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0 (1700-1725).djvu/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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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犬,攜手入一洞中,見奇樹交陰,名花爛然,峻閣高 臺,多臨綠水。俄又入一朱戶,有三女子出迎之。韶玉 麗質,實世希有,皆宛若舊識。既延之登一樓,俯翠欄, 搴珠簾,設碧玉床。命以瓊漿。其酌,三女子仍雜坐。須 臾之間,彈箏吹簫,盡去形跡。及將日暮,皆已半醉。用 乃謂奉曰:「此三女子者,皆神仙之家也。偶會於此山, 我知之,故與爾一詣。今既共懽飲,當復歸此。若久留, 不可不慮,妨他女伴自遊戲也。」遂與奉俱出洞,其三 女子亦送之於洞門。用顧謂女子曰:「明年今日再相 見。」既與女子別,復共乘犬回,至岐隴間已三載矣。用 又謂奉曰:「我一東遊耳,君當住此。」言訖而不見。爾後 不復至矣。

蒲州賣藥翁附蒼頭

按《疑仙傳》:「蒲州賣藥翁者,於蒲州手攜一藥囊賣藥, 不顯其姓名,人皆呼為賣藥翁。人買藥不得者,其疾 必不愈。蒲州富人王諭者,性恬靜好道,復長於醫術, 見此翁賣藥,有異常流,因具酒炙邀之,欲問焉。賣藥 翁既至諭家,不揖諭而反揖一蒼頭。諭以為山野性 不怪,訝之,因酌一杯酒,自起獻之。賣藥翁大笑而接」 飲之訖,乃謂諭曰:「君欲問,我便問,勿待多禮也。」諭因 問翁曰:「翁不顯姓名,何人也?」翁曰:「天覆地載之人也。 既稟天地之氣,為人即姓,人也;名,人也,又何妄為姓 名也?」諭曰:「攜一囊藥而治眾病,何藥也?」賣藥翁曰:「人 之病一也,何眾病也?人假氣託體而生,氣和則體和, 體和即無病,氣不和即體不和,體不和即有病,病本 為一也,世人強名之,是不達也,我藥一也。蓋達人之 病由一也,故但以一治之。」諭曰:「有買不得者,何也?」翁 曰:「人之生實難,死實易。常救之即生,待病而救,已難 矣,復又病久方救,焉得生也。我每人買藥不與之者, 蓋救之不及也。夫我之藥,人間之藥也。生發於人間, 而欲餌之長生久視,即不可不察也。知生死能治人 之病,即亦有功矣。亦我自幼好餌藥,故頗識藥之性。 藥之性識即可使,不識即必反害人。」諭知其異,因復 問曰:「適者翁不揖我而揖蒼頭,何也?」翁曰:「蒼頭是我 輩之人也,我見我輩,故不覺揖也。」諭曰:「今便以此蒼 頭奉君為弟子,可乎?」翁曰:「若能捨之與我,我亦與君 一卷書。」諭因受此書,令蒼頭隨賣藥翁去。蒼頭欣然 而去,尋皆不知所在。諭讀此書,大達醫術,後有一道 人詣之,堅求此書一觀。諭既與觀之,道人與此書忽 然俱滅。

草衣兒

按《疑仙傳》:「草衣兒者,自稱魯人也。美容儀,年可十四 五,冬夏常披一草衣,故人號為草衣兒。於泗水邊垂 釣數年,人未嘗見其得魚,尤異之。或問曰:『魚可充食 乎』?對曰:『我不食魚,但釣之也』。又或問其姓氏,即對曰: 『我自幼不識父,亦猶方朔也。故亦不能作一姓氏也』。 泗水邊皆潛察其舉止,草衣兒知之,逃往漢江濱,又」 垂釣江濱,人初以為漁者,及又不見獲魚,雖炎燠凜 冽,但一草衣,數年不易,亦甚疑之。又有問之者曰:「爾 何姓名也?為釣在江濱已數年,寒暄但一草衣,又不 見得魚,何釣也?」草衣兒曰:「我是草衣兒,人呼我為草 衣兒,來垂釣也。釣不必在魚也。況我自得之,又焉知 我不得也?我既為號草衣兒,又安能更須姓名也?」江 濱人亦潛察之。草衣兒知之,又逃往渭水垂釣。水濱 人見其容貌美,又唯披一草衣,深以為隱者。後見其 不獲魚,乃疑之。又有問之者曰:「君何隱也?來渭水何 也?欲繼呂望之名邪?」草衣兒對曰:「我性好釣魚,自幼 便以垂釣為樂。嘗亦釣於數水,皆不可釣,故來此水。 人亦見我披草衣,呼我為草衣兒。」呂望者是他見紂 不可諫,欲佐西伯,來此而待,非釣魚也。方今明主有 天下,無西伯可待,又何繼呂望之名也?問者曰:「爾不 待西伯,待何人也?」草衣兒曰:「我待一片石耳。」其人笑 而不復問。後數日,有一片白石,可長丈餘,隨渭水流 至。草衣兒見之,忻喜踴躍,謂水邊人曰:「我本不釣魚, 待釣此石也。數年間一身無所容,今日可容此身也。」 乃上此石,乘流而去,不知所之。

東方元

按《疑仙傳》:「東方元者,荊州人也,結一茅廬,於南山下 居之,與其妻范氏俱好道。忽因一道流過於山中,元 與妻俱請至茅廬中,元乃削竹為脯,汲水為酒,以禮 待道流,道流甚驚之。范氏又叱一竹杖為大飛禽,乘 之而飛。俄頃間復至,攜一棋局來,謂道流曰:『我欲與 元對碁』。道流大怪,因問曰:『何處去取此碁局邪』?范氏」 曰:「我往南海邊女伴家取此碁局來。」道流曰:「女伴何 人也?」范氏曰:「此女伴亦有小術,往往來與我戲,吾師 能暫伺之,即當至矣。」道流因又問元曰:「此皆何術也? 君與妻何得此事?」元曰:「我昔偶娶得此范氏為妻,傳 我以其術,即終不知此范氏始自何傳之也。」道流方 與元語,空中有絲竹之聲。須臾,見一女子容質佳麗, 自空而下,笑謂范氏曰:「何又招他俗流也?」范氏曰:「此 道流過於山前,我偶命之,不似東方元也。」其女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