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5 (1700-1725).djvu/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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踰弱冠,材不逮中人,一旦孽后貴弟,位重權高,纖夫 細兒,專兵握政,欲以是當孝公,商鞅,則非秦之敵也, 游談捭闔,託秦名以自決,盟約戰攻,挾秦勢以為解。 不然,上無以僅存其國,下無以私售其說,曾不旋踵, 皆以為秦築帝宮,比郡縣之民,未始有一悟者。惟夫 山谷險惡,羹藿飯豆之人,言之也切,慮之也詳,且有 以深中齊、楚、三晉之病。燕人者曰:「秦之欲并天下而 王之也,不與古同。事之如子之事父,猶將亡之也;行 雖如伯夷,猶將亡之也;行雖如桀、紂,猶將亡之也;雖 善事之無益也,不可以為存,適足以自命亟亡也。然 則山東非能合而相堅如一者,必皆亡矣。」韓人者曰: 「山東相合之主者,不卑名之國者,可常存。王而不能 自恃,不惡卑名以事彊者,長久萬世之善計。事強不 可,則不如合弱。胡與越人言語不相知,志意不相通, 同舟而凌波至,其相救助如一也。秦之兵至,奈何合 弱,又不能相救助如一,此所以為山東苦也。」其言云 爾,太史公乃遺而不錄,世亦莫知其為誰之謀。齊、楚、 三晉之人類曰「我國大」,否則曰「秦與我厚。一國受攻, 五國不救。」韓最近,最先亡;燕頗遠,乃後亡。齊、楚、三晉 之人,不監秦之所以亡山東者,而競趨其所以亡,豈 果地形之便,兵力之武而致然乎?或曰:當周之初,本 在岐、梁、沮、漆之間,商之中世,特致西鄙荒「僻之地而 不之有,故太王、王季、文王自其百里之國而興焉。秦 猶周也。及武王克商,天下歸周,分紂之故都而立三 監,太公望處齊,周公旦處魯,召公奭處燕,武王又自 營洛邑居之,而濟之以德。秦則反是」,郡縣一置,而子 弟為匹夫,仁義不施而刑僇為常行。是秦雖能得周 之所以興,而獨不能得周之所以不亡。山東既平,六 國為一,陳勝、劉項之徒,大呼而起,函關百二之險,章 邯百萬之眾,終不得首尾相救,又何秦之強弱爾殊 也?由是觀之,山東散則秦勝,山東合則秦滅。死君之 嗣,亡將之家,猶能使天下不為秦有,況山東之完國 乎?夫天下之地,方千里者九,秦獨有其一,此正《孟子》 所謂「鄒敵」楚者,秦又戎也。《公羊春秋》不云乎:「秦伯卒 而引名,狄道也。」孝公、商鞅未遇之初,天下亦以夷狄 擯秦擯之是矣,而又事之,何哉?秦交之不絕,與國之 不恤,縱橫游說之不禁,非秦能亡之也,自亡之也。是 故曹操為國賊,而吳蜀之不通,宇文為鴟梟,而陳齊 之相擊,亦終於必亡而後已,豈獨戰國乎哉?

戰國策部紀事

《三國志秦宓傳》:李權從宓借《戰國策》,宓曰:「戰國縱橫, 用之何為?」權曰:「仲尼、嚴平,會聚眾書,以成《春秋》指歸 之文,故海以合流為大,君子以博識為弘。」宓報曰:「書 非史記周圖,仲尼不采;道非虛無自然,嚴平不演,海 以受淤,歲一蕩清,君子博識,非禮不視。今戰國反覆, 儀、秦之術,殺人自生,亡人自存,經之所疾,故孔子發」 憤作《春秋》,大乎居正,復制《孝經》,廣陳德行,杜漸防萌, 預有所抑,是以老氏絕禍於未萌,豈不信耶?成湯大 聖,睹野魚而有獵逐之失。定公賢者,見女樂而棄朝 事,若此輩類,焉可勝陳。道家法曰:「不見所欲,使心不 亂。」是故天地貞觀,日月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洪 範》記災,發於言貌,何戰國之譎權乎哉?

《金史文學傳》:「李純甫,幼穎悟異常,擢承安二年經義 進士。為文法莊周、《列禦寇》《左氏》《戰國策》,後進多宗之。」 《元史儒學傳》:「吳師道所著有《戰國策校註》。」

戰國策部雜錄

《文心雕龍》:「從橫之世,史職猶存,秦并七王,而戰國有 策。」蓋錄而不敘,故即簡為名也。

《容齋續筆》:戰國事雜出於諸書,故有不可考信者。魏 文侯使樂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故任坐云:「君得 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翟璜云:「中山已 拔,無使守之臣。」臣進李克。而《趙世家》書武靈王以中 山負齊之強,侵暴其地,銳欲報之,至於變胡服,習騎 射,累年乃與齊共滅之,遷其王于膚施。此去魏文時 已百年,中山不應既亡而復存。且膚施屬上郡,本魏 地,為秦所取,非趙可得而置他人,誠不可曉。惟《樂毅 傳》云,「魏取中山,後中山復國,趙復滅之。」《史記六國表》, 「威烈王十二年,中山武公初立。」徐廣曰:「周定王之孫, 西周桓公之子。」此尤不然。宜陽於韓為大縣,顯王三 十四年,秦伐韓,拔之。故屈宜臼云,「前年秦拔宜陽,正 是昭侯時,歷宣惠王、襄王,而秦甘茂又拔宜陽,相去 幾三十年,得非韓嘗失此邑,既而復取之乎?」

戴埴鼠璞。《戰國策》:趙威后問齊使:「歲無恙耶?王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