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0 (1700-1725).djvu/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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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讓美,收若木之餘暉;列宿懷慚,掩白榆而沈彩。既 寒暑無變,亦古今不殊。是知託其所終,乃異顛而不 扶。二氣初分,誰見哉生之質;三光不息,斯無朽蠹之 虞。與燃薪之殊患,同瑞草之共舒。事相傳於摭實,勢 終類於憑虛。樓上含華,映網軒而列耀;園中委照,益 嘉木之蕭疏。千里共瞻,九霄之上。春冬無清淨之景, 朒脁闕婆娑之狀。及素秋之節,信謂逢時;當明德之 年,何憂掩望?恥片玉以齊價,笑三珠之可尚。彼叢生 因地,森挺凌霜,驗植物之斯美,杳神功之可量。垂蔭 何方,乃傳天之下界?「結根何處。宛在月之中央。」又「安 能較其小大。齊其短長。冀一枝兮可得。故驤首以觀 光。」

《桂林一枝賦》
崔琪

倬彼眾木者,其桂林一枝,淮南擢秀,月上標奇,光雨 露之新沐,拂香風以徐吹。故能使顥氣凌空,孤陰耀 質,心既丹而不二,花又白而純一。凝霜隕而色鮮,嚴 景凋而葉密。若然者,固將與大椿而爭長,豈徒挺小 山而間出。至如孫弘已落,郄詵未第,沮塵色與灰心, 然粒玉而燼桂,孰謂連卷。銜半死之質,特達承再生 之惠,淹留君之庭,芳郁君之砌。惜矣哉!向使便辭仙 客,永棄幽林,委根不用之境,滅影空山之陰。又焉能 擅崑玉之高價,吐歲寒之宿心。彼徒見零落焦梧,再 斲恩深于既往;殊不知摧殘朽桂,一枝重遇于當今。

《木樨花賦》
宋·楊萬里

秋氣已末,秋日已夕,楊子觴客,客醉欲出。偶雲物之 淨盡,吐霽月之半璧。楊子鼻觀,若有觸焉。澹空山之 何有,驚妙香之郁然,急謂客曰:「是必有異,吾與子盍 少觀之。行而求之,無物可即也;舍而不求,又不能自 息也。」天風忽來,其香浩蕩,楊子乃凝神而求之,忽欣 然而獨往。蓋吾履未出於柴門之裏,吾身已超於廣 「寒之上矣。水國湛湛,不足以為其空明而深靚也;雪 宮皚皚,不足以為其高寒而迥映也。玉階之前,有團 其陰,蔚乎瑠璃之葉,槭乎琴瑟之音。天葩芬敷,匪玉 匪金,細不逾粟,香滿天地。蓋向者之所聞,乃于茲其 良是。摩挱玉蟾蜍而問焉,亦不知其名,而字之曰桂。 吾甚愛之,欲求其裔,將刈其枝,以修身之玉斧,瀹其 根于銀河之秋水。移之以歸,藝我庭砌。」羿妃頩然而 不悅曰:「余將白之於帝。」楊子聳然而寤,月尚未午,客 亦未去,顧而見《木樨》之始花,宛其若天上之所睹。笑 而問客曰:「吾之茲遊,夢耶醉耶?」惘然不知其處。

《異桂賦》并序
明·林古度

溧水城東,爰有古桂,樹形大異,一本九岐,參錯縱橫,龍攣虎跛。傳自唐宋,罔知歲年。飽歷風霜,沃承雨露。昔居原野,今屬院庭。微令君之風流,邀賓宴賞;豈遊子之雲集,得以詠歌。是駭目驚心,稀聞罕見者也。昔相如《盧橘子》雲「玉樹,靡弗侈述珍怪,潤色土風。」 予何人斯,敢頌所見,謬裁短賦,用紀異觀。

「出瀨城之東郭,倚河岸之平岡。有連卷之古桂,形怪 誕而異常。植根株其屈曲,挺柯幹其擾攘。類人手之 駢指,肖猿臂之奮揚。婆娑飛舞,交加低昂。肢體解拆, 皮骨崛強。一本儼爾萬樹,四散疑夫千章。產直超乎 皋塗,種尤邁乎桂陽。歷歲年以莫紀,經世代而弗彰。 受雨露之澤潤,蔽天日之輝光。肅穆晝靜,蕭森夏涼。」 葉隨時以恆色,花未秋而先香。並孔檜于岱岳,齊歐 梨于峽鄉。影流苔蘚,氣凜風霜。蠹莫侵而榮茂,鳥爭 棲而鬱蒼。陋秦松與漢柏,接潘花與召棠。可匝繞乎 烏鵲,堪來儀乎鳳凰。既名梫以拔萃,亦號犀而屑芳。 蔭欲移而等樾,性不改而共薑。豈番禺之八樹,匪竇 燕之五郎。持玉杯兮翁左,操鐵斧兮吳剛。思承露兮 可得,欲斫月兮奚將?不成林而獨盛,信在木而稱良。 既攢且簇,欲弛還張。如戈如戟,如樓如房,可登可坐, 可正可旁,攀援含思淹留勿忘。舟楫莫用,藥餌難嘗, 匪樗櫟而得壽,免摧枯而損戕。處時地之幽僻,辭材 木于棟梁,叢密鷲嶺之地,勢覆西園之牆。拂使者之 旌旆,臨令君之壺觴。聚飲仙之群態。集社老于各方; 去山巖之險側,假署廨以衛防。子亦生而亦落,蕊或 丹而或黃。遊人無採折之患,騷客有詠歌之狂。若夫 禪寂魁偉之文杏,天興幻像之人桑。雖鼎足而甲乙, 莫輸心與頡頏。吾獨寫斯桂之狀貌,懼麗則之未臧。 女合歡而連理,士比肩而同堂,其庶幾乎得似。匪藻 飾乎禎祥。冀觀採以辨物,呈珍怪之靈長。幸結鄰于 白廟,勝招隱于《淮王》。

《重榮桂記》
宋·濂

廬陵周氏,奕葉以詩書為業。有字孟聲者,與其子學 顏,皆以文名薦紳間。故廬在吉水之泥田邨門墉之 內,桂樹一章,扶疏而離褷,晝日成陰,縱衡可二畝,遠 望之童童若車蓋然。元至正壬辰,紅巾盜起,廬舍皆 化為煨燼,桂亦焚死,剪取其枝柯為薪,唯幹獨存。越 五年甲申,桂忽發綠芽,膚間已而怒長。不數年間,蓊 鬱若雲布。東南有小桂者二,亦壞於兵。至是,萌糵出 自根柢,枝葉沃如也。閭師里尹過之,戟手指曰:「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