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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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綏定以來,土宇版章,踵舊制也,宜志其因畝澮。

齒數,浮原額也,宜志其登;升書射策,亮天功,宜志其盛;戶封屋比,軫氓依也,宜志其美。至於沿風窺雅,則愬其正始;觸目警心,則攬其興亡。其間名德義流,才人淑媛,或有捐軀殉難之患,或有刲股守墓之孝,或如孔融之食果取小,毋媿弟道;或如共姜之柏舟靡他無忝,母儀可砥囂俗而振頹風者,棲心茲編,莫不昭示來許矣。他如「土物」 技能諸屬,皆餘目也。似無可志。然仰遵

聖天子博採旁稽之至意,遴而存之、以備輶軒採擇。

是亦陳詩觀風者所必及也。予不憚擊節陳詞,以為師帥人倫者勸,以《續前編》。爰付之梓。

皇清重修鳳陽府志四十卷

知鳳陽府耿繼志序

皇帝御極之二十有二年,文恬武熙,典章明備, 特敕各省纂修《通志》,以彰一代盛事。因徵集各郡邑

志乘用茲採擇,而「鳳誌」 獨缺焉。蓋鳳之為郡,創自明初,非若他郡。歷古迄今,有故實可攷。明正統間,團山柳公輯有《中都志》一書。越今二百餘年,守殘抱陋,莫之或繼。先是今方伯章公守郡時,有編纂郡乘之舉,未竣厥功。余濫竽承乏,適當天行洊災,民生殫瘁,拮据撫綏,未遑從事筆墨。會奉徵取之檄,倉卒成稿,錄送志局,聊應一時之命,而詿漏草率,知所不免也。茲乙丑春,復奉部檄取未敢以「詿漏草率」 之編進,乃屬學博湯君、張君重加釐訂,鏤刻成書。余例得颺,言簡端切。惟鳳特江南一偏隅爾,然壤接中原、境當四達,實為海㝢之襟喉。歷代以來,國非一統,則南北之分疆設險,胥在於是,又為有國者所必爭。況以全鳳之境,而一淮貫其中,匯以濠、潁、淝、潼、澮沱諸水,泛溢則平地為巨浸,暵則無溝洫可以資灌溉,故水旱皆受困。夫地據襟喉則衝疲而民易勞;地處必爭則擾攘而民易殘。地苦水旱則荒瘠而民易徙。方慮生聚教訓之維艱,而欲求文獻之足徵,抑又難矣。余來守是邦,仰宣。

聖天子德意。惟生聚教訓是亟苦無以報稱。自有編

纂「郡乘之役,而始憬然於山川之勝,疆里之宜,土田之荒闢,戶口之凋庶,貢賦之盈絀,官師政治之美刺,科名人物之盛衰損益,沿革之世變而世風殊」 ,則所以謀其生聚、用其教訓者,固不越是書而得之。蓋治一邑,則一邑猶一家也;治一郡,則一郡猶一家也;治天下,則天下猶一家也。治其家而不籍記其家之所有,將問焉而茫不知,豈曰「家之所以為家乎?」

皇上視天下如一家,故纂《一統志》以周知天下。邑宰

州牧視州邑如其家,亦各纂州邑志以周知。夫一州一邑,余彙《州邑志》以為《郡志》以周知一郡,亦猶是視郡如家云爾。所以倍難於他郡者,兵燹之餘,文獻不足,所以稍異舊志者,舊志侈,明代興,王之隆,今志昭。

國朝「車書」 之「一」 ,義例固殊,未可與柳公所纂同類。

而並觀也。獨是余不敏,無能為役,第藉手於章公之創始、兩學博之釐正,以告成事。知我罪我,余不敢任,亦不敢自諉;惟後之留意民生者因是以修廢舉墜、移風易俗,是則有厚望焉耳已。是為序。

皇清重修浙江杭州府志四十卷

浙江督學王掞序古者天子巡行方岳親適

「諸侯,必命太師採《詩》,以觀民風。凡齊夸、鄭淫、唐勤、魏儉,悉舉而貢之於天子。」 蓋稽是以周知俗尚之美惡,政治之得失也。此後世郡邑之志所由昉乎?而或者曰:「郡邑之有志,猶國之有史。」 漢武時,置太史令,海內計書先上太史,副上丞相。馬遷因之。肇自黃帝,下逮漢初,撰《本記》《世家》《列傳》《書表》一百三十篇。嗣班固、陳壽以降,汗青相繼,代有聞人,或用編年,或用紀傳。編年以日繫月,其法祖丘明,而於一國治亂之故為詳;紀傳分記行事,其例宗史遷,而於一人善惡之跡為備。若夫志之為體,則兼而有之。然吾謂志之同於史者一,而其異於史者二。同者何?紀事而「編年之義寓其中」 是也。異者何?「史雜紀美惡,參用」 褒貶,而志則惡惡短而譏刺無文,則其詞不得不簡。史於紀傳之外,所載者,《天官》《河渠》《禮樂》《律曆》、「封禪」 、「平準」 等數大事,而志則一郡一邑之內,細大無不包舉。即如一星躔也,而前人分野考驗之不同;一疆域也,而歷代方輿建置之或異。而況風俗各有貞邪,政事各有修墜,戶口之增減,貢賦之損益,人才之盛衰,物產之贏耗,以及典祀之去留,可議經費之裁復。有時或論形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