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30 (1700-1725).djvu/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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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盡。尤善嚙松木椽楹,無不洞中,斯又所親見。 居家宜忌,三月三日採薺菜花鋪竈上及坐臥等處, 可以避蟲蟻。

《泉南雜志》:「蟻有數種,能螫人廚中饌案,以四木桶盛 水,灌案腳於中。夏雨夜入臥床,雖帷帳周密,俱所不 免,多至一二升,最為寢食之害。蓋蟻為濕熱相蒸所 致,故居宇須疏風放水,稍亦可除。白蟻尤能運土蝕 木,令棟易撓。」

《汲古叢語》:「蟻貫行而不失敘。」

賢奕。東坡在儋耳,因試筆,嘗自書云:吾始至南海,環 視天水無際,悽然傷之,曰:「何時得出此島耶?」已而思 之,天地在積水中,九州在瀛海中,中國在少海中,有 生孰不在島者?覆盆水於地,芥浮於水,螘附於芥,茫 然不知所濟。少焉水涸,螘即徑去。見其類出涕曰:「幾 不復與子相見。」豈知俯仰之間,有方軌八達之路乎? 念此可為一笑。

蟻部外編

《搜神記》:吳富陽縣董昭之嘗乘船過錢塘江,中央見 有一蟻,著一短蘆,走一頭迴復向一頭,甚皇遽,昭之 曰:「此畏死也」,欲取著船,船中人罵「此是毒螫物,不可 長,我當蹹殺之。」昭意甚憐此蟻,因以繩繫蘆著船,船 至岸,蟻得出,其夜夢一人烏衣從百許人來謝云:「僕 是蟻中之王,不慎墮江,慚君濟活,若有急難,當見告」 語歷十餘年。時所在劫盜,昭之被橫錄為劫主,繫獄 餘杭。昭之忽思蟻王夢緩急當告,今何處告之。結念 之際,同被禁者問之,昭之具以實告。其人曰:「但取兩 三蟻著掌中語之。」昭之如其言,夜果夢烏衣人云:「可 急投餘杭山中,天下既亂,赦令不久也。」於是便覺蟻 嚙械已盡,因得出獄,過江投餘杭山,旋遇赦得免。 《古今注》:牛亨問曰:「蟻名元駒者,何也?」答曰:「河內人並 河而見人馬數千萬,皆如黍米,遊動往來,從旦至暮。 家人以火燒之,人皆是蚊蚋,馬皆是大蟻。故今人呼 蚊蚋曰黍民,名蟻曰元駒也。」

《異苑》:「晉太元中,桓謙字敬祖,忽有人皆長寸餘,悉被 鎧持槊,乘具裝馬從岊中出,精光耀日,遊走宅上,數 百為群,部障指揮,更相撞刺。馬既輕快,人亦便捷,能 緣几登竈,尋飲食之所。或有切肉,輒來叢聚,力所能 勝者,以槊刺取逕入穴中。蔣山道士朱應子令作沸 湯,澆所入處,寂不復出。因掘之,有斛許大蟻,死在穴 中」,謙後以《門釁》同滅。

晉元興中,東陽太守朱牙之忽有一老公從其妾董 床下出,著黃裳衿帽,所出之埳甚滑澤有泉,遂與董 交好,若有吉凶,遂以告。牙之兒疾瘧,公曰:「此應得虎 卵,服之。」持戟向山,果得虎陰,尚餘煖氣,使兒炙噉,瘧 即斷絕。公常使董梳頭髮,如野豬毛。牙之後詣祭酒 上章,於是絕跡。乃作沸湯,試澆此埳,掘得數斛大蟻。 《窮神祕苑》,夏陽盧汾,字士濟,幼而好學,晝夜不倦。後 魏莊帝永安二年七月二十日將赴洛,友人宴於齋 中。夜闌月出之後,忽聞廳前槐樹空中有語笑之音, 并絲竹之韻,數友人咸聞訝之。俄見女子衣青黑衣 出槐中,謂汾曰:「此地非郎君所詣,奈何相造也?」汾曰: 「吾適宴罷,友人聞此音樂之韻,故來。」女子笑曰:「郎君 真姓盧。」乃入穴中。俄有微風動林,汾歎訝之,有如昏 昧。及舉目,見宮宇豁開,門戶迥然,有一女子衣青衣, 出戶謂汾曰:「娘子命郎君及諸郎相見。」汾以三友俱 入,見數十人,各年二十餘,立於大屋之中,其額號曰 「審雨堂。」汾與三友歷階而上,與紫衣婦人相見。謂汾 曰:「適會同宮諸女歌」宴之次,聞諸郎降重,不敢拒。因 拜見紫衣者,乃命汾等就宴。後有衣白者,青黃者,皆 年二十餘,自堂西閣出,約七八人,悉妖艷絕世。相揖 之後,歡宴未深,極有美情。忽聞大風至,審雨堂梁傾 折,一時奔散。汾與三友俱走,乃醒。既見庭中古槐,風 折大枝,連根而墮。因把火照所折之處,一大蟻穴,三 四蟻蛄,一二蚯蚓,俱死於穴中。汾謂三友曰:「異哉!物 皆有靈,況吾徒適與同宴,不知何緣不入。」於是及曉, 因伐此樹,更無他異。

《蚍蜉傳》:「有徐元之者,自浙東遷於吳,於立義里居,其 宅素有凶怪,元之利其花木珍異,乃營之月餘,夜讀 書,見武士數百騎升自床之西南隅,於花氈上置矰 繳,縱兵大獵,飛禽走獸不可勝計。獵訖,有旌旗豹纛, 并導騎數百。又自外入至西北隅,有帶劍操斧手執 弓槌者凡數百,絜幄幕簾榻盤楪鼎鑊者又數百,負」 器盛陸海之珍味者又數百,道路往返,奔走探偵者 又數百。元之熟視轉分明。至中軍,有錯綵信旗,擁赤 幘紫衣者,侍從數千。至案之右,有人鐵冠執鉞,前宣 言曰:「殿下將欲觀漁於紫石潭。」其先鋒後軍并甲士 執戈戟勿從。於是赤幘者下馬,與左右數百,升元之 石硯之上,北設紅拂廬帳。俄爾盤榻幄幕歌筵,客席 畢備,賓旅數十輩,緋紫紅綠,執笙竽簫管者又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