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8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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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一百四十二卷目錄

 詩經部彙考十

  宋朱子毛詩集傳自序 郝經序

  朱鑑集文公詩傳遺說自序

  輔廣詩童子問胡一中序

  錢文子白石詩傳魏了翁序 喬行簡序

  段昌武叢桂毛詩集解陸元輔序 段維清跋

  嚴粲詩輯自序 林希逸序

  劉克詩傳自序

  章叔平讀詩私記黃震序

  姚隆詩解黃淵序

  黃震讀詩一得自序

  王應麟詩攷自序 又後序

  王應麟詩地理考自序

  纂圖互注毛詩傳陸元輔序

經籍典第一百四十二卷

詩經部彙考十

宋朱子毛詩集傳二十卷

按朱子自序或有問於余曰詩何為而作也余應之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於物而動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則不能無思既有思矣則不能無言既有言

「矣,則言之所不能盡,而發於咨嗟詠嘆之餘者,必有 自然之音響節奏而不能已焉,此《詩》之所以作也。」曰: 「然則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詩》者,人心之感物而形於 言之餘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 聖人在上,則其所感者無不正,而其言皆足以為教。 其或感之之雜,而所發不能無可擇者,則上之人必」 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勸懲之,是亦所以為教也。昔 周盛時,上自郊廟、朝廷,而下達於鄉黨閭巷,其言粹 然無不出於正者,聖人固已協之聲律,而用之鄉人、 用之邦國,以化天下。至於《列國之詩》,則天子巡狩亦 必陳而觀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後寖以陵 夷,至於東遷而遂廢不講矣。孔子生「於其時,既不得 位,無以行帝王勸懲黜陟之政,於是特舉其籍而討 論之,去其重複,正其紛亂,而其善之不足以為法、惡 之不足以為戒者,則亦刊而去之,以從簡約,示久遠, 使夫學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師之而惡者 改焉。是以其政雖不足以行於一時,而其教實被於 萬世,是則《詩》之所以為教者然也。」曰:「然則《國風》《雅》《頌》 之體,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聞之,凡《詩》之所謂風者, 多出於里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 情者也。惟《周南》《召南》親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 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發於言者,樂而不過於淫, 哀而不及於傷,是以二篇獨為《風》《詩》之正經。自《邶》而 下,則」其國之治亂不同,人之賢否亦異,其所感而發 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齊,而所謂先王之風者於此焉 變矣。若夫《雅》《頌》之篇,則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廟樂歌 之詞,其語和而莊,其義寬而密,其作者往往聖人之 徒,固所以為萬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於《雅》之變 者,亦皆一時賢人君子憫時病俗之所為,「而聖人取 之,其忠厚惻怛之心,陳善閉邪之意,尤非後世能言 之士所能及之。此《詩》之為經,所以人事浹於下,天道 備於上,而無一理之不具也。」曰:「然則其學之也當奈 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參之《列國》以盡其變,正之。」


於《雅》以大其規,和之於《頌》以要其止,此學詩之大旨 也。於是乎章句以綱之,訓詁以紀之,諷詠以昌之,涵 濡以體之,察之情性隱微之間,審之言行樞機之始, 則修身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 於此矣。問者唯唯而退。余時方輯《詩傳》,因悉次是語 以冠其篇云。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 書。

按元郝經序古之為詩也歌誦絃舞斷章為賦而已矣傳其義者以口授傳注之學未有也秦焚詩書以愚黔首三代之學幾于墜沒漢興諸儒掇拾灰燼墾

荒闢,原續《六經》之絕緒,於是傳注之學興焉。秦焚《詩》 《書》尤重,故傳之者鮮;《書》則僅有濟南伏生《詩》之所見、 所聞、所傳聞者頗為加多,有齊、魯、毛、韓四家而已。而 源遂末分,師異學異,更相矛楯。如《關雎》一篇,齊、魯、韓 氏以為康王政衰之詩,毛氏則謂后妃之德風之始。 蓋毛氏之學,規模正大,有三代儒者之風,非三家所 及也。卒之三家之說不行,《毛詩》之《詁訓傳》獨行於世, 惜其闊略簡古,不竟其說,使後人得以紛更之也。故 滋蔓於鄭氏之箋,雖則云「勤」,而義猶未備;總萃於孔 氏之疏,雖則云「備」,而理有未明。嗚呼!《詩》者,聖人之所 以教天下之書也,其義大矣!性情之正,義理之萃,已 發於中節之和也。文、武、周、召之遺烈,治亂之本原,王 政之大綱,中聲之所止也。天人相與之際,物欲相錯 之時,欣應翕合,純而無間,先王以之審情偽,在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