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9 (1700-1725).djvu/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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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門之西,每會試舉子,則書肆列於場前,每花朝後 三日,則移於燈市。每朔朢并下澣五日,則徙於城隍 廟中。燈市極東,城隍廟極西,皆日中貿易所也。燈市 歲三日,城隍廟月三日,至期百貨萃焉,《書》其一也。

刻地

凡刻之地有三:吳也,越也,閩也。蜀本宋最稱善,近世 甚希。燕、粵、秦、楚,今皆有刻,類自可觀,而不若三方之 盛。其精吳為最,其多閩為最,越皆次之。其直重吳為 最,其直輕閩為最,越皆次之。

印書

凡印書,永豐綿紙上,常山東紙次之,順昌書紙又次 之,福建竹紙為下。綿貴其白且堅,東貴其潤且厚。順 昌堅不如綿,厚不如東,直以價廉取稱。閩中紙短窄 黧脆,刻又舛訛,品最下而直最廉,余筐篋所收,什九 此物,即稍有力者弗屑也。

書直

凡書直之等差,視其本,視其刻,視其紙,視其裝,視其 刷,視其緩急,視其有無;本視其鈔刻,校視其偽正,刻 視其精粗,紙視其美惡,裝視其工拙,印視其初終;緩 急視其時,又視其用;遠近視其代,又視其方合。此七 者參伍而錯綜之,天下之書之直之等定矣。

讎對

葉少蘊云:「唐以前,凡書籍皆寫本,未有模印之法。人 以藏書為貴,人不多有。而藏書者精於讎對,故往往 皆有善本。學者以傳錄之艱,故其誦讀亦精詳。五代 時,馮道始奏請官鏤板印行。國朝淳化中,復以《史記》、 前後漢付有司摹印,自是書籍刊鏤者益多,士大夫 不復以藏書為意,學者易于得書,其誦讀亦因滅裂。 然板本初不是正,不無訛誤。世既一以板本為正,而 藏本日亡,其訛謬者遂不可正,甚可惜也。」此論宋世 誠然,在今則甚相反。蓋當代板本盛行,刻者工直重 鉅,必精加讎校,始付梓人。即未必皆善,尚得十之六 七,而鈔錄之本,往往非讀者所急,好事家以備多聞, 束之高閣而已。以故謬誤相仍,大非刻本之比。「凡書 市之中,無刻本則鈔本價十倍。刻本一出,則鈔本咸 廢不售矣。」

藏書

《藏書》于未梅雨之前,曬取極燥,入櫃中,以紙糊門外 及小縫,令不通風,蓋烝氣自外而入也。納芸香、麝香、 樟腦,可辟蠹。

觀書

勿捲腦,勿折角,勿以爪侵字,勿以唾揭幅,勿以作枕, 勿以夾紙,隨損隨修,隨開隨掩,則無傷殘。

焦氏筆乘

逸書

初,秦之滅學也,書藏于屋壁,後人收拾散滯,遂已不 全。其後字則變古為篆,改篆為隸,書則縑以代簡,紙 以代縑,愈遠而愈失真矣。如「采齊貍首」,見《周禮》。水。 祁招《新宮》,「轡之柔矣。」「雖有絲麻、翹翹車乘,俟河之清, 禮義不愆」見《春秋傳》。驪駒見《漢儒林》,皆逸《詩》也。「其亡 斯自取災。」見《風俗通》。《正其本》、「《萬事理》失之毫釐,差以 千里」見《東方朔》《化民有道對》,皆逸《易》也。「民可近也,而 不可止也」,見《周語》。「禹七年水,湯五年旱」,見《墨子》。「舜彈 五絃之琴,歌《南風》之詩,而天下治」見《風俗通》。「將欲敗 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見《老子》。「毋為權首, 將受其咎,又先其算命」,俱見《漢書》,皆《逸書》也。「半璧曰 璜」,見《周禮疏》。「三皇禪云云,五帝禪亭亭」,見《文選注》。「天 子駕六馬,諸侯駕四馬,大夫三,士二,庶人一」,見《王度 記》,皆《逸禮》文也。「王居明堂位」,見《正義》。「瑞命」,見《論衡·聘 禮志》,見《荀子》,皆《逸禮》篇名也。「文翰若采。」維周成王時 蜀人獻也。見《古今注》。「逸《周禮》也玉粲之。」兮其𤩰。音力 「猛也」,見《說文》。「古皆沒」,見《風俗通》。「如玉之瑩」,見《文選注》。 璠璵,魯之寶也。遠而望之煥若也;近而視之瑟若也。 一則理勝,一則孚勝,見《事類賦》。並逸《論語》。夫有意而 不至者有矣,未有無意而至者也,見《法言》。人皆知糞 其田,而不知糞其心,見《說苑》。三見齊王而不言事,見 《荀子》。紂貴為天子,不死,曾不如匹夫。是紂先自絕久 矣,非死之日,天去之也。見《伍被傳》。皇甫謐曰:「《孟子》稱 禹生石紐,西夷人也」,見《史記·六國表註》。「舜生五十,不 失赤子之心」,見鄭元《坊記註》。「堯舜之道,非遠人也,而 人不思之耳。」見桓寬論。泰山之高,參天入雲,見《文選 註》。堯舜不勝其美,桀紂不勝其惡,見《史通》並稱《逸孟 子》。夫諸書漢儒劉向輩校定于前,蔡邕輩鐫刻于後, 嗣是唐有《大唐石經》,宋有《三體石經》,可謂詳矣。第不 知漢初諸儒之所讎校也,何書遂至遺逸如此?先儒 往往稱外國本。曾見蜀有《論語》石經,「舉一隅」下有「而 示之」三字,「必有我師焉」下有「我」字,「後其食」作「後食其 祿。」唐亦改《洪範》「無陂」為「無頗。」凡此,豈孔壁既出之後, 殘篇斷簡,漢初諸儒考校弗精,以致斯繆,後人因而 承襲之與?

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