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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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至仙釋,脫塵異趣,亦足振靡,而流寓多騷人達士,則人物何可無志?若夫文章可以覘氣運、謳吟可以觀民風,則志其《藝文志》如此,可謂全矣。公之俾以編摩也,洵得人哉!書成而命予一言,弁其卷首,以余之知;劉子亦何敢以諛詞夸美歟?姑述其「志」 之顛末,與我公勤政之深心,以俟珥筆者採焉。異日。

天子褒功,以公之治,延者寄以,分陝之任,將海內蒼

生,皆得沐其「深仁厚澤。」 而

國家實嘉賴之。由是以身係天下之安,而出入將

相若馮、郭、韓、范諸公。載在正史。為萬世所取法。即于此見其一斑云。

皇清重修漢中府志六卷

馮達道序郡國亙千古不變者在天為分野

在地為山川。若戶口則登耗變矣,賦役則輕重變矣,兵防則疏略變矣,官師、人物,則盛衰變矣,溝壘渠梁,膠庠廨宇以及諸所建置,則隆替變矣。郡必有志,所以記變也。備攷而謹書之,使良庖司割者知大窾堅軱所在,砉然遊刃診脈,而知其浮沉虛實,據案處方,補泄可以無誤。志之利益如是。予抵興元,首問主藏,吏漫應曰「無有。」 索之再三,以鐫板數片呈。積塺寸計,點畫不可辨。蓋自萬曆癸卯以至於今,垂及六十年所不付諸嬴燼者,幸也。前輈既仄,來軫方夷,而絕續之間,閴無紀述,用怦然不釋於懷。會天憫孑遺,雨暘時若,農有重甦之慶,而西陲底定,四塞風清,無不奉揚。

天子威福,北鞏江漢。南受全蜀之歸。勳德巍峨,柱天

拔地,乃下士勤民之盛節。藹乎吐哺以迎、停車以問者,守土吏既獲有寧宇,又仰稟各憲臺教令,朝夕佩成算。故雖以謭劣不才如達道,得勉竭馬牛奔走之力,冗中抽暇,謀成此書。書成撫卷,喟然歎曰:「世事之變相尋,未有已也。」 薙草卜居,流庸漸復,由耗而變之登也。汰無萟之征,用緩有節,由重而變之輕也。蒙戎「藜藿之中,虎豹憑焉。」 由疏而變之密也;「旦氣初動,知寵賂之可羞;公道重昭,以弓旌為不辱。」 由衰而變之盛也。彼《黍離離》,百工歛跡矣,斧斤復應乎星辰,畚鍤乍興其雲雨。由替而變之隆也。其漸變而之媺者,前此十餘年來,扶羸潰毒之功,其盡變而無乎不媺者,從此數十年內,䂓遠慮長之計,其萬不至變為不媺者。從此數十年後,歷於永永持盈盛之心,功有與立,計有與定;心有與為提呼,則亦踵此志而增修之而考鏡之已矣。芻蕘獻忠,竊於諸《論斷》中三致意焉。若乃有諏不答,時存闕文,誼不敢以傳疑當掌,故吾穎未枯,更需摭實云爾。

皇清重修鞏昌府志二十八卷

知鞏昌府紀元序郡之有志猶國之有史家

之有乘也。溯古考今,必精詳無偽,郁郁乎宏詞炳蔚,斯可與「日星河嶽」 並垂不朽。是郡之不可一日無志也,亦何可易言?志首列分野象緯,備及禎祥災異,勿諛勿訛,敬天之道也。遠考輿圖,記山川之形勝、疆域之界址,以及土產方物,分編明析,察地之宜也。至若聖賢遺跡、名臣偉烈,尤不敢略。戰守必究其得失,孝節勿遺於草野,重人之義也。大而錢穀戶口,經制典禮,細而習俗奢儉,人情好尚,無不犁然畢具。志之所關,誠重矣哉!《郡志》始於胡可泉,歷數十年而鳳池楊續之原本湮沒,惜未之見也。又六十餘載,幾經兵燹,版籍焚燬,即《續志》亦不可問矣。余自庚申來守此邦。此邦夙稱邊郡,民貧而悍,自軍旅饑饉之後,僅存孑遺。每見其鳩形鵠面,築土為屋,削木為瓦,拳石為丁,食則多粗糲,衣則無布縷,尚苦於積逋之催徵,差徭之煩重,啼飢號寒之狀,比比皆然也。余表率屬吏,加意撫綏,勸刁民以安良善,唯期清淨無擾,念切民瘼,不遑寧處,七載如一日,雖無時不以《郡志》為念,實未能修舉也。今

聖天子重道崇儒,丕彰文教,令翰苑諸臣修《一統志》。 詔下直省廣搜舊本,彙集送史館。大中丞問之於方

伯,方伯問之於郡守,而郡守則茫然無以應。信乎郡之不可一日無志也,又何可易言志於丙寅春,家朏庵仲兄遠來鞏署,備述途所經過,多古蹟,索《郡志》於余。余曰:「郡之無志,已十有二載矣。」 仲兄責余曰:「從來循良之吏,或以治行流芳於奕祀,或以文學顯名於當時,徵之史冊,代不乏人。汝之守南安可能如龔遂」 之治渤海乎?曰:「未能也。」 可能如廉、范之歌《五褲》乎?曰:「未能也。」 可能如唐之昌黎、宋之眉山乎?曰:「未能也。」 既知未能,獨不思太守何官,郡志何事,而忍聽其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