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7 (1700-1725).djvu/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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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反成疑二,卻反無下手處。

「其」字,正指忠信篤敬耳。「參前倚衡」,謂言必欲其忠信, 行必欲其篤敬,念念不忘,常如有此二物在目前也。

《答程正思》

《論語》舊嘗纂定諸說,近細考之,所當改易者什過五 六,知近讀此書有緒,亦甚欲相與商訂耳。

《論語》三篇,說甚子細,袞袞未暇詳看。所訂《集註》中一 二字甚善,如「三事」之為「三者」,當即改易也。此間講說 不廢,能問者不過二三人耳。

示喻日用操存之意,甚善甚善!用功如此,所造豈易 量。然亦須藉窮理工夫,令胸次灑落,始有進步處。《大 學》所謂「知至而後意誠」者,正謂此也。讀《禮》之暇,宜取 《論語》逐章細看,每日不過兩三段,先令盡通諸說異 同,然後深求聖言本意,則久久自當見效矣。

《答余占之》

試期不遠,且作舉子文,固所當然,然義理意味,亦不 可遽斷絕耳。「思無邪」之說,伊川意已如此,氣味自長, 不必牽合諸說,卻味短也。「仁者能好惡人」,上蔡亦謂 無私好惡耳。但語中少卻一「私」字,便覺有病,不以辭 害意可也。平易固疑於卑近,然卻正是初學事。須從 此去,漸次自到高遠處,乃升高自下、陟遐自邇之義。 未聞先高遠而後平易也。仁者愛之理,而直以愛為 仁則不可。此處且更潛心,久之有見,方信得及。今且 當就此兩句裏面思量,不必向外頭走作也。周張二 書恐未暇及。若欲便看過,熟讀深思,此外更無別巧。 然亦不惟二書,凡讀書之法皆不外此也。

「仁愛」之說,大概近之,且更涵泳推廣,久之浹洽,自當 信得及也。「井有仁焉」,謂赴井以救人為仁耳。文義雖 略迂闊,然大意當是如此。以下文「可逝不可陷」者觀 之,可見也。「七月開冰」之說,近亦有朋友如此致疑,但 不如此說,則鑿冰踰月而後納之,又似太緩。恐此但 先後相因之文,非實以為今日明日也。《經》《傳》類此處, 多但兼通眾說,以俟講究,虛心以容之,不必據為一 定之說也。

明薛瑄文集

《讀書錄》

余讀《輯釋》「灑掃應對」條下,載《朱子語錄》曰:「灑掃應對, 有形而上者;精義入神,亦有形而上者。」竊疑此語或 記者之誤。蓋「精義入神」,謂精究事物之理,入于神妙, 是即形而上者也。若謂精義入神以上,又有形而上 者,則「精義入神」為何物耶?

只泰伯之逃,便見與太王之志有不合處。使太王無 剪商之志,天下無歸周之勢,周一侯國耳。泰伯之去, 夫子當稱其三以國讓足矣,何至稱其三以天下讓 耶?以夫子之言證詩人之語,則《集註》尤為確論,而《通 攷》金熊之說有不然矣。

「知我者其天乎」,猶《中庸》所謂知天地之化育,言與天 地之化育默契為一,非但聞見之知而已。但《中庸》言 「已契天」,《論語》言「天契己」,其實一也。

一部《論語》,聖人所以教人者,率多孝弟忠信仁義之 道。至于性天道,僅見于子貢之語,而夫子之語則終 未之及也。後之學者,開口即論性天道之微,竟不知 實于此理為何如。

《論語》一書,未有言人之惡者,熟讀之,可見聖人之氣 象。

「表章《論語》」,始于程子,成于朱子。

群書備考

《論語》

《論語》有齊、魯之異

《齊論》多於《魯論》二篇,問王知道,張禹以其為後儒所入而刪之。

張禹兼通齊魯,而「《包氏》《周氏章句》」出焉。

初傳《魯論》者,龔奮、夏侯勝、韋賢、蕭望之、張禹,皆名家,張最後出而行於世。蓋張禹授《魯論》,晚講《齊論》,合而考之,周氏、包氏為之《章句》,馬融又為之訓。

《鄭元益》以齊古,而王肅、何晏之徒宗焉。

《齊論》之外,又有《古論語》,與《論語》不異,惟分子張為二,故有二十一篇。鄭以《魯論》為本,參考《齊論》《古論》而為之註。陳郡王肅為《義說》,何晏有《集解》,至《朱子集註》行,而諸家皆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