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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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采蘋》等篇皆是,然不知當初何故獨取此數篇 也。語類

《常棣》

「雖有兄弟,不如友生」,未必其人實以兄弟為不如友 生也。猶言喪亂既平之後,乃謂反不如友生乎?蓋疑 而問之詞也。

蘇宜久問:「《常棣》詩一章言兄弟之大略,二章言其死 亡相收,三章言其患難相救,四章言不幸而兄弟有 鬩,猶能外禦其侮,一節輕一節,而其所以著夫兄弟 之義者愈重。到得喪亂既平,便謂兄弟不如友生,其 于所厚者薄如此,則亦不足道也。六章、七章就他逸 樂時良心發處指出,謂酒食備而兄弟有不具,則無 以共其樂;妻子合而兄弟有不翕,則無以久其樂。蓋 居患難則人情不期而相親,故天理常易復;處逸樂 則多為物欲所轉移,故天理常隱而難尋。所以《詩》之 卒章,有『是究是圖,亶其然乎』之句,反復翫味,真能使 人孝友之心油然而生也。」曰:「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 樂』,那二章正是遏人欲而存天理,須」是恁地看。以上語類 二條

《伐木》

問:「《伐木》大意,皆自言待朋友不可不加厚之意,所以 感發之也。」曰:「然。」又問:「釃酒云『縮酌用茅』,是此意否?恐 茅乃以酹?」曰:「某亦嘗疑今人用茅縮酒。古人芻狗,乃 酹酒之物,則茅之縮酒,乃今以醡酒也。想古人不肯 用絹帛,故以茅縮酒也。」

問「神之聽之,終和且平。」曰:「若能盡其道于朋友,雖鬼 神亦必聽之相之,而錫之以和平之福。」以上語類二條

《天保》

「何福不除?」義如除戎器之除。

問:「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承,是繼承相接續之謂。 如何?」曰:「松柏非是葉不彫,但舊葉彫時,新葉已生。《木 犀》亦然。」

問:「《天保》上三章天以福錫人君,四章乃言其先君先 王亦錫爾以福,五章言民亦遍為爾德,則福莫大于 此矣,故卒章畢言之?」曰:「然。」

「時舉說。第一章至第三章,皆人臣頌祝其君之言。然 詞繁而不殺者,以其愛君之心無已也。至四章,則以 祭祀先公為言,五章則以『遍為爾德』為言。蓋謂人君 之德,必上無愧于祖考,下無愧于斯民,然後福祿愈 遠而愈新也。故末章終之以『無不爾或承』。」先生頷之。 叔重因云:「《蓼蕭》詩云『令德壽豈』,亦是此意。蓋人君必 有此德,而後可以稱是福也。」曰:「然。」以上語類四條

《采薇》

又說:「《采薇》首章,略言征夫之出,蓋以玁狁不可不征, 故舍其室家而不遑寧處;二章則既出而不能不念 其家;三章則竭力致死而無還心,不復念其家矣;四 章、五章則惟勉于王事,而欲成其戰伐之功也;卒章 則言其事成之後,極陳其勞苦憂傷之情而念之也。 其序恐如此。」曰:「雅者,正也,乃王公大人所作之詩,皆」 有次序,而文意不苟,極可翫味。《風》則或出于婦人小 子之口,故但可觀其大略耳。語類

《出車》

子善問:「《詩》畏此簡書,簡書有二說:一說《簡書》,戒命也, 鄰國有急,則以簡書相戒命;一說策命臨遣之詞。」曰: 「『後說為長,當以後說載前。前說只據《左氏》,《簡書》,同惡 相恤』之謂。然此是天子戒命,不得謂之鄰國也。」又問: 「『胡不斾斾』,東萊以為初出軍時,旌旗未展,為卷而建 之。」引左氏建而不斾「故曰『此旗胡不斾斾而飛揚乎』?蓋以《命 下》之初,我方憂心悄悄,而僕夫顦顇,亦若人意之不 舒也。」曰:「此說雖精巧,然『胡不斾斾』一句,語勢似不如 此。『胡不』猶言『遐,不作人言』」,「『豈不斾斾』乎?但我自憂心 悄悄,而僕夫又況瘁耳,如此卻自平正。伯恭說太巧, 詩正怕如此。看古人意思自寬平,何嘗如此纖細拘 迫!」語類

《魚麗》

「文武以《天保》以上治內,《采薇》以下治外,始于憂勤,終 于逸樂。」這四句儘說得好。語類

《車攻》

時舉說《車攻》《吉日》二詩。先生曰:「好田獵之事,古人亦 多刺之。然宣王之田,乃是因此見得其車馬之盛,紀 律之嚴,所以為中興之勢者在此。其所謂田,異乎尋 常之田矣。」語類

《庭燎》

時舉說「庭燎有煇。」曰:「煇,火氣也。天欲明而見其煙光 相雜。此是吳才老之說,說此一字極有功也。」語類

《斯干》

楊問:「橫渠說『《斯干》『兄弟宜相好,不要相學』,指何事而 言』?」曰:「不要相學不好處。且如兄去友弟,弟卻不能恭 其兄;兄豈可學弟之不恭,而遂亦不友?為兄者?但當 盡其友可也。為弟能恭其兄,兄乃不友其弟;為弟者 豈可亦學兄之不友,而遂忘其恭?為弟者但當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