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9 (1700-1725).djvu/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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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雞如蝗而斑色,毛翅數重,其翅正赤,或謂之「天雞。」 六月中飛而振羽,索索作聲。幽州謂之「蒲錯。」

《爾雅》:「螒,天雞。」 邢疏:「此黑身赤頭小蟲也。一名螒,一名天雞,一名莎雞,一名樗雞。」 李巡曰:「一名酸雞。」 《詩·豳風·七月》云:「六月莎雞振羽。」 鄭注:「螒,音汗,莎雞也,黑身赤頭,似斑貓。」 《博雅》:「樗鳩,樗雞也。」 《圖經》曰:「樗雞,生河內川谷樗木上。今近都皆有之。形似寒螿而小。」 蘇恭云:「五色具者為雄,良。青黑質白斑者是雌,不入藥。」 然今所謂「莎雞者,亦生樗木上,六月後出,飛而振羽,索索作聲,人或畜之樊中。但頭方腹大,翅羽外青內紅,而身不黑,頭不赤。」 此殊不類,蓋別一種而同名也。今在樗木上者,人呼為紅娘子,頭翅皆赤,乃如舊說。然不名樗雞,疑即是此,古今之稱不同耳。《衍義》云:「樗雞,東西京都尤多,形類蠶蛾,但頭足微黑,翅」 兩重,外重灰色,下一重深紅,五色皆具,腹大。今小兒夜亦養之,聽其聲,能食瓜、莧之屬。《古今注》曰:「促織,一名促機,絡緯亦名紡緯。」 其言促織如急織絡緯,是紡緯是矣。但蟋蟀與促織是一物,莎雞與絡緯是一物,不當合而言之爾。《詩》稱「六月莎雞振羽」 ,以至「九月在戶」 ,「十月蟋蟀入我床」 下一章,而別言《莎雞》與《蟋蟀》,可知其非一物也。蓋二蟲皆以機杼之聲可以趣婦功,故易以紊亂。孫炎解螒天雞以為「小蟲,黑身赤頭,一名莎雞,一名樗雞。」 陸璣則云:「莎雞如蝗而斑色,或謂之天雞。」 蓋皆非其類。今莎雞之鳴,乃止而振羽,不待飛也,一名馬蠽。

按:《朱註》云:「斯螽、莎雞、蟋蟀一物,隨時變化而異其名。」 今据吳中所見,同時齊鳴,形類各別,騷人墨客往往詠之,迥然三物,不知先輩何以傳訛?

蟋蟀在堂

蟋蟀,似蝗而小,正黑,有光澤如漆,有角翅,一名蛬,一 名蜻蛚。楚人謂之王孫,幽州人謂之趣織,督促之言 也。《里語》曰「趣織鳴,懶婦驚」是也。

《爾雅》:「蟋蟀,蛬。」郭註:「今促織也,亦名蜻蛚。」《唐風》云:「蟋蟀在堂。」鄭註:「今人亦謂之蟋蟀,一名蜻蛚。楚人謂之王孫。幽州人謂之促織。」蛬音拱。又音筇。《博雅》:「蛬,趗織。」孫,蜻蛚也,梓人以注鳴者。蜻蛚屬。《方言》,南楚之間或謂之王孫。《搜神記》云:「朽葦為蛬。」賈秋壑《蟋蟀論》云:「促織之為物也,暖則在郊,寒則附人。若有識其時者,拂其首則尾應之,拂其尾則首應之,似有解人意者。甚至合類頡頏,以決勝負,而英猛之態甚可觀也。」愚嘗論之,天下有不容盡之物,君子有獨好之理。獨促織,曰「莎雞」、曰《絡緯》、曰「蛬」、曰「蟋蟀」、曰「寒蟲」之不一其名,或在壁,或在戶,或在宇,或在床下,因時而有感。夫一物之微,而能察乎陰陽動靜之宜,備乎戰鬥攻取之義,是能超乎物者甚矣,促織之可取也遠矣。又嘗考其實矣,每至秋冬,生于草土礨石之內,諸蟲變化,隔年遺種于土中,及其時至,方生之時,小「能化大也,大亦能化小也。若夫白露漸旺,寒露漸絕,出于草土者,其身則軟;生于磚石者,其體則剛;生于淺草瘠土,磚石深坑向陽之地者,其性必劣。赤黃其色也。大扺!物之可取者,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黃,赤小黑大」,可當乎對敵之勇,而黃大白小,難免夫侵凌之虧。唯有四病,若犯其一切,不可托之,何也?仰頭,一也;捲鬚,二也;練牙,三也;踢腿,四也。若兩尾高低,曾經有失,兩尾垂萎,並是老朽者也,其亡可立而待。若有熱之倦怠,與夫冷之傷惺者,又且不可緩其調養之法也。又曰:「蟋蟀者,秋蟲也,名促織」,虎丘人曰「趲織。」

《兼明書》

《辨莎雞》

《豳風》云:「六月莎雞振羽。」毛萇曰:「莎雞,羽成而振迅之。」 孔穎達曰:「莎雞,似蝗而色斑,翅正赤,六月中飛而振 羽,索索作聲。」明曰:「二說皆非也。按諸蟲之鳴,出于口 喙者多矣。有脅鳴者,有脰鳴者,有股鳴者;有羽鳴者。 脅鳴者,蜩蟬也;脰鳴者,螻蟈也;股鳴者,斯螽也;羽鳴 者,莎雞也。若以飛而有聲為羽鳴者,則蠅蚊之類皆 是,何獨莎雞也?」且《豳風》所言,非偶然也。以莎雞斯螽 之事,皆陽蟲也。陽氣出則此蟲鳴,陽氣入則此蟲盡 著,其將寒之有漸,勸人早備于寒也。今驗莎雞狀如 蚱蜢,頭小而身大,色青而有鬚,其羽晝合不鳴,夜則 氣從背出,吹其羽振振然,其聲有上有下,正似緯車, 故今人呼為絡緯者是也。如或不信,可取樹枝之上, 候其鳴者把火燃看,即知斯言之不謬。孔子「飛而振 羽,索索作聲」,是其不識莎雞,妄為臆說。

《埤雅》

蟋蟀

陰陽「率萬物以出入」,至於「悉。」帥之為「悉蟋。」能帥 陰陽之悉者也。似蝗而小,善跳,正黑,有光澤如漆。一 名蛬,一名促織。《語》曰:「促織鳴,懶婦驚。」曹奢而苟,唐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