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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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穀異種,王將制其職貢,巡其封域,而物之有無,事之利害,莫不知之。則《土訓》,道地圖,詔地事,與有力焉。

道地慝,以辨地物,而原其生,以詔地求。

劉執中曰:「慝,惡也。惡風、惡氣、惡水、惡獸、惡山、惡路、惡川,皆為地惡。」 而辨其所產之物有害於人者,以《豫》詔於王 。鄭康成曰:「辨其物者,別其所有所無,原其生,生有時也。以此二者告王之求地所無,及物未生,則不求也 。」 林氏曰:「上有所求,各以其所有,則下之所共易致。宜於《青》者不宜於揚,宜於豫者不宜于兗,則土訓」 之詔地求可知 。鄭鍔曰:「道地圖以詔地事,則以地形告,使知地事之所宜;道地慝以辨地物,則以地氣告,使知地物之有毒;原其生以詔地求,則以地利告,使知地物之所產。」 曹氏曰:「凡《地慝》、地物、地求三者,皆於訓說之間而敷陳之,則利害知所避就,取予知所防閑。」

王巡守,則夾王車。

鄭康成曰:「巡守,行視所守也。天子以四海為守。」 愚案:必使土訓夾王於巡守之時,以其知四方土地之利害歟。

《誦訓》,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史二人,徒八人。

鄭康成曰:「能訓說四方所誦習及人所作為之時事 。」 林氏曰:「《土訓》之所訓者,土地之圖;《誦訓》之所訓者,《方志》之書。」

掌《道方志》,以詔觀事。

鄭鍔曰:「《方志》如宋有《宋志》,鄭有《鄭志》。一方之志載其一方之事,則凡一方之可觀者具載於《書》。道其方志,則王有游,如少昊之墟,如大庭之庫,如殽之二陵、相之帝丘之類,王可問而知 。」 劉執中曰:「四方地里、山川、人物,皆有其書以志之,掌誦其書,訓其義,從王有所觀瞻而未知本末者,則以其志誦訓以詔之。」

掌道方慝,以詔辟忌,以知地俗。

項氏曰:「方慝,其方言語動作所惡者,以詔人君,辟忌而勿言之,勿為之,恐惑人瞻聽,且不苟於言行也。詔之者如是,則地俗皆可知矣。」 或曰:「方慝五方之氣,能使邪以病人者。詔其起居飲食,無犯其所忌也。」 然此說近於土事,非《方志》也 。陸氏曰:「李巡曰:兗,信也;徐,舒也;揚,軫也;荊,強也;豫,舒也;雍,壅也;冀,近也。蓋謂西河」 之間情性相近也。其論方俗之情性,大概如此。蓋民生天地之間,剛柔緩急係水土,謂之風;好惡趨舍,隨君之情欲,謂之俗。故太平之人仁,丹穴之人智,大蒙之人信,崆峒之人武,秦人尚氣力,先獵射,燕人少思慮,多輕薄,此皆風使之然也。吳楚之信巫重祀,鄭、衛之亟會流淫,魏之少恩生分,周之高「富下仕,韓之椎剽,燕之輕急,齊之偽詐不情,吳越之好劍輕死豳,貴正信而尚禮器,魯重廉恥而尚禮義,宋多君子而多稼,凡此皆俗使之然也。」 地高者宜黍稷,下者宜稻麥。山氣多男,澤氣多女,東南多絲纊,西北多織皮。先王於民,因其地以施教,順其俗以施政,山者不使居川,澤者不使居中原,居山者不以魚鱉為禮,居澤者不以鹿豕為禮;騂剛之地,糞種不以羊;赤緹之地,糞不以牛。然後五方之民各安其性,樂其業,無偏弊之患。此《大司徒》土均、載師、土方、土訓、誦訓,所以有功於天下也 。曹氏曰:「凡方慝、辟忌、地俗三者,皆於訓說之間而敷陳之,則醇厚之風可回,而奇衺之俗可易。」

王巡守,則夾王車。

《王昭禹》曰:「土訓道地圖,誦訓道方志,王嘗聞之矣。巡守夾王車備王,或質所聞,王且見而知之矣。」

《春官》外史掌四方之志。

鄭康成曰:「志,記也 。」 劉執中曰:「《四方之志》,謂九州、列國、四海、百蠻,世系之所自出,封建之所由興,朝貢之斷續,政教之違從,禮樂之更革,俗尚之醜好,若土均、土訓、誦訓之所職,皆為志以藏之,以待王之顧問。」 孔安國曰:「九州之志謂之《九丘》。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宜,皆序此書,其此之類歟?」 王昭禹曰:「掌四方之志,則下以知風俗之所在。」 黃氏曰:「為四方之事,當攷故實也 。」 陳君舉曰:「古者諸侯無私史,外史掌四方之志者。諸侯各有國史,書國中之事,以達於天子,天子又時巡以察之,有二伯以詢之,內史以董之。故列國之史多藏之周室。孔子亦西顧周室。論史記舊聞,具於魯,而次於《春秋》。孟子曰:『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今攷《晉史》,自殤叔時始有之。楚自武王以上,有世次而無年月。魯之《春秋》乃自隱公始』。」 則諸侯私史亦東周以來有之,非西周之制也。不特諸侯之史藏之周室,而列國圖志亦藏之。故以春秋之時,楚子問鼎之大小輕重,以鼎象九州之山川形勢,得周鼎亦可以識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