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0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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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語錄》曰:「東萊有《左氏說》,亦好,是人記錄它言語。」

《左氏國紀》 卷。

徐得之撰。止齋陳氏序曰:「自荀悅、袁宏以兩漢事編年為書,謂之左氏體,蓋不知左氏於是始矣。昔夫子作《春秋》,博極天下之史矣,諸不在撥亂世、反之正之科,則不錄也。左氏獨有見於經,故采《史記》次第之,某國事若干,某事書,某事不書,以發明聖人筆削之旨云爾,非直編年為一書也。古者事言各有史,凡朝廷」 號令與其君臣相告語為一書,今書是已。被之弦歌,謂之「樂章」 為一書,今詩是已,有司藏焉,而官府、都鄙、邦國習行之為一書,今《儀禮》若《周官》之六典是已。自天子至大夫士民族傳序為一書,若所謂帝繫、世本是己,而他星卜、醫祝皆各為書,至編年則必敘事,如春秋三代而上僅可見者《周譜》,它往往見《野史》《竹書》《穆天子傳》之類。自夫子始以編年作經,其筆削嚴矣。左氏亦始合事。言二史與諸書之體,依經以作傳,附著年月下,苟不可以發明筆削之指,則亦不錄也。蓋其辭足以傳遠,而無與於經誼,則別為《國語》。至夫子所見書,

 《左氏》有不盡見,又闕不敢為傳,唯謹如此。後作者  顧以為一家史體,而讀《左氏》者浸失其意見,謂不

釋經。是書之在亡幾,無損益於《春秋》,故曰:「袁、荀二子為之」也。由是言之,徐子所為《左氏國紀》,曷可少哉?余讀《國紀》,周平、桓之際,王室嘗有事於四方,其大若置曲沃伯為侯,詩人美焉,而《經》不著。師行非一役,亦與《王風》刺詩合,而特書伐鄭一事。王子頹之禍視帶為甚,襄書而惠不書也。學者誠得《國紀》,伏而讀之,因其類居而稽之,經某國事若干,某事書,某事不書,較然明矣。於是致疑,疑而思,思則有得矣。徐子殆有功於《左氏》者也。余苦不多見書,然嘗見唐《左氏》史與《國紀》略同,而無所論斷。今《國紀》有所論斷矣,余故不復贊,而道其有功於《左氏》者為之序。

《春秋比事》二十卷。

陳同甫序之曰:「《春秋》繼四代而作者也。聖人經世之志,寓於屬辭比事之間,而讀書者每患其難通。其善讀則曰『以《傳》攷經之事跡,以《經》考傳之真偽,如此則經果不可以無傳矣。游、夏之徒胡為而不能措一辭也?余嘗欲即經以類次其事之始末,攷其事以論其時,庶幾抱遺經以見聖人之志』。」 客有遺余以《春秋總論》者曰:「是習《春秋》者之祕書也。」 余讀之灑然有當於余心。雖其論未能一一中的,而即經類事以見其始末,使聖人之志可以捨傳而獨攷,此其為志亦大矣。惜其為此書之勤,而卒不見其名也。或曰:是沈文伯之所為也。文伯名棐,湖州人。嘗為婺之校官,因為易其名曰《春秋》比事鋟諸木,以與同志者共之。

陳氏曰:按湖州有沈文伯,名長卿,號審齋居仁,為常州倅,忤秦檜,貶化州,不名棐也。不知同甫何以云然,豈別名棐而字文伯者乎?然則非湖人也。

《春秋經傳集解》三十三卷。

陳氏曰:林栗撰。其學專主《左氏》,而黜二《傳》,故為《左氏傳解》,表上之。

止齋《春秋後傳 左氏章指》共四十二卷。

陳氏曰:陳傳良撰。樓參政鑰為之序。大略謂:「《左氏》存其所不書,以實其所書,《公羊》《穀梁》以其所書,推見其所不書,而《左氏》實錄矣。」 此章指之所以作也。若其它發明多新說,序文略見之。

徐潮州《春秋解》十二卷。

知潮州徐某德操撰。《水心序》略曰:「牋傳之學,惟《春秋》為難工。經,理也;史,事也;《春秋》名經而實史也。專於經則理虛而無證,專於史則事礙而不通,所以難也。年時閏朔,禘郊廟制,理之綱條,不專於史也。濟西河曲丘甲田賦,事之枝葉,不專於經也,薛伯卒,經無預,然杞、滕、邾、莒之興廢固明也,詭諸卒,史無預,然戊寅甲」 子之先後固察也。觀潮州此類,皆卓信明而篤矣。至於授霸者之權,彼與此奪;錄夷狄之變,先略後詳;諸侯群誅,大夫眾貶。凡《春秋》始終,統紀所繫,自《公》《穀》以來,畫為義例,名分字別,族貴人微,其能本末相顧,隱顯協中,如潮州殆鮮焉。然則理之熟,故經而非虛;事之類,故史而非礙。歟古人以教其國,而使人知深於是書者歟。雖然,《詩》《書》《禮》所以紀堯、舜、三代之盛,而《春秋》衰世之竭澤也,示不泯絕而已。或者遂謂一事一義皆聖人之用,則余未敢從也。

《春秋經辯》十卷。

陳氏曰:廬陵蕭楚子荊撰。紹聖中,貢禮部不第。蔡京用事,與其徒馮澥書,言蔡將為宋王莽,誓不復仕死。建炎中,自號「三顧隱客」 ,門人諡為清節先生。胡邦衡師事之,以《春秋》登甲科。歸拜床下,楚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