心,安敢言 不有,安敢言好之。」淘沙子因索銅錢十文,衣帶中解 丹一粒,醋浸塗之,燒成白金。此則神仙之藝,不可厚 誣之,但罕遇也。有自言者,皆妄也。遽辭而去。翌日凌 晨扣門,將一新手帕裹一物,云:「淘沙子寄與主人。」宇 文開而觀之,乃髻髮一顆,莫測其由。至日高,門僕不 來,令召之,云:「今早五更睡中,被人截卻頭髻將去。」蜀 主聞之,訪於宇文。宇文尋於養病院云:「今早出去不 歸」,自茲無復影響,休復見《道書》云:「刺客者,得隱形之 法也。言刺客若死,屍亦不見,每二十年一度易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