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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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言風者,皆民間歌謠,採詩者得之,而聖人因以為 樂,以見風化流行,淪肌浹髓,而發於聲氣者如此。其 謂之「風」,正以其自然而然,如風之動物而成聲耳。如 《關雎》之詩,正是當時之人被文王太姒德化之深,心 膽肺腸一時換了,自然不覺形於歌詠如此。故當作 樂之時,列為篇首,以見一時之盛,為萬世之法,尤是 感人妙處。若云周公所作,即《國風》《雅》《頌》,無一篇是出 於民言,只與後世差官撰樂章相似,都無些子自然 發見活底意思,亦何以致移風易俗之效耶?

《卷耳詩》疑文王征伐四方,朝會諸侯時后妃所作。

《卷耳》詩恐是文王征伐四方、朝會諸侯時后妃所作。 首章來喻得之,後三章疑承首章之意而言,欲登高 望遠而往從之,則僕皆病而不得往,故欲酌酒以自 解其憂傷耳。大意與《草蟲》等篇相似。又《四愁詩》云:「我 所思兮在大山,欲往從之梁父艱。」亦暗合此章耳。

樛木序文

「有嫉妒之心,則必無逮下之思矣。」此《序》卻未有害也。 思疑恩字之誤

螽斯序文

「《螽斯》不妒忌」,未有以察之。《小序》又非的確可信之書。 《詩》中亦無不妒忌之意,但見其眾多和集之狀,如人 之不妒忌耳。

《桃夭》詩曰:「華曰葉。自其生意之所及,以至無所不及。」 言室家,家室家人,亦其德之所及,以至無所不及也。一則生意浸大,一則德意浸廣,宛轉取譬,此言意之所以無窮也。

《桃夭》序文首句恐已涉附會矣。他說得之。

《羔羊》之序與《桃夭》相似,《二南》篇中類多如此。《委蛇》,如 毛氏說,即于「正直」二字意尤親切。然《小序》本未必能 盡《詩》意,即鄭、張二說意亦自佳;更須審擇取舍,或兼 存而自為一義,不妨不可彊合為一說也。

「振振君子」 ,即是家室。思念君子,不著其惡,而著其善。蓋居者念行者,事之常也。

「殷其雷」,本無「著其惡」之意,不必為此說。但如《死麇》之 吉士,日月之德音,則須說破耳。

《摽有梅》上二句蓋言男女之念,人皆有之,而若是者皆女子之發乎情而不能以自達者也。下兩句蓋言必待媒妁之言、婚禮之備而後可行,亦止乎禮義之謂也。此詩即人情之近,以感切當時之為人父母者,使之婚姻之不失其時而已。或曰:是皆當時女子自賦之辭,則不足以為風之正經矣。

「發乎情,止乎禮義」之說,甚善。感切人之父母,卻恐未 必有此意。或是女子自作,亦不害。蓋《里巷》之詩,但如 此,已為不失正矣。

《小星兼取》。程說甚善。

《江沱》之序,恐未安,又始則不能無悔,至「不我與」 ,則隨其所遇而安,終不我過,則處之已熟,知其無可奈何,無復憂慮。嘯,如淵明之舒嘯。

《小序》固不足信;然謂「江、沱之間」,則未有以見其不然; 蓋或因其所見山川以起興也。「其後也悔」、「其後也處」 兩句,若如今說以為媵之自言,則「後」字不通;而三章 「其」字皆指物之稱,亦非所以自命也。《集傳》「歗」字之義, 向來伯恭深以為然。「野有死麇」,言彊暴者,欲以不備 之禮為侵陵之具者得之。騶虞「驅發」之說,近亦疑之。 《楚詞》云:「君王親發兮,憚青兕。」此為發矢之義明矣。然 舊說虞人翼五豝以待公射,中則殺一而已,恐文勢 不順,疑此亦為禽獸之多,見蒐田以時,不妄殺伐。至 于當殺而殺,則所謂取之以時,用之以禮,固不病其 殺之多也。蓋養之者仁也,殺之者義也,自不相妨,不 必曲為之說,兼文勢如此乃順。如杜詩「一箭正墜雙 飛冀」之比。若如所解,即當先言五豝,而後言一發,乃 可通耳。

疑何彼穠矣

《何彼穠矣》,此詩義疑,故兩存之。東遷之初,王室猶未 甚卑也。王命諸侯,固有不斥其名者,如微子、畢公之 類。文侯當時既有大功,稱字,或是禮秩當然,未可便 為王室衰弱之證。

答何叔京

《公羊》「分陝」之說可疑,蓋陝東地廣,陝西只是關中雍 州之地耳,恐不應分得如此不均。周公在外,而其詩 為王者之風;召公在內,而其詩為諸侯之風,似皆有 礙。陳少南以其有礙,遂創為「分岐東西」之說。不惟穿 鑿無據,而召公所分之地愈見促狹,蓋僅得今隴西 天水數郡之地耳,恐亦無此理。《二南》篇義,但當以程 子之說為正。

邶《鄘衛》之詩,未詳其說,然非《詩》之本義,不足深究,歐 公此論得之。

罪人斯得,前書已具報矣,不知看得如何?此等處須 著箇極廣大、無物我底心胸看,方得。若有一毫私吝, 自愛惜、避嫌疑之心,即與聖人做處天地懸隔矣。萬 一成王終不悟周公,更待罪幾年,不知如何收煞?《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