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7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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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知方、俗儒之不知變。及其得志,乃專以操利權、 抑兼并為先務。其意以為不如是不可致唐、虞、三代 之治,故行之不遺餘力。然其心術之偏,又悻戾自用, 故卒至於敗壞天下,而績用弗成也。今謂其措意專 為破遼復故疆而設,則恐非事實矣。朱子云:「介甫亦 非先立此意以壓諸賢,只是見理不明,用心不廣,故 至於此。」此論最公,學者考之。

宋之得統,在太宗平太原之歲。此四明陳子桱本《晦 翁語錄》,而書未易輕變也。遼、金之始秉史筆者,其君 當書名、書死,而附見其年號於君死之下,使後有考 證。宋室南渡,金據中原,則進金比於劉、石、苻、姚。書主、 書卒,分註其年於宋統之下。元初亦依遼、金之初例, 既滅金則亦進之,如金之例,祥興既亡,然後帝之可 也。或欲始終黜元,如王莽、武、曌,則已甚矣。使光武不 中興,中宗不復辟,君子豈能終抑莽、曌於分註邪?觀 秦始、隋煬可見。嗚呼,是豈得已也哉!

《宋史記》:徽宗崩於五城,洪皓方遞冷山,聞之,北 面泣血,操文以祭,其辭激烈,聞者揮涕。《容齋三筆》云: 「先忠宣遣使臣沈珍往燕山,建道場於開泰寺,作功 德疏曰:『千歲厭世,莫遂乘雲之仙;四海遏音,同深喪 考之戚。況故宮為禾黍,改館徒饋於秦牢;新廟游衣 冠,招魂謾歌於楚些。雖置河東之賦,莫展江南之哀, 遺民失望而痛心,孤臣久縶惟嘔血。伏願盛德之祀, 傳百世以彌昌;在天之靈,繼三后而不朽』。」北人讀之 亦墮淚,爭相傳誦。此疏疑即史所謂操文以祭者。時 朱少章弁亦羈雲中,有《奉送徽宗大行文》,略曰:「臣等 猥以凡庸,誤蒙選擇。茂林豐草,被雨露於當年;絕黨 殊鄰,犯風霜於將老。節上之旄盡落,口中之舌徒存。 嘆馬角之未生,魂消雪窖;攀龍髯而莫逮,淚灑冰天。」 後正使王倫持此文歸獻,高宗,讀之感涕。今見朱子 所述《行狀》。

《宋史諸國世家》,其子孫諸臣事業可考者,各為小傳, 附本國之下,此最可法。

《容齋三筆》:張忠定公詠為一代偉人,而治蜀之績尤 為超卓。然《實錄》所載,了不及之,但云「出知益州,就加 兵部郎中,入為戶部。後馬知節自益徙延,難其代。朝 廷以詠前在蜀,寇攘之後,安集有勞,為政明肅,遠民 便之,故特命再任而已。」《國史》本傳略同,而增書促招 安使上官正出兵一事,皆詆其知陳州營產業,且與 周渭、梁鼎輩五人同傳,殊失之也。韓魏公作公《神道 碑》云:「公以魁奇豪傑之才,逢時自奮,智略神出,勳業 赫赫,震暴當世,誠一世偉人。」道州所刻帖,有公與潭 牧書一紙,王荊公跋其後云:「忠定公沒久矣,而士大 夫至今稱之,豈不以剛毅正直有勞於世,若公者少 歟?」文潞公云:「予嘗守蜀,睹忠定之像」,遺愛在民,欽服 已甚。《黃誥》云:「公風烈如此,而不至於宰相,然有忠定 之才,而無宰相之位,於公何損?有宰相之位,而無忠 定之才,於宰相何益?公雖老死,安肯以此易彼哉!」觀 四人之言,史氏發潛德之幽光,為有負矣。

《野客叢談》:「國朝修史,書盜賊王捉鬼」之屬,不滿數千 人,亦載於史,義似未安。齊豹書盜而不名,《春秋》之法 也。

《蜀都雜抄》進宋史表,或云「歐陽元所為最警策者,是 聲容盛而武備衰,論建多而成效少,不若議論多而 成功少,差為渾成。至齊亡而訪王蠋,乃存秉節之臣。 楚滅而諭魯公,堪矜守禮之國。溫厚典雅之旨,尤為 藹然。一時史官若張翥、吳當號稱博洽,而危素亦與 焉。」

《日知錄》:《宋史》言,朝廷與金約滅遼,止求石晉賂契丹 故地,而不思營、平、灤三州非晉賂,乃劉仁恭獻契丹 以求援者。既而王黼悔欲併得之,遣趙良嗣往請之 再三,金人不與。此史家之誤。按《通鑑》,初,幽州北七百 里有渝關,下有渝水通海。自關東北循海有道,道狹 處纔數尺,旁皆亂山,高峻不可越。北至進牛口,舊置 「八防禦軍,募土兵守之,田租皆供軍食,不入於薊。幽 州歲致繒纊以供戰士衣。每歲早穫,清野堅壁,以待 契丹。契丹至,輒閉壁不戰,俟其去,選驍勇據隘邀之, 契丹常失利走。土兵皆自為田園,力戰有功則賜勳 加賞」,由是契丹不敢輕入寇。及周德威為盧龍節度 使,恃勇不修邊備,遂失渝關之險,契「丹每芻牧於營、 平之間。」又按《遼史》,「太祖天贊二年正月丙申,大元帥 堯骨克平州,獲刺史趙思溫、裨將張崇。二月,如平州。 甲子,以平州盧龍軍置節度使。」遼之天贊二年,乃後 唐莊宗同光元年,是營、平二州,契丹自以兵力取之, 於唐而不於劉仁恭,又非賂以求援也。若灤本平州 之地,遼太祖以俘戶置灤州,當劉仁恭時尚未有此 州,尤為無據。《遼史》於灤州下云「石晉割地在平州之 境」,亦誤也。

元阿魯圖進《宋史表》曰:「厥後瀛國歸朝,吉王航海。齊 亡而訪王蠋,乃存秉節之臣;楚滅而諭魯公,堪矜守 禮之國。」《金史·忠義傳序》曰:「聖元詔修遼、金、宋史,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