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5 (1700-1725).djvu/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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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道者之言。不成我貧賤便可凌人,此豈忘乎貧賤富

貴者哉?」陳仲亨不以為然。次日請問。先生曰:「『他是為 子擊語意而發,但子方卻別有箇意思。他後面說『言 不用,行不合,則納履而去』,此是說我只是貧賤不肯 自詘,說大人則藐之。孟子也如此說,雖曰聖人無小 大敢慢』,不肯如此說,但視那為富貴權勢所移者有 間矣。聖人氣象固不如此。若大賢以下,則未免如是。」 陳仲亨問「合從便不便。」曰:「溫公是說合從為六國之 便。觀當時合從時,秦也是懼。蓋天下盡合為一,而秦 獨守關中一片子地,也未是長策。但他幾箇心難一, 如何有箇人兜攬得他也是難。這箇卻須是如孟子 之說方得。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人皆引領而 望之師文王大國五年,小國七年,必為政於天下』。孟 子只是責辦於已。設使當時有仁政,則如大旱之望 雲霓,民自歸之。秦雖強,亦無如我何!」義剛問:「蘇秦激 怒張儀,如秦人皆說他術高切,以為正是失策處。」曰: 「某謂未必有此事。所」謂「激怒」者,只是蘇秦當時做得 稱意,後去欺那張儀。而今若說是蘇秦,怕秦來敗從, 所以激張儀入秦,庶秦不敗從。那張儀與你有甚人 情?這只是蘇秦之徒,見他做倒了這一著後,粧點出 此事來謾人。

《趙武靈王》也是有英氣,所以做得恁地,也緣是他肚 裡事會恁地做得,但他不合倚這些子。如後來立後 一乖,也是心不正後,感召得這般事來。

問:「『樂毅伐齊,《文中子》以為善藏其用,東坡則責其不 合妄效王者事業以取敗』。二說孰是?」曰:「這是他們愛 去立說,後都不去考子細。這只是那田單會守後, 不奈他何。當時樂毅自是兼秦魏之師,又因人怨湣 王之暴,故一旦下齊七十餘城。乃既殺了湣王,則人 心自是休了他。又怕三國來分他底,連忙發遣了他。 以」燕之力量,也只做得恁地。樂毅也只是戰國之士, 又何嘗是王者之師,他當時也恣意去虜掠,正如《孟 子》所謂「毀其宗廟,遷其重器」,不過如此舉措。他當時 那鼎也去扛得來他,豈不是要他底?但是田單與他 皆會兩箇相遇,智勇相角,至相持三年。便是樂毅也 煞費氣力,後被田單使一箇小術數子,便乘勢殺將 去,便是「國不可以無人。」如齊但有一田單,盡死節,恁 地守,便不奈他何。

常先難而後易,不然,則難將至矣。樂毅用事,始常懼 難,乃心謹畏,不敢忽易,故戰則雖大國堅城,無有不 破者。及至勝,則自驕膽大而恃兵強,因去攻二城,亦 攻不下。

義剛曰:「藺相如其始能勇於制秦,其終能和以待廉 頗,可謂賢矣。但以義剛觀之,使相如能以待廉之術 待秦,乃為善謀。蓋柔乃能制剛,弱乃能勝強。今乃欲 以匹夫之勇,持區區之趙,而鬥強秦,若秦奮其虎狼 之威,將何以處之?今能使秦不加兵者,特幸而成事 耳。」先生曰:「子由有一段說,大故取他,說他不是戰國 之士」,此說太過。其實他只是戰國之士。龜山亦有一 說,大概與《公說》相似。說相如不合要與秦爭那璧,要 之恁說也不得。和氏璧也是趙國相傳,國以此為寶。 若當時驟然被人將去,則國勢也不振。古人傳國,皆 以寶玉之屬為重,若子孫不能謹守,便是不孝。當時 那秦也是強,但相如也是料得秦不敢殺他,後方恁 地做戰國時,如此等也多。黃歇取楚太子也是如此。 當時被他取了,秦也不曾做聲,只恁休了。

春秋時相殺甚者若相罵然。長平坑殺四十萬人,史 過言不足信。敗則有之,若謂之盡坑四十萬人,將幾 多所在?又趙卒都是百戰之士,豈有四十萬人肯束 手受死?決不可信。又謂秦十五年不敢出兵窺山東 之類,何嘗有此等事?皆史之溢言。以上語類七條

《性理大全》

《諸子》

《朱子》曰:「賈誼之學雜,他本是戰國縱橫之學,只是較 近道理,不至如儀秦、范蔡之甚爾。他於這邊道理見 得分數稍多,所以說得較好,然終是有縱橫之習,緣 他根腳只是從戰國中來故也。」

戰國策部藝文

《讀戰國策》
元·吳萊

春秋戰國之際,齊先霸,晉次之,惟南方之楚最大,與 二霸相出入。秦則眇然一變於西戎。終之吞二周,併 六國,顧凡昔之所謂「彊」者,乃今西望而悉輸之秦,豈 果地形之便,兵力之武而致然乎?吾嘗求其故矣。春 秋之時,齊、晉及楚既強,地廣則主驕,兵勝則民疲。民 疲主驕,自顧無能敵己者,亦不能以敵人。然後秦以 戎狄僻陋之國,決起而驟勝之。又況山東之主,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