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5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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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回生況,舉孝廉為郎,積功勞至上河農都尉、大司 農,奏課連最,入為左曹越騎校尉。成帝之初,女為倢 伃,致仕就第,貲累千金,徙昌陵。昌陵後罷,大臣名家 皆占數於長安。況生三子:伯、斿、穉。伯少受《詩》於師丹。 大將軍王鳳薦伯宜勸學,召見宴昵殿,容貌甚麗,誦 說有法,拜為中常侍。時上方鄉學,鄭寬中、張禹朝夕 入說《尚書》《論語》於金華殿中,詔伯受焉。既通大義,又 講異同於許商,遷奉車都尉。數年,金華之業絕出,與 王、許子弟為群,在於綺襦紈絝之間,非其好也。家本 北邊,志節忼慨,數求使匈奴。河平中,單于來朝,上使 伯持節迎於塞下。會定襄大姓石季群輩報怨,殺追 捕吏,伯上狀,因自請願試守。期月,上遣侍中中郎將 王舜馳傳代伯護單于,并奉璽書印綬,即拜伯為定 襄太守。定襄聞伯素貴,年少,自請治劇,畏其下車作 威,吏民竦息。伯至,請問耆老父祖故人有舊恩者,迎 延滿堂,日為供具,執子孫禮,郡中益㢮。諸所賓禮皆 名豪,懷恩醉酒,共諫伯宜頗攝錄盜賊,具言本謀亡 匿處。伯曰:「是所望於父師矣。」迺召屬縣長吏,選精進 掾史分部收捕,及它隱伏,旬日盡得。郡中震栗,咸稱 神明。歲餘,上徵伯,伯上書願過故郡上父祖冢。有詔 太守都尉㠯下會。因召宗族,各㠯親疏加恩,施散數 百金,北州㠯為榮,《長老》紀焉。道病中風,既至,㠯侍中、 光祿大夫養病,賞賜甚厚,數年未能起。會許皇后廢, 班倢伃供養東宮,進侍者李平為倢伃,而趙飛燕為 皇后,伯遂稱篤。久之,上出,過臨候伯,伯惶恐起眂事。 自大將軍薨後,富平、定陵侯張放、淳于長等始愛幸, 出為微行,行則同輿執轡,入侍禁中,設宴飲之會。趙、 李諸侍中皆引滿舉白,談笑大噱。時乘輿幄坐張畫 屏風,畫紂醉踞妲己,作長夜之樂。上㠯伯新起,數目 禮之,因顧指畫而問伯:「紂為無道,至於是虖?」伯對曰: 「《書》云:『迺用婦人之言』。何有踞肆於朝?所謂眾惡歸之, 不如是之甚者也。」上曰:「苟不若此,此圖何戒?」伯曰:「沈 湎于酒,微」子所㠯告去也;「『式號式謼』,《大雅》所㠯流連 也。《詩》《書》淫亂之戒,其原皆在於酒。」上迺喟然歎曰:「吾 久不見班生,今日復聞讜言。」放等不懌,稍自引起更 衣,因罷出。時長信庭林表適使來,聞見之後,上朝東 宮,太后泣曰:「帝閒顏色瘦黑,班侍中本大將軍所舉, 宜寵異之,益求其比,㠯輔聖德。宜遣富平侯且就國。」 上曰:「諾。」車騎將軍王音聞之,㠯風丞相御史奏富平 侯罪過,上迺出放為邊都尉。後復徵入,太后與上書 曰:「前所道尚未效富平侯反復來,其能默虖?」上謝曰: 「請今奉詔。」是時,許商為少府,師丹為光祿勳。上於是 引商、丹入為光祿大夫,伯遷水衡都尉,與兩師並侍 中,皆秩中二千石。每朝,東宮常從,及有大政,俱使諭 指於公卿。上亦稍厭游宴,復修經書之業,太后甚悅。 丞相方進復奏富平侯,竟就國。會伯病卒,年三十八, 朝廷愍惜焉。斿博學有俊材,左將軍師丹舉賢良方 正,㠯對策為議郎,遷諫大夫、右曹中郎將,與劉向校 《祕書》。每奏事,斿㠯選受詔,進讀群書,上器其能,賜㠯 祕書之副。時書不布,自東平思王㠯叔父求太史公 諸子書,大將軍白不許,語在《東平王傳》。斿亦早卒,有 子曰嗣,顯名當世。穉少為黃門郎中常侍,方直自守。 成帝季年,立定陶王為太子,數遣中盾請問近臣,穉 獨不敢答。哀帝即位,出穉為西河屬國都尉,遷廣平 相。王莽少與穉兄弟同列友善,兄事斿而弟畜穉。斿 之卒也,修緦麻賻賵甚厚。平帝即位,太后臨朝,莽秉 政,方欲文致太平,使使者分行風俗,采頌聲,而穉無 所上。琅邪太守公孫閎言災害於公府,大司空甄豐 遣屬馳至兩郡諷吏民,而劾閎空造不祥,穉絕嘉應, 嫉害聖政,皆不道。太后曰:「不宣德美,宜與言災害者 異罰。且後宮賢家,我所哀也。」閎獨下獄誅。穉懼,上書 陳恩謝罪,願歸相印。入補延陵園郎,太后許焉,食故 祿終身。由是班氏不顯,莽朝亦不罹咎。初,成帝性寬, 進入直言,是㠯王音、翟方進等繩法舉過,而劉向、杜 鄴、王章、朱雲之徒,肆意犯上,故自帝師安昌侯、諸舅、 大將軍兄弟及公卿大夫、後宮外屬、史、許之家有貴 寵者,莫不被文傷詆。唯谷永嘗言:「建始、河平之際,許、 班之貴,傾動前朝,薰灼四方,賞賜無量,空虛內藏,女 寵至極,不可尚矣。今之後起,天所不饗,什倍於前。」永 指㠯駮譏趙、李,亦無間云。穉生彪,彪字叔皮,幼與從 兄嗣共遊學,家有賜書,內足於財。好古之士,自遠方 至父黨揚子雲㠯下,莫不造門。嗣雖修儒學,然貴老、 嚴之術。桓生欲借其書,嗣報曰:「若夫嚴子者,絕聖棄 智,修生保真,清虛澹泊,歸之自然,獨師友造化,而不 為世俗所役者也。漁釣於一壑,則萬物不奸其志;栖 遲於一丘,則天下不易其樂。不絓聖人之罔,不齅驕 君之餌,蕩然肆志,談者不得而名焉,故可貴也。今吾 子已貫仁誼之羈絆,繫名聲之韁鎖,伏周孔之軌躅, 馳顏、閔之極摰,既繫攣於世教矣,何用大道為自眩 矅?昔有學步於邯鄲者,曾未得其髣髴,又復失其故 步,遂匍匐而歸耳。恐似此類,故不進。嗣之行己,持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