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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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不疑詰之,道士曰:「禍已成,無奈何矣。非獨於君, 太夫人亦不免矣。」不疑驚怛起曰:「別後皆如師教。尊 長寓居別寺,某守道,殊不敢怠,不知何以致禍,且如 之何?」哀祈備至。道士曰:「家無計矣,但為君辨明之。」因 詰其別後有所進否,不疑曰:「家少人力,昨唯買一婢 耳。」道士曰:「可以見乎?」不疑即召之,金缸不肯出,不疑 連促之,終不出。不疑自詬之即至,道士曰:「即此是矣。」 金缸大罵曰:「婢有過,鞭撻之可也,不要鬻之可也。一 百五十千尚在,何所憂乎?何物道士預人家事耶?」道 士曰:「惜之乎?」不疑曰:「焉有此事?唯尊師命,敢不聽從。」 道士即以拄杖擊其頭,沓然有聲如擊木,遂倒,乃一 盟器女子也,背書其名。道士與不疑至所鬻婢處,但 見荒涼野地,即命掘之五六尺,得古墓。柩傍有盟器 四五,製作悉類所焚者一百五十千,在柩前儼然,即 不疑買婢之資也,復取之。不疑惝怳發疾,累月而卒, 親盧氏,旬日繼歿焉。

《錄異記》:「乾符中,神仙驛有巨蛇,黑色,高三十餘丈,諸 小蛇如椽如柱,如十石五石甕者,數百頭隨之,自東 向西,群隊行旅,自辰時已前見之,至酉時方盡,不知 其長幾里也,將盡,有一小兒執紅旗立於蛇尾之上, 跳躍鼓舞而過。是歲,山南節度使陽守亮敗。」

《北夢瑣言》:唐文德中,小京官張忘其名,少年時在文 人陸評事院往來,為一美人所悅,來往多時,心疑之, 尋病瘠。遇開元觀吳道士守元曰:「子有不祥之氣。」授 以一符,果一冥器,婢子背書「紅英」字,在空舍柱穴中。 因焚之,其妖乃絕。聞於劉山甫。

《稽神錄》:「天祐初,有人游宜春之空宅中。兵革之後,井 邑蕪沒,堂西屋梁上有小窗,外隙荒地數十畝。日暮, 窗外有一物正方,自下而上,頃之全蔽其窗。其人引 弓射之,應弦而落。時已夕,不能仰視。明旦尋之,西百 餘步有方杉木板,帶一矢,即昨所射也。」

《異聞實錄》:楊於昭應寺讀書,每見一紅裳女子,一 日誦詩曰:「金殿不勝秋,月斜石樓冷。誰是相顧人,褰 幃弔孤影。」問其姓氏,云:「遠祖名無忌,姓宋。十四代 祖因顯揚釋教,封長明公。開元中,明皇與楊妃建此 寺,立經幢,封妾為西州夫人,因賜珊瑚寶帳居之。自 此巽生蛾郎,不復強暴矣。」後驗之,乃經幢中燈也。 《幽明錄》:吳北寺中終祚道人臥齋中,鼠從坎出,言終 祚後數日當死。終祚呼奴令置犬,鼠云:「亦不畏此,且 犬入戶必死。」犬至果爾。終祚嘗為商,閉戶謂鼠曰:「汝 正使我欲富貴耳。今既遠行,勤守吾房,勿令有所零 失。」時桓溫在南川,禁殺牛甚急。終祚載數萬,竊買牛 皮,還東貨之,得二十萬。還時室尤闔也,都無所失,其 怪亦絕,自是稍富。

東平未用兵,有舉人孟不疑客昭義,夜至一驛,方欲 濯足,有稱淄青張評事者,僕從數十,孟欲參謁。張被 酒,初不顧,孟因退就西間。張連呼驛吏索煎餅,孟默 然窺之,且怒其傲。良久,煎餅熟,孟見一黑物如豬,隨 盤至燈影而立。如此五六返,張竟不察。孟因恐懼無 睡,張尋大鼾。至三更後,孟纔交睫,忽見一人皂衣與 張角力,久乃相捽,入東偏房中,拳聲如杵。一餉間,張 被髮雙袒而出,還寢床上。入五更,張乃喚僕使張燭 巾櫛就孟曰:「某昨醉中,都不知秀才同廳。」因命食,談 笑甚懽,時時小聲曰:「昨夜甚慚,長者,乞不言也。」孟但 唯唯。復曰:「某有程,須早發,秀才可先也。」遂撗靴中得 金一挺,授曰:「薄貺乞密前事。」孟不敢辭,即為前去。行 數日,方聽捕殺人賊。孟詢諸道路,皆曰:「淄青張評事 至其驛早發。」遲明,空鞍失所在。驛吏返至驛,尋索驛 西閣中有席角,發之,白骨而已,無泊一蠅肉也。地上 滴血無餘,惟一隻履在旁。相傳此驛舊凶,竟不知何 怪。舉人祝元膺常言親見孟不疑說,每每誡夜食必 須發祭也。

劉積中常於京近縣莊居。妻病重,於一夕,劉未眠,忽 有婦人白首,長纔三尺,自燈影中出,謂劉曰:「夫人病 唯我能理,何不祈我?」劉素剛,咄之,姥徐㦸手曰:「勿悔, 勿悔!」遂滅。妻因暴心痛,殆將卒,劉不得已祝之,言已 復出。劉揖之坐,乃索茶一甌,向口如咒狀。顧命灌夫 人,茶纔入口,痛愈。後時時輒出,家人亦不之懼。經年, 復謂劉曰:「我有女子及笄,煩主人求一佳婿。」劉笑曰: 「人鬼路殊,固難遂所託。」姥曰:「非求人也,但為刻桐木 為形,稍上者則為佳矣。」劉許諾,因為具之。經宿,木人 失矣。又謂劉曰:「兼煩主人作鋪公鋪。母若可,某夕我 自具車輪奉迎。」劉心計無奈何,亦許至。一日過酉,有 僕馬車乘至門,姥亦至曰:「主人可往。」劉與妻各登其 車馬。天黑,至一處,朱門崇墉,籠燭列迎,賓客供帳之 盛,如王公家。引劉至一廳,朱紫數十,有與相識者,有 已歿者,各相視無言。妻至一堂,蠟炬如臂,錦翠爭煥, 亦有婦人數十,存歿相識各半,但相視而已。及五更, 劉與妻恍惚間郤還至家,如醉醒,十不記其一二矣。 經數月,姥復來拜謝曰:「小女成長,今復託主人。」劉不 耐,以枕抵之曰:「老魅敢如此擾人。」姥隨枕而滅,妻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