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7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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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而味短也

《憤悱》。

憤則見于「辭氣」 ,悱則見于《顏色》。

此兩句與先儒說正相反,不知別有據否。

子謂顏淵。

其用也豈有意于行之,其舍也豈有意干藏之?聖人固無意必,然亦謂無私意期必之心耳。若其救時及物之意,皇皇不舍,豈可謂無意于行之哉?至于「舍之而藏」 ,則雖非其所欲,謂舍之而猶無意于藏,則亦過矣。若果如此,則是孔、顏之心漠然無意于應物,推而後行,曳而後往,如佛、老之為也。聖人與異端不同處,正在于此,不可不察也。程子于此,但言用舍無與于已,行藏安于所遇者也。詳味其言,中正微密,不為矯激過高之說,而語意卓然,自不可及,其所由來者遠矣。程子又云:「樂行憂違,憂與樂,皆道也,非己之私也。」 與此相似,亦可玩味。

子行「三軍則誰與?」

「臨事而懼,好謀而成」 ,古之人所以成天下之事而勿失也,豈獨「可行三軍」 而已哉!

「臨事而懼,好謀而成」 ,本為行三軍而發,故就「行三軍」 上觀之,尤見精密。蓋聖人之言雖曰無所不通,而即事即物,毫釐之間又自有不可易處。若如此解之云,是乃程子所謂「終日乾乾,節節推去」 之病矣。

子所雅言。

「性與天道」,亦豈外是而他得哉?固是如此,然未須說。

子不語。

語亂則損志。《損志》二字未安。

弋,不射宿。

不忍乘危。《乘危》二字未安。

奢則不遜。

聖人斯言,非勉學者為儉而已。

聖人深惡奢之為害,而寧取夫儉之失焉,則其所以勉學者之為儉,其意切矣。今為此說,是又欲求高于聖人,而不知其言之過心之病也。溫公謂揚子作《元本》以明《易》,非敢別作一書以與《易》競。今讀此書,雖名為說《論語》者,然考其實,則幾欲與《論語》競矣。鄙意于此,深所未安,不識高明以為何如?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

「形體」 且不可傷,則其天性可得而傷乎?

此亦過高之說,非曾子之本意也。且當看明本文之意,使學者深慮保其形體,體之不傷而盡心焉,是則曾子所為丁寧之意也。且天性亦豈有可傷之理乎?

孟敬子問之。

將死而言善,人之性則然。

此句大略幾不可曉,恐當加詳焉。

「動容貌者,動以禮也;正顏色者,正而不妄也;出詞氣者,言有物也。動容貌,則暴慢之事可遠;正顏色,則以實而近信;出詞氣,則鄙倍之意可遠。」 此說蓋出于謝氏,以文意求之,既所未安,而以義理觀之,則尤有病。蓋此文意,但謂君子之所貴乎道者有此三事:「動容貌而必中禮也,正顏色而非色,莊也,出詞氣而能合」 理也。蓋必平日莊敬誠實,涵養有素,方能如此。若其不然,則動容貌而不能遠暴慢矣,正顏色而不能近信矣,出詞氣而不能遠鄙倍矣。文勢如此,極為順便。又其用功在于平日積累深厚,而其效驗乃見于此,意味尤覺深長。明道尹氏說蓋如此。惟謝氏之說,以動正出為下功處,而此解宗之。夫《經》但云「動」 ,則其以禮與否未可知;但云「正」 ,則其妄與不妄未可知;但云「出」 ,則其有物無物亦未有以驗也。蓋夫子嘗言「非禮勿動」 ,則動容固有非禮者矣,今但曰「動」 ,則暴慢如何而遽可遠乎?又曰「色取仁而行違」 ,則正色固有不實者矣。今但曰「正」 ,則信如何而遽可近乎?又曰「出其言不善」 ,則出言固有不善者矣。今但曰「出」 ,則鄙倍如何,而遽可遠乎?此以文義考之,皆所未合。且其用力至淺,而責效過深,正恐未免于浮躁淺迫之病,非聖賢之本指也。

《弘毅》。

《弘》由擴充而成。此句似說不著。

民可使由之。

使自得之

此亦但謂「使之由之」 耳,非謂使之知也。

蕩蕩乎,民無能名焉。

無所不該,而其用則密。

「只廣大便難名」 ,不必言其用之密也。

禹吾無間然矣。

皆所以成其性耳

「禹之所行皆理之所當然」 ,固是本出于性,然禹亦為其所當為而已,非以其能成吾性而後為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