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7 (1700-1725).djvu/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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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尹氏

尹氏固佳,然不知「施」 字作如何解。若如謝氏雖亦引「無失其親」 為解,然卻訓施為「施報」 之「施」 ,則誤矣。此等處須說破令明白也。陸德明《釋文》本作「弛」 ,字,音詩紙反,是唐初本猶不作「施」 字也。呂少叔亦讀為弛,而不引《釋文》,未必其考于此,蓋偶合耳。今當從此音讀。

《士見危致命》。

楊氏曰:云云。似不必如此分別。

君子學以致其道。

「致」者,極其致也。恐當云「致」 者,極其所至也。自未合者言之,非用力以致之,則不能有諸躬。

道固欲其有諸躬,然此《經》意,但謂極其所至耳,不為有諸躬者發也。若曰「有諸躬」 ,則當訓「致」 ,為致師之致,如蘇氏之說矣,然本文意不如此。

大德小德。

小德節目也

此章說甚佳。但以《記》所謂「後其節目者」 觀之,則此二字似未甚當。

子夏之門人小子。

《君子》之道,孰為當先而可傳?至。循其序而用力耳。詳本文之意,正謂君子之道,本末一致,豈有以為先而傳之,豈有以為後而倦教者?但學者地位高下不同,如草木之大小自有區別,故其為教不得不殊耳。初無大小雖分而生意皆足,本末雖殊而道無不存之意也,焉可誣也!蘇氏得之有始有卒,尹氏得之此章文義,如此而已。但近年以來,為諸先生發明本末一致之理,而不甚解其文義,固失其指歸。然考之程書明道嘗言「先傳後倦。君子教人有序,先傳以近者小者,而後教以遠者大者,非是先傳以近小,而後不教以遠大也。」此解最為得之。然以其言緩而無奇,故讀者忽之而不深考耳。

《孟莊子》

《孟莊子》「所以不改」 ,意其事雖未盡善,而亦不至于悖理害事之甚與!

《莊子》乃獻子之子,獻子賢大夫,其臣必賢,其政必善。莊子之賢,不及其父而能守之,終身不改,故夫子以為難,蓋善之也。此臨川鄧丈《元亞說》,諸家所不及也。

仲尼焉學?

「萬物盈于天地之間,莫非文武之道」 ,初無存亡增損。

近年說者多用此意,初若新奇可喜。然既曰「萬物盈于天地之間」 ,則其為道也,非文武所能專矣。既曰「初無存亡增損,則未墜于地」 之云,又無所當矣。且若如此,則天地之間可以目擊而心會,又何待于賢者識其大,不賢者識其小,一一學之,然後得耶?竊詳《文意》所謂文武之道,但謂周家之制度典章爾,孔子之時猶有存者,故云「未墜」 也。大抵世之學者喜聞佛老之言,常遷吾說以就之,故其弊至此。讀者平心退步,反復于句讀文義之間,則有以知其失矣。

生榮死哀。

生榮死哀,無不得其所者也。

所解不明,似謂天下之人,其生皆榮,其死皆哀,無不得其所者。不知是否?若如此說,則不然矣。子貢言夫子得邦家時,其效如此,范氏所謂「生則天下歌頌,死則如喪考妣」 者,是也。

謹權量,

此亦帝王為治之要

此篇多闕文,當各考其本文所出而解之。有不可通者,闕之可也。「謹權量」 以下,皆武王事,當自「周有大賚」 以下至「公則說」 為一章。蓋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當時皆有其事,而所重民食喪祭,即《武成》所謂「重民五教,惟食喪祭」 者也。

《答張敬夫語解》

《語解》云:「學者工夫固無間斷,又當時時紬繹其端緒 而涵泳之。」此語恐倒置。若工夫已無間斷,則不必更 言時習。時習者乃所以為無間斷之漸也。

《巧言令色》一段,自「辭欲巧」以下少曲折,近與陳明仲 論此說具別紙。

《三省》者,曾子之為仁,恐不必如此說。蓋聖門學者,莫 非為仁,不必專指此事而言,意思卻似淺狹了。大抵 學者為其所不得不為者,至于人欲盡而天理全,則 仁在是矣。若先有箇云,「我欲以此去為仁」,便是先獲 也。昨于知言疑義中嘗論此意矣「《傳》不習乎」,疑只當為傳而不習之 意,則文理順,亦是先孝弟而後學文之類。

「《道》千乘之國。」「道」字意恐未安。

「友不如己」,恐只是不勝己。胡侍郎說得此意思好。 「慎非獨不忽,追非獨不忘」,恐不必如此說。上蔡多如 此,似有病也。「厚者德之所聚而惡之所由消靡。」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