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6 (1700-1725).djvu/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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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君高有《牟氏章句》,授業者萬人,顧予皓首,不名一 藝,甚慚,無以發之,然深喜其不為游詞,得講經之法。 蓋先考音義、名物、度數,次列諸儒之說,辨其是否,暢 其同異。大抵隨文直解,毫分粒析,求其至當,而一皆 訂之以朱子之說。朱子雖不立訓傳,其見於他書散 於語錄者,往往采用焉。如以「克明俊德」「親九族」、「平章 百姓」、「協和萬邦」,合以《大學》危微,「精一執中」,合於《中庸》, 善於言聖人矣。仲寔幼能刻苦力學,通於經術,徒稱 其詩文,未為深知仲寔者。夫義理無窮,學問亦無窮, 所當講者似未止此,尚益勉其未至,盡畢餘義成一 家可也。孔安國始注《尚書》,其族兄臧貽書規切,固不 得雷同相私。有稱道覽者,當自得之。

許謙讀書叢說六卷

按謙自序自堯至襄王六十五君堯元年至襄王二十八年歷一千七百三十四而惟十八君之世有書以亡書攷之亦惟沃丁太戊仲丁河亶甲祖乙五君

之世,有書十篇耳。自此二十三君之外,其餘豈無出 號令紀政事之言?蓋皆孔子所芟夷者。《緯書》謂孔子 求帝魁之書,迄於秦穆,凡三千二百四十篇。雖其言 未必實,然有書不止二十三君,則明矣。愚嘗謂聖人 欲納天下於善,無他道焉,惟示之觀戒而已。故孔子 於《春秋》,嚴其褒貶之辭,使人知所懼;於書獨存其善, 使人知所法。是故《春秋》之貶辭多而褒辭寡。書則全 去其不善,獨存其善也。雖桀、紂、管、蔡之事,猶存於篇, 蓋有聖人誅鉏其暴虐,消弭其禍亂,獨取乎湯、武、周 公之作為,非欲徒紀其不善也。至於羿、浞之篡夏,幽、 厲之滅周,略不及之。觀此則聖人之心可見矣。

按張樞序孔安國始為書傳辭義簡質至唐孔穎達撰正義以推行之其後書說浸廣見於著錄者數十百家間有所明而其大要卒不能出夫二家之說焉

朱子為經于書,屬之門人蔡氏,固嘗質疑問難,然非 若《易》《詩》之有全書也。本朝設科取士,並絀眾說,而專 用古注書,蔡氏猶以朱子故也。蔡氏之說或有未備, 仁山先生文安金公於《書表注》《通鑑前編》引書語中, 既剖晰而著明之矣。先生受學之久,聞義之邃,獨患 是經之傳出於朱子之門人,苟一毫之不盡,則學者 無所折衷。乃研精覃思,博求其說,為之《圖說》,以示學 者,使人人易知焉。《叢說》中所引《傳》《疏》諸家之說,或采 掇其詞,而易置其次,不盡如舊也。蓋皆有所裁定而 畢致其意,非徒隨文援引而已。雖其說之時少異於 蔡氏,而異者所以為同也。先生嘗誦金先生之言曰: 「在吾言之,則為忠臣;在人言之,則為讒賊,要歸於是 而已,豈不信哉!」至正六年,門人南臺監察御史白野 普花帖睦爾與其僚大梁楊公惠移浙東廉訪使,鋟 版以傳。於是先生所著《詩名物鈔》八篇、《四書叢說》十 二篇,與《讀書叢說》皆刊行。先生不幸無位,退而求之 於經,不為新奇,不求近名,卒以救往說之偏,得聖人 之意,而會夫大中之歸。既沒而其言「立」,其施於人者 溥矣。

按俞實序私以求聖人之意求之愈深而失之愈遠言之愈廣而襲之愈晦此世士之為經者之所同病也先生不幸無位退而求之於經不為新奇不為近

名,卒以救往說之偏,得聖人之意,而會夫《大中》之歸。 既沒而其言立,其施於人者溥,宜其為士所宗,為時 所尚,考行易名,而令聞長世也。先生金華人,其諱字 世系、言行本末,具今翰林直學士烏陽黃公溍所為 墓序誌銘,茲不述。

王充耘讀書管見二卷

按亡名子序書有管見曷為而作也耕野王先生考訂蔡傳而誌其所見也先生當前代科目鼎盛時用書經登二甲進士第授承務郎同知永新州事先生

棄官養母,著書授徒,益潛心是經,自微辭奧旨,名物 訓誥,以至山川疆理,靡不究竟辨析,必公是之從,而 不苟為臆說阿附。其用功精深,造詣微密,豈徒專門 名家、黨同伐異者之為哉!此其能為蔡氏之忠臣,不 啻蘇黃門《古史》之有功於子長也。先生易簀之際,書 其卷端曰:「凡為我徒者,須人錄一篇,以的本付吾兒。」 其惓惓遺後之意為何如耶。先生沒未幾而元綱板 蕩,山棚構孽,世家藏書悉遭焚盪。是編賴先生從子 光薦,密置諸複壁中,僅免於燬。乃以別本訂其訛闕, 以付先生之子吉光。薦其可謂善學先生之學而不 失其本者矣。先生於《四書》別有《管見》若干卷,多所發 明,而不獲與是編俱存,惜哉!

按梅鶚䟦此書得之西皋王氏寫者甚草草而其末尤甚當時恐失其真輒以紙臨寫一本而以意正若干字略可讀吁惜吾生晚不得摳衣於耕埜之堂也

王充耘書義主意六卷

按劉景文序四代之書蔡氏訓詁深得於朱子心傳之妙宜今日科舉之所尚也王君與耕以是經拾巍科愚嘗購求得其經義主意語雖不離乎傳注之中

而實有得乎?傳注之外,又可謂能發蔡氏之所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