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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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 有所懼而不敢犯耳。

陳新安曰:「當時倫紀亂矣,孔子欲反其亂而治之,此孔子不得已于《有言》者也。」

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春秋本義項氏曰:「說者謂《春秋》書其罪於策以示萬世,故亂臣賊子懼焉,非也。夫名之善惡,足以懲勸中人,非亂臣賊子之所畏也。彼父與君且不顧,又何名之顧哉?且弒逆之罪,夫人知之,非必孔子書之而後明也。莽、卓、操、昭之罪,不經孔子之筆,而閭巷小人至今知其為亂臣賊子也。子謂一書生操筆書之而能生其懼心者,此真小兒童之見也。然則孟子之言非歟?」曰:「孔子之意,惟孟子知之爾。《春秋》之法,謹名分,防幾微,重兵權,惡世卿,禁外交,嚴閨閫,是一統,非二政。凡所謂杜賊亂於未然者,其理無不具也。誅賊亂於已然者,其法無不舉也。此義一明,亂臣賊子皆環六合,而無所容其身。為人君而知此義,則未為者」不得發;為人臣而知此義,則已為者不得免。譬之居山林而備虎豹者,高垣墉,謹門闥,廣道路,去菑翳,嚴導從,簡出入,彼固無所伺吾隙矣。而又厲戈戟,羅弓弩,掘擭穽,張籠檻以待之,雖有異能之獸,亦將惴慄而遠遁也。此《春秋》之所以作,而姦雄之所以懼也。噫!非孔子孰能修之?非孟子孰能知之?

《王者之迹章》

《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

「王者之跡熄」,謂平王東遷而政教號令不及於天下也。「《詩》亡」,謂《黍離》降為《國風》而《雅》亡也。《春秋》,《魯史記》之名,孔子因而筆削之,始於魯隱公之元年,實平王之四十九年也。

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一也。

《春秋》者,記事者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時,故錯舉以為所記之名也。古者列國皆有史官,掌記時事,此三者皆其所記冊書之名也。

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孔子》曰:「其義則丘竊取 之矣。」

春秋之時,五霸迭興,而桓、文為盛。史,史官也。「竊取」者,謙辭也。《公羊傳》作「其辭則丘有罪焉爾」,意亦如此。蓋言斷之在己,所謂筆則筆,削則削,游夏不能贊一辭者也。尹氏曰:「言孔子作《春秋》,亦以史之文,載當時之事也。而其義則定天下之邪正,為百王之大法。」此又承上章歷敘群聖,因以孔子之事繼之,而孔子之事,莫大於《春秋》,故特言之。

通義仁山金氏曰:「齊桓在莊、閔、襄時,晉文在僖公世。而此云《春秋》皆其事」者,五霸,桓公為盛,其後諸霸不過襲其跡為之。晉文之霸,子孫繼其事,世主夏盟,至春秋末始衰,故霸主雖不一,而其事皆桓、文之事耳。

大全饒雙峰曰:「其文則史,元是魯史之《春秋》;其義則丘竊取之」,方是孔子之《春秋》。以匹夫行天子之賞罰,故曰「竊取,自咎自謙之詞。」

詩紀曆樞

《春秋無達辭》

《詩》無達話,《易》無達言,《春秋》無達辭。

孝經右契

《志在春秋》

孔子在庶,德無所施,功無所就,志在《春秋》,行在《孝經》。 以《春秋》屬「商」,《孝經》屬「參。」

史記

《十二諸侯年表序》

太史公讀《春秋》歷譜牒,至周厲王,未嘗不廢書而歎 也,曰:「嗚呼,師摰見之矣。紂為象箸而箕子唏,周道缺, 詩人本之衽席,《關睢》作;仁義陵遲,《鹿鳴》刺焉。」及至厲 王,以惡聞其過,公卿懼誅而禍作,厲王遂奔于彘。亂 自京師始,而共和行政焉。是後或力政,彊,乘弱興師, 不請天子,然挾王室之義,以討伐為會盟主。政由五 霸,諸侯恣行,淫侈不軌,賊臣篡子滋起矣。齊、晉、秦、楚, 其在成周微甚,封或百里,或五十里。晉阻三河,齊負 東海,楚介江淮,秦因雍州之固,四國迭興,更為霸主, 文武所褒大封,皆威而服焉。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 十餘君,莫能用。故西觀周室,論史記舊聞,興於魯而 次《春秋》,上記「隱」,下至哀之獲麟,約其辭文,去其煩重, 以制義,法王道,備人事。浹七十子之徒,口受其傳,指 為有所刺譏,褒諱挹損之,文辭不可以書見也。魯君 子左丘明,懼弟子人人異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 孔子《史記》具論其語,成《左氏春秋》。鐸椒為楚威王傅, 為王不能盡觀《春秋》,采取成敗,卒四十章為鐸氏微。 趙孝成王時,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觀近世,亦著八 篇,為《虞氏春秋》。呂不韋者,秦莊襄王相,亦上觀尚古, 刪拾《春秋》,集六國時事,以為八覽、六論、十二紀,為《呂 氏春秋》。及如荀卿、孟子、公孫固、韓非之徒,各往往捃 摭《春秋》之文以著書,不可勝紀。漢相張君歷譜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