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8 (1700-1725).djvu/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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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軻問牧民何先,子思曰:「先利之。」曰:「君子之所以教 民亦仁義,固所以利之乎?」子思曰:「上不仁則下不得 其所,上不義則樂為亂也。此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 者義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利之大者 也。

《居衛篇》

孟軻問子思曰:「堯舜文武之道,可力而致乎?」子思曰: 「彼,人也;我,人也。稱其言,履其行,夜思之,晝行之,滋滋 焉,汲汲焉,如農之赴時,商之趨利,惡有不至者乎?」 子思謂孟軻曰:「自大而不修,其所以大不大矣;自異 而不修,其所以異不異矣。故君子高其行,則人莫能 階也;遠其志,則人莫能及也。禮接于人,人不敢慢;辭 交」于人,人不敢侮。「其唯高遠乎。」

漢桓寬鹽鐵論

《通有篇》

《孟子》云:「不違農時,糓不可勝食。蠶麻以時,布帛不可 勝衣也。斧斤以時入,材木不可勝用;佃漁以時,魚肉 不可勝食。若則飾宮室,增臺榭,梓匠斲巨為小,以圓 為方,上成雲氣,下成山林,則材木不足用也。男子去 本為末,雖雕文刻鏤,以象禽獸,窮物究變,則穀不足 食也。婦女飾微治細,以成文章,極技盡巧,則絲布不」 足衣也;庖宰烹殺胎卵,煎炙齊和,窮極五味,則魚肉 不足食也。當今世,非患禽獸不損、材木不勝,患僭侈 之無窮也;非患無旃罽橘柚,患無狹廬糟糠也。

《論儒篇》

《孟子》曰:「居今之朝,不易其俗,而成千乘之勢,不能一 朝居也。寧窮飢居於陋巷,安能變己而從俗也?」

《相刺篇》

虞不用百里之謀而滅秦穆,用之以至霸焉。夫不用 賢則亡,而不削,何可得乎?孟子適梁,惠王問利,答以 仁義。趨舍不合,是以不用而去。夫懷寶而無語,故有 粟不食,無益於饑;睹賢不用,無益於削。紂之時,內有 微、箕二子,外有膠、鬲、棘子,故其不能存。言而不用,諫 而不聽,雖賢,惡得有益於治也?

《孝養篇》

言而不誠,期而不信,臨難不勇,事君不忠,不孝之大 者也。《孟子》曰:「今之士,今之大夫,皆罪人也,皆逢其意, 以順其惡。今之不忠不信,巧言以亂政,導諛以求合, 若此者不容於世。」《春秋》曰:「士守一不移,循理不外,援 共其職而已。」故位卑而言高者,罪也;言不及而言者 傲也。有詔公卿與斯議而空戰口也。

《水旱篇》

《孟子》曰:「『野有餓殍,不知收也;狗豕食人食,不知檢也。 為民父母,民饑而死,則曰非我也,歲也』。何異乎?以丸 殺之,則曰非我也,兵也。」方今之務,在除饑寒之患,罷 鹽鐵,退權利,分土地,趣本業,養桑麻,盡地力也。寡功 節用,則民自富。如是則水旱不能憂,凶年不能累也。

《執務篇》

《孟子》曰:「堯舜之道,非遠人也,而人不思之耳。」顏淵曰: 「舜獨何人也?回何人也?」夫思賢慕能,從善不休,則成 康之俗可致,而唐虞之道可及。先王之道,何遠之有?

《鹽鐵取下篇》

古者君篤愛,臣盡力,上下交讓而天下平。浚發爾私, 上讓下也。遂及我私,先公職也。《孟子》曰:「未有仁而遺 其親,義而後其君也。」君君臣臣,何為其無禮義乎?

《大論篇》

孔子生於亂世,思堯舜之道,東西南北,灼頭濡足,庶 幾世主之悟。故適齊,景公欺之;適衛,靈公簡之;適陳, 匡人圍之;適蔡,桓魋害之;適楚,子西謗之。夫欺害聖 人者,愚惑也;傷毀聖人者,狂狡也。狡惑之人,非人也, 夫何恥之有?孟子曰:「觀近臣者以所為主;觀遠臣者 以其所主。」使聖人偽容苟合,不論行擇友,則何以為 「孔子也?」

後漢王充論衡

《偶會篇》

公伯寮愬子路於季孫,孔子稱命。魯人臧倉讒孟子 於平公,孟子言天道未當行,與讒相遇,天未與己,惡 人用口,故孔子稱命,不怨公伯寮,孟子言天,不尤臧 倉,誠知時命當自然也。

《本性篇》

孟子作《性善》之篇,以為「人性皆善,及其不善,物亂之 也。」謂人生於天地,皆稟善性,長大與物交接者,放縱 悖亂,不善日以生矣。若孟子之言,人幼小之時無有 不善也。

《語增篇》

孔子曰:「紂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 流,天下之惡皆歸焉。」孟子曰:「吾於武城,取二三策耳, 以至仁伐不仁,如何其血之浮杵也?」若孔子言,「殆沮 浮杵。」若孟子之言,近不血刃。浮杵過其實,不血刃亦 失其正。一聖一賢,共論一紂,輕重殊稱,多少異實。

《逢遇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