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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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安陽、蔣侯、大小歐陽者,代不乏人。則名山大川磅礡鬱積之氣,有以鍾靈而產傑,其信然乎?而楩柟、竹箭、金錫諸物,則環楚之南,高山深林,往往有之,不可謂非長沙物產之美也。惟是流氛肆虐,洊經亂離,井邑丘墟,瘡痍未起,則長沙與南楚諸州郡被害為獨深,有民社之責者,尤不可不盡心耳。至風俗美惡,在上之人身先而轉移之;豈以其好鬼尚巫,而不能還之「敦龐」 淳樸耶?今而後官斯土者,汎覽《志乘》,因時師古,斟酌變通。其盡臣職而安民生者,毋有愧於漢、晉、唐、宋諸公。生斯地者,景慕前賢,砥礪名行,出則效忠於國,處則師表於鄉,典型猶在,輝映後先,則庶幾

聖天子修明典章,垂憲後世之意,而於古先聖王憂 天下之心,誠有合也。若夫摛詞縟采,詠《湘靈》而 弔湘纍,則流連藝文,直賢豪之餘事,於以鋪揚。

藻麗,鼓吹休明,是謂豐年之玉,要非余今日之所亟望也,故撮其大指而序之如此。

皇清重修岳州府志二十八卷

知岳州府李遇時序志以紀信猶之國有信

史,所固然也。然斟酌損益,不核其實,而名之是徇,未可以言信也。不舉其要,而摭拾以備觀,未可以言信也。不詳疆界境域之分,而借取他郡之所有以誇美,信矣,猶之乎其未信也。夫求信之道,其難有四:從來遞興遞廢,代有變遷,苟徒循舊章而罔知增益,則往者不知覈而來者無所稽,其難一也。是非同異,人持「一喙,聚訟不決,牽情制勢,曲意以徇,其難二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魯魚亥》豕」 ,傳訛莫辨,其難三也。或行文使才,取快議論之長,以致過為揚詡,妄加裁削,俾大美弗傳,因端附會,其難四也。珥筆者惟平心考理,公聽並觀,不墮四者之弊,志之可信,已過半矣。予自己未秋奉。

命,來守是邦。《時以》

王事鞅掌,不遑坐理。今奉上憲檄取《郡志》,此誠千載

「盛事,敢不殫力恪恭,以圖 厥成也哉!」 且夫志岳於昔之日也《易》,「志岳」 於今之日也難。曩者農服先疇,士食舊德,家有賜書,人矜博物,故其編輯也易。茲者老成凋謝,兵燹累經,故府之藏書,先民之遺卷,闕焉無存,其為校讎也難。昔孔子致歎於《文獻》之無徵。夫無徵奚以取信哉?乃旁搜廣覽,得舊志一帙於灰燼之餘,訪之縉紳中,有楊媧宮者,素稱博物君子,其著作甚富。予因禮聘,而楊亦不吾遐棄,欣然任之。爰相訂曰:「予觀《舊志》,固自成一家言,然詳略之宜,是非之當,盛衰興廢之故,未必不有俟乎後之君子。吾聞古之良史,不虛美,不隱諱,不激詭,不抑抗,不漏事於辭中,不溢辭於事外,志之為道,不其然歟?與」 其繁而誕,無寧𥳑而核;與其瑣委而蕪穢,無寧執要而有體。且予之蒞茲土者有年,凡登臨跋涉,耳濡目染,幾遍境內。其間土物、風俗,疆里、庸調,以及忠孝節烈之所著,山川草木之所鍾,大概半悉於胸中。今且出腹笥之蘊,發笈尋求,攬遺書而綜舊聞。於是刪繁刈蕪,補漏綴軼,參互考訂,期於至當。如此,而猶有「『不核其實,而名之是徇』,無之矣;不攬其要,而摭拾以備觀者,無之矣;不詳疆界境域之限,而借取他郡之事以誇美者,無之矣。」 楊然予言,乃肆力搜羅,鍵戶討

《論》「一篇之中,三致意焉。間有所疑,必商質於予。」

復詢之兩學,廣文所見既同,乃授剞劂其間或先事以立例,或後事以伸斷,或錯綜以見義,閱兩月而志成。非敢曰「光昭藝苑,亦以登一郡之實錄」 云爾。

皇清重修寶慶府志三十八卷

知寶慶府梁碧海序黃帝方制萬國帝嚳創

分九州。神禹治水,奠山濬川,辨土制貢,周隸於職方氏,掌天下之地。凡山川物利民畜穀,宜悉辨之,而時遣輶軒使者,觀風問俗,陳詩納賈,以備太史氏之採。於是國有史,郡邑有乘,皆以為布政宣教之書焉。《經籍志》曰:「昔者先王之化民也,以五方土地風氣所生,剛柔輕重,飲食衣服,各有其性,不可遷變。是故疆理」 天下,物其土宜知其利害,達其志而通其欲,齊其政而修其教。故曰:「廣谷大川異制人居其國異俗。」 為治者倘欲比而同之,是猶操舟於陸、驅車於壑也,曷!可得哉!此其事備於一方之乘,可考而鏡也。余不佞,以康熙庚申仲秋來守此邦。值

王師進搗滇黔,不數日,即有貴竹督運之行。明年仲

夏,以凱奏還涖事。及索郡乘,而版已燼覓,數月始得披覽。屢奉上檄徵取,併「郡志」 俱無以應。癸亥八月,謀之邑令張君,暨薦紳都人士請以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