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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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恭而已。如寇萊公撻倒用印事,王文正公謂他底」 既不是,則不可學他不是,亦是此意。然《詩》之本意,猶 字作「相圖謀」說。語類

《節南山》

自古小人,其初只是他自竊國柄,少間又自不奈何, 引得別人來,齊不好了。如尹氏太師,只是他一箇不 好;少間到那「瑣瑣姻婭」處,是幾箇人不好了。

「『秉國之均」,「均』本當從『金』,所謂『如泥之在鈞者』。不知鈞 是何物?」時舉曰:「恐只是為瓦器者,所謂車盤是也。蓋 運得愈急,則其成器愈快,恐此即是鈞。」曰:「『秉國之鈞』, 只是此義。今《集傳》訓『平』者,此物亦惟平乃能運也。」以上 語類二條

《小弁》

問:「《小弁》詩,古今說者皆以為此詩之意,與舜怨慕之 意同。竊以為,只『我罪伊何』一句,與舜『於我何哉』之意 同。至後面『君子秉心,維其忍之』,與『君子『不惠不舒』,究 之分明是怨其親,卻與舜怨慕之意似不同』。」曰:「作《小 弁》者,自是未到得舜地位,蓋亦常人之情耳。只『我罪 伊何』上面說『何辜于天』,亦一似自以為無罪相似,未 可與舜同日而語也。」問:「『『莫高匪山,莫浚匪泉』,君子無 易由言,耳屬于垣』。《集傳》作賦體,是以上兩句興下兩 句耶?」曰:「此只是賦。蓋以為『莫高如山,莫浚如泉』,而君 子亦不可易其言,亦恐有人聞之也。」又曰:「看《小雅》雖 未畢,且併看《大雅》。《小雅》後數篇,大概相似,只消兼看。」 因言:「詩人所見極大。如《巧言詩》:『奕奕寢廟,君子作之。 秩秩大猷,聖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躍躍毚兔, 遇犬獲之』。此一章本意只是惡巧言讒譖之人,卻以 『奕奕寢廟』與『秩秩大猷』起興。蓋以其大者興其小者, 便見其所見極大,形于言者,無非義理之極致也。」時 舉云:「此亦是先王之澤未泯,理義根于其心,故其形 于言者,自無非義理。」先生頷之。語類

《楚茨》

問:「『『神保』是饗』,《詩傳》謂:『神保是鬼神之嘉號』,引《楚辭語》 『思靈保兮賢姱』。但《詩》中既說先祖是『皇』,又說『神保是 饗』,似語意重複,如何?」曰:「近見洪慶善說『《靈保》是巫。今 詩中不說巫,當便是尸,卻是向來解錯了此兩字』。」語類

《瞻彼洛矣》

問:「𩎟韐有奭」「『韎韐』,毛、鄭以為祭服,王氏以為戎服。」曰: 「只是戎服。《左傳》云:『有《韎韋》之跗』,注是也。」又曰:「《詩》多有 酬酢應答之篇。『瞻彼洛矣』,是臣歸美其君,『君子指君 也。當時朝會于洛水之上,而臣祝其君。如此。『《裳裳者 華》』,又是君報其臣;『《桑扈》《鴛鴦》皆然』』。」語類

《苕之華》

「周家初興時,周原膴膴,菫荼如飴」,苦底物事亦甜。及 其衰也,「牂羊墳首,三星在罶」,人可以食,鮮可以飽,直 恁地蕭索。語類

《大雅文王》

問:「『先生解『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文王既沒,精神上與 天合。看來聖人稟得清明純粹之氣,其生也,既有以 異于人,則其散也,其死與天為一,則其聚也,其精神 上與天合。一陟一降,在帝左右』。此又別是一理,與眾 人不同。」曰:「理是如此。若道真有箇文王,上上下下,則 不可;若道詩人,只胡亂恁地說,也不可。」

馬節之問「無遏爾躬。」曰:「無自遏絕于爾躬,如家自毀, 國自伐。」以上語類二條

《綿》

「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生。」蹶,動也。生,是興起之意。當 時一日之間,虞芮質成而來歸者四十餘國,其勢張 盛,一時見之,如忽然跳起。又曰:「粗說時,如今人言軍 勢益張。」語類

《棫樸》

《棫樸序》只下「能官人」三字,便晦了一篇之意。《楚茨》等 十來篇皆是好詩,如何見得是傷今思古?只被亂在 《變雅》中,便被後人如此想像,如東坡說某處豬肉,眾 客稱美之意。

遐不作人。古注并諸家皆作「遠」字,甚無道理。《禮記注》 訓「胡」字,甚好。以上語類二條

《皇矣》

時舉說「《皇矣》詩」,先生謂:「『此詩稱文王德』處,是從『無然 畔援』」,「『無然歆羨』上說起。後面卻說『不識不知,順帝之 則』,見得文王先有這箇工夫,此心無一毫之私,故見 于『伐崇,伐密,皆是道理合著恁地,初非聖人之私怒 也』。」問:「『無然畔援,無然歆羨』,竊恐說文王生知之資,得 于天之所命,自然無畔援歆羨之意。後面『不識不知, 『順帝之則』,乃是文王作工夫處』。」曰:「然。」語類

《文王有聲》

問:「鎬至豐邑止二十五里,武王何故自豐遷鎬?」曰:「此 只以後來事推之,可見秦始皇營朝宮渭南,史以為 咸陽人多,先王之宮庭,小,故作之。想得遷鎬之意亦 是如此。周得天下,諸侯盡來朝覲,豐之故宮,不足以 容之耳。」語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