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7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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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惟上德,是曰「聖真。」克明克峻,知化窮神。研幾善誘, 藏用顯仁。利同道濟,成俗教民。道尊功倍,德溥化光。 《離經》辨志,濟濟洋洋。

《鏡論語》
江淹

巡青史之殘誥,覽朱管之遺冊。惟魯濱之一叟,信御 道而探寂。世艱險而多阻,君英明而不革。講業兮齊 衛,論精兮洙泗。子之說兮義已祕,成賈、鄭之雄理。考 黃、何之壯思,惜古人之取才。瞰青雲而靖意,意惆悵 兮有端。才峻嶒兮可觀。憲媯禹而析法,襲仁誼而求 安。不燕婉於戚施,寧踸踔於馬蘭。俾後生之庶士,鑒 明德之音翰。惟山中兮寂寞。沉憂思兮無從。石紅青 兮百疊。山濃淡兮萬重日下兮闕二字月出兮銅峰,竹 色兮拂戶,水氣兮繞窗,味哲人之遺珍,折片句兮忘 老,嘉石門之埋名,憐柳子之耽道,書吳伯於衣袖,鏤 顏子於心抱,籌出處之叔仲,酌言默之多少,若妙行 與上靈,非積學之所紹,至《游夏》以升降,幸砥心而勿 夭。

《進士策問》
唐·權德輿

問:孔門達者,列在四科,顏子不幸,伯牛惡疾,命之所 賦,誠不可問。至若攻冉求以鳴鼓,比宰我於朽木,言 語政事,何補於斯?七年可以即戎,百年可以去殺,固 弛張之有異,曷遲速之相懸?為仁由己,無信不立。拜 《陽貨》則時其亡也,辭孺悲則歌使聞之,聖人之心,固 當有為。鄙則未達,子其辯歟?

《明經策問》
前人

問:子曰:「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又曰:「仁遠乎哉?」則子 文之忠,文子之清,由也之果,求也之藝,皆曰「不知其 仁」,豈盡非君子耶?胡為乎登夫子之門,而稱齊楚之 賢大夫也?其愚如愚,甯武與顏生孰愈?三思三省,季 文與曾子孰優?虞仲隱居以放言,下惠辱身以降志, 頗殊取舍,皆曰逸賢。探索精微,當有師說。

《省試顏子不貳過論》
韓愈

論曰:登孔氏之門者眾矣,三千之徒,四科之目,孰非 由聖人之道,為君子之儒者乎?其於過行過言,亦云 鮮矣。而夫子舉「不貳過」,惟顏氏之子,其何故哉?請試 論之。夫聖人抱誠明之正性,根《中庸》之至德,苟發諸 中,形諸外者,不由思慮,莫匪規矩,不善之心,無自入 焉;可擇之行,無自加焉。故惟聖人無過。所謂過者,非 謂發於行,彰於言,人皆謂之過而後為過也。生於其 心則為過矣。故顏子之過,此類也。不貳者,蓋能止之 於始萌,絕之於未形,不貳之於言行也。《中庸》曰:「自誠 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自誠明者,不勉而中,不思 而得,從容中道,聖人也,無過者也。自明誠」者,擇善而 固執之者也。不勉則不中,不思則不得不貳過者也。 故夫子之言曰:「回之為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 拳服膺而不失之矣。」又曰:「顏氏之子,其殆庶幾乎!」言 猶未至也。而《孟子》亦云:顏子具聖人之體,而微者皆 謂不能無生於其心,而亦不暴之於外,考之於聖人 之道,差為過耳。顏子自惟其若是也,於是居陋巷以 致其誠,飲一瓢以求其志,不以富貴妨其道,不以隱 約易其心,確乎不拔,浩然自守,知高堅之可尚,忘鑽 仰之為勞,任重道遠,竟莫之致。是以夫子歎其不幸 短命,今也則亡,謂其不能與己並立於至聖之域,觀 教化之大行也。不然,夫行發於身,加於人,言發乎邇, 見乎遠,苟不慎也,敗辱隨之,而後思欲不貳過,其於 聖人之道不亦遠乎?而夫子尚肯謂之「其殆庶幾」,孟 子尚復謂之「具體而微」者哉!則顏子之不貳過,盡在 是矣。謹論。

《答侯生問論語書》
前人

愈白:侯生足下:所示《論語問》,甚善。聖人踐形之說,《孟 子》詳於其書,當終始究之。若「萬物皆備於我,反身而 誠」是也;苟有偽焉,則萬物不備矣。「『踐形之道無他,誠 是也。足下謂賢者不能踐形,非也。賢者非不能踐形, 能而不備耳。形,言其備也,所謂具體而微』是也。充實 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充實則具體,未大則 微,故或去聖一間,或得其一體,皆踐形而未備者。唯 反身而誠」,則能踐形之備者耳。愈注解其書,而不敢 過求其意,取聖人之旨而合之,則足以信後生輩耳。 此說甚為穩當,切更思之。愈白。

樊汝霖曰:「公作《論語傳》,未成而沒,見於張籍《祭詩》,辨於洪慶善之說者甚明。今世所傳,如『宰予晝寢』,以『晝』作『畫』」 ;「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以『三月』作『音』」 ;「『浴乎沂』,以『浴』作『沿』」 ;「『子在回,何敢死』,以『死』作『先』;雖甚鄙淺,為伊川之學者皆取之。」 晁公武曰:「韓李《論語筆解》十卷,唐韓愈退之、李翱習之撰。前有祕書丞許勃序云:『韓李相與講論,共成此書』。」 按唐人通經者獨兩公名冠一代,蓋以此。然《四庫》《邯鄲書目》皆無之,獨田氏《書目》有韓愈《論語》十卷、《筆解》兩卷,此書題曰《筆解》,而兩卷亦不同,何也?

《論語辨上篇》
柳宗元

或問曰:「儒者稱《論語》,孔子弟子所記,信乎?」曰: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