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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47 (1700-1725).djv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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慟輒嘔血,聚土為墳,手蒔松竹,而廬於其旁。」

《獨樂園記》:沼北橫屋六楹,前後多植美竹,命之曰「種 竹齋。」

《蘇東坡集古氏》「南坡修竹數千竿,大者皆七寸圍,盛 夏不見日,蟬鳴鳥呼,有山谷氣象。竹林之西,又有隙 地數畝,種桃李雜花。今年秋冬當作三間,一龜頭取 雪堂規模,東蔭修竹,西眺江山。若果成此,遂為一郡 之嘉觀也。」

風篁嶺多竹,風韻淒清。至此,林壑深沈,迥出塵表。流 淙活活,自龍井而下,四時不絕。嶺故叢薄荒密。元豐 中,僧辨才淬治潔楚,名曰風篁。予訪辨才龍井,送至 嶺上,左右驚曰:「遠公過虎溪矣。」辨才笑曰:「杜子有云: 『與子成二老,來往亦風流』。」遂作亭嶺上,名曰過溪,亦 曰二老。作詩記之。

嶺南人當有愧於竹。食者竹筍,庇者《竹瓦》,載者竹筏, 爨者竹薪,衣者《竹皮》,書者竹紙,履者竹鞋,直可謂一 日不可無此君也耶?

昔時與可墨竹,見精練良紙,輒奪筆揮灑,不能自已。 坐客爭奪持去,與可亦不甚惜。後來見人設紙筆研, 即逡巡避去,人就求索,至終歲不可得。或問其故,與 可曰:「吾乃者學道未至,意有所不適,而無所遣之,故 一發於墨竹,是病也。今吾病良已,可若何?」然以予觀 之,與可之病,亦未得為已也,獨容有不發乎?予將伺 其發而掩取之。彼方以為病。而吾又利其病。是吾亦 病也。

《畫史》:與可每作竹貺人,一朝士張潛迂疏作謹文,作 紆竹以贈之,如是不一。又作橫絹丈餘,著色偃竹,以 貺子瞻南昌過黃,借得以倣臨之。後數年,會余真州 求詩,非自陳不能辨也。余曰:「偃蹇宜如季,揮毫已逼 翁。衛書無曲妙,琰惠有遺工。乍睹虯如物,初披颯有 風。顧藏惟謹鑰,化去或難窮。」

蘇軾子瞻作墨竹,從地一直起至頂。余問何不逐節 分,曰:「竹生時何嘗逐節生」,運思清拔,出於文同。與可 自謂「與文拈一瓣香」,以墨深為面,淡為背,自與可始 也。作《成林竹》甚精。

《冷齋夜話》:東坡嘗要劉器之同參玉版和尚,器之每 倦山行,聞見玉版,欣然從之。至廉泉寺燒筍而食,器 之覺筍味勝,問:此筍何名?東坡曰:「即玉版也。此老師 善說法要,能令人得禪悅之味。」於是器之乃悟其戲, 為大笑。東坡亦悅,作偈曰:「叢林真百丈,嗣法有橫枝。 不怕石頭路,來參玉版師。聊憑柏樹子,與問籜龍兒。」 瓦礫猶能說,此君那不知。

《卻埽編》:蘇黃門子由南遷,既還,居許下,多杜門不通 賓客。有鄉人自蜀川來見之,伺候於門,彌旬不得通。 宅南有叢竹,竹中為小亭,遇風日清美,或徜徉亭中, 鄉人既不得見,則謀之閽人,閽人使待於亭旁,如其 言,後旬日果出,鄉人因趨進,黃門見之大驚,慰勞久 之,曰:「子姑待我於此。」翻然復入,迨夜竟不復出。 《武夷山記》:「峰山頗有佳竹,多虯屈如龍蛇狀。」

《華陽宮記》:「循壽山而西,移竹成林,復開小徑至百數 步,竹有同本而異幹者,不可紀極,皆四方珍貢,又雜 以對青竹,十居八九,曰斑竹麓。」

《齊東野語》:世傳涪翁喜苦筍,嘗從斌老乞苦筍詩云: 「南園苦筍味勝肉,籜龍稱冤莫採錄,煩君更致蒼玉 束,明日風雨吹成竹。」又和坡翁春菜詩云:「公如端為 苦筍歸,明日青衫誠可脫。」坡得詩,戲語坐客云:「吾固 不愛做官,魯直遂欲以苦筍硬差致仕。」聞者絕倒。嘗 賦《苦筍》云:「苦而有味,如忠諫之可悟國。」放翁又從而 獎之云:「我見魏徵殊嫵媚,約束兒童勿多取。」於是世 以「諫筍」目之。殊不知翁嘗《自跋》云:「余生長江南,里人 喜食苦筍,試取而嘗之,氣苦不堪於鼻,味苦不可於 口,故嘗屏之,未始為客一設。及來黔,人冬掘苦筍,萌 於土中,才一寸許,味如蜜蔗,初春則不食。惟僰道人 食苦筍四十餘日,出土尺餘,味猶甘」苦相半。以此觀 之,涪翁所食,乃取其甘,非貴乎苦也。南康簡寂觀有 甜苦筍,周益公詩云:「蔬食山間茶亦甘,況逢苦筍十 分甜。君看齒頰留餘味,端為森森正且嚴。」此亦取其 甜耳。世人慕名忘味,甘心荼苦者,果何謂哉?又記涪 翁在戎州日,過蔡次律家,小軒外植餘甘子,乞名於 翁,因名之曰味諫軒。其後《王宣子予以橄欖送翁,翁 賦》云:「方懷味諫軒中果,忽見金盤橄欖來。想共餘甘 有瓜葛,苦中真味晚方回。」然則二物亦可名之為諫 果也。

《過庭錄》:邵伯恭侍郎守長安,既去久之,以書抵親識 曰:「自去長安,唯酥梨筍時復在念,其他漫然不復記 噫。」可謂風流矣。

《宋史五行志》:「元符二年正月,處州民田生瑞竹。」 「崇寧四年七月,瀘州瑞竹生。」

政和四年八月,建州境內竹生米數千萬石。

三年十一月癸酉,越州承天寺瑞竹一竿,七枝,幹相 似,其葉圓細,生花結實。詔送祕書省,仍拜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