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3 (1700-1725).djvu/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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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以開耳目乎?」高公曰:「深荷秀才苦情,事則難於固違,

況老僧殘疾衰羸,習讀久廢。章句之道,本非所長,卻 是朱八無端挑抉吾短。然於病中偶有兩篇自述,匠 石能聽之乎?」曰:「願聞其詩。」曰:「擁褐藏名無定蹤,流沙 千里度衰容。傳得南宗心地後,此身應便老雙峰。為 有閻浮珍重因,遠離西國赴咸秦。自從無力休行道, 且作頭陀不繫身。」又聞滿座稱好聲,移時不定去。文 忽於座內云:「昔王子猷訪戴安道於山陰,雪夜皎然, 及門而返。遂傳何必見戴之論,當時皆重逸興。今成 君可謂以文會友,下視袁安、蔣詡。吾少年時頗負俊 氣,性好鷹鸇,曾於此時畋遊馳騁。吾故林在長安之 巽維,御宿川之東畤。」此處地名苟家觜也詠雪,有《獻曹州房》一 篇,不覺詩狂所攻,輒汙泥高鍳耳。因吟詩曰:「愛此飄 飄六出公,輕瓊洽絮舞長空。當時正逐秦丞相,騰躑 川原喜北風。」獻詩訖,曹州房頗甚賞僕此詩,因難僕 云:「呼雪為公,得毋檢束乎?」余遂徵古人尚有呼竹為 君,後賢以為名論,用以證之,曹州房結舌,莫知所對。 然曹州房素非知詩者,烏大嘗謂吾曰:「難得臭味同。」 斯言不妄。今涉彼遠官,參東州軍事,相去數千苗,十 以五五之數故第十「氣候啞吒,憑恃群親,索人承事。魯無君子 者,斯焉取諸?」銳金曰:「安敢當不見苗生幾日?」曰:「涉旬 矣。然則苗子何在?」去文曰:「亦應非遠,知吾輩會於此, 計合解來。」居無幾,苗生遽至,去文偽為喜意,拊背曰: 「適我願兮。」去文遂引苗生與自虛相揖。自虛先稱名 氏,苗生曰:「介立姓苗。」賓主相諭之詞,頗甚稠沓。銳金 居其側曰:「此時則苦吟之矣,諸公皆在,老奚詩病又 發,如何如何?」自虛曰:「向者承奚生眷,與之分非淺,何 為尚吝瑰寶,大失所望?」銳金退而逡巡曰:「敢不貽廣 席一噱乎?」輒念三篇近詩云:「舞鏡爭鸞綵,臨場定鶻 拳。正思《仙仗》曰,翹首御樓前。養鬥形如水,迎春質似 泥。信如風雨在,何憚跡卑棲。為脫田文難,常懷紀涓 恩。欲知疏野態,霜曉叫荒村。」《銳金》吟訖,暗中亦大聞 稱賞聲高。公曰:「諸賢勿以武士見待朱將軍,此公甚 精名理,又善屬文,而乃猶無所言,皮底臧否,吾輩抑 將不可。況成君遠客,一夕之聚空門,所謂多生有緣, 宿鳥同樹者也。得不因此留異時之談端哉?」中正起 曰:「師丈此言,乃與中正樹荊棘耳。苟眾情疑阻,敢不 惟命是聽。然盧探手作事,自貽伊戚,如何?」高公曰:「請 諸賢靜聽。」中正詩曰:「亂魯負虛名,遊秦感甯生。候驚 丞相喘,用識葛盧鳴。黍稷滋農興,軒車乏道情。近來 筋力退,一志在歸耕。」高公歎曰:「朱八文華若此,未離 散秩引駕者又何人哉?屈甚,屈甚!」倚馬曰:「扶風二兄, 偶有所繫。」意屬自虛所乘《吾家龜茲》,《蒼文》斃甚。樂喧厭靜,好 事揮霍。興在結束,勇於前驅。謂般輕貨首隊頭驢「此會不至,恨 可知也。」去文謂介立曰:「胃家兄弟,居處匪遙,莫往莫 來,安用《尚志》?《詩》云:『朋友攸攝』。而使尚有遐心,必須折 簡見招,鄙意頗成其美。」介立曰:「某本欲訪胃大去,方 以論文興酣,不覺遲遲耳。敬君命,予今且請諸公不 起,介立略到胃家即回,不然,便拉胃氏昆季同至,可 乎?」皆曰:「諾。」介立乃去。無何,去文於眾前竊是非,介立 曰:「蠢茲為人,甚有爪距,頗聞廉潔,善主倉庫,其如蜡 姑之醜,難以掩於物論。」何殊不知,介立與胃氏相攜 而來,及門瞥聞其說,介立攘袂大怒曰:「天生苗介立, 鬥伯比之胄,下得姓於楚,遠祖棼皇茹,分二十族,祀 典配享,至於《禮經》。」謂郊特牲八蜡迎虎迎貓「奈何?一敬、去文盤瓠 之餘,長細無別,非人倫所齒。只合馴狎稚子,獰守酒 旗,諂同妖狐,竊脂媚竈,安敢言人之長短?我若不呈 薄藝,敬子謂我咸秩無文,使諸人異目視我。今對師 丈念一篇惡詩,且看如何?」詩曰:「為慚食肉主恩深,日 晏蟠桃臥錦衾。且學志人知白黑,那將好爵動吾心。」 自虛頗甚嘉歎。去文曰:「卿不詳本末,厚加矯誣。我實 《春秋》向戍之後,卿以為我盤瓠裔,如辰陽比房,於吾 殊所乖闊。」中正深以兩家獻酬未絕為病,乃曰:「吾願 作宜僚,以釋二忿,可乎?昔我逢丑父,實與向家棼皇, 春秋時屢同盟會。今座上有名客,二子何乃互毀祖 宗,語中忽有綻露,是取笑於成公齒冷也。且盡吟詠, 固請息喧。」於是介立即引胃氏昆仲與自虛相見。初 襜襜然若白色,二人來前,長曰胃藏瓠,次曰藏笠,自 虛亦稱姓名。介立乃於廣眾延譽胃氏昆弟,潛蹤草 野,行著及於名族,上參列宿,親密內達肝膽。「況秦之 八水,實貫天府,故林二十族,多是咸京。聞弟新有《題 舊業》詩,時稱甚美,如何得聞乎?」藏瓠對曰:「小子謬廁 賓筵,作者雲集,欲出口吻,先增慚怍,今不得已,塵污 諸賢耳目。《詩》曰:『鳥鼠是家川,周王昔獵賢,一從離子 卯』。」鼠兔皆變為蝟也「應見海桑田。介立稱好,弟他日必負重 名。公道若存,斯文不朽。」藏瓠斂躬謝曰:「藏瓠幽蟄所 宜,幸陪群彥,兄揄揚太過,小子謬當重言,若負芒刺。」 座客皆笑。時自虛方聆諸客佳什,不暇自念己文,但 曰:「諸公清才綺靡,皆是目牛,游刃中正,將謂有譏。」潛 然遁去。高公求之不得,曰:「朱八不告而退,何也?」倚馬 對曰:「朱八世與庖氏為讎,惡聞發硎之說而去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