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09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翰苑群書後》云:「壬寅八月十二日周必大題。」

周密《癸辛雜識》 卷。

宋周密撰。《自序》曰:坡翁喜客談,其不能者,強之說鬼,或辭無有,則曰「姑妄言之。」 聞者絕倒。洪景盧志夷堅,貪多務得,不免妄誕。此皆好奇之過也。余臥病荒閒,來者率野人畸士,放言善謔,醉談笑語,靡所不有,可喜可噩,以警以愳,或獻一時之笑,或起千古之悲,其見紿者固不少,然求一二於千百,當亦有之。暇日萃之成編,其或獨夜遐想,舊朋不來,展卷對之,何異平生之友相與扺掌劇談哉?因竊自歎曰:「是非真誕之辨,豈惟是哉?信史以來,去取不謬、好惡不私者幾人,而舛偽欺世者總總也。雖然,一時之聞見本於無心,千載之予奪狃於私意。以是而言,豈不猶賢於彼哉!」 癸辛,蓋予所居里云。弁陽老人周密,戲書於《道邇齋》。

周密「《癸辛雜識後集》一卷。」

宋周密撰。明毛晉跋曰:「余閱陸、王諸家《小名錄》,歎其書闕不具,如茲集《烏孫》《關孫》之類,一一續補,可以傲董彥遠家子弟矣。」

周密「《癸辛雜識續集》二卷。」

宋周密撰。明毛晉《跋》云:「斯集二卷,凡二百條,與《後集》一卷凡七十餘條,皆《稗海》所未刻者。字句之閒,雖多有飢阢之嫌,向守東坡妄改古人文字之戒,故闕疑耳。」 其辨論后妃馮婦,確然可據,以翼經傳。如吳妓徐蘭,採附虎丘志貞娘墓之後,亦足資少年場劇譚也。淳祐間,吳妓徐蘭擅名一時。吳興烏墩鎮有沈承務者,其家巨富,慕其名,遂駕大舟往遊焉。徐知其富,初至則館之別室,開宴命樂,極其精腆。至次日,復以精縑製新衣一襲奉之。至於輿臺,各有厚犒,如此兼旬日,未嘗略有需索。沈不能自已,以白金五百星并綵縑百匹饋之。幾留連半年,糜金錢數百萬而歸。於是徐蘭之聲,播於浙右,豪俠少年無不「趨赴。其家雖不甚大,然堂館曲折華麗,亭榭園池無不具。至以錦纈為地衣,乾紅四緊紗為單衾,銷金帳幔,侍婢執樂十餘輩,金銀寶玉器玩、名人書畫、飲食受用之類,莫不精妙,遂為三吳之冠。」 死後葬於虎丘太學邊雲遇作《墓銘》云:

周密「《癸辛雜識別集》二卷。」

宋周密撰。明毛晉跋曰:「余與康侯閔先生相去二百餘里,鱗羽往來,補亡析疑,如促膝。几席間尚論古人之外,無一旁語。余正訝祕笈《稗海》諸書甚多,贋鼎即真者,十逸其五。每思拈出有關風雅者,逐一釐正流播,為古人吐氣,何康老實獲我心也!如《稗海》,渾《齊東野語》入《癸辛雜識》,辨之甚確。余更核之,前集逸去。弁」 陽老人自序,別集誤作後集,俱未列目。茲集卷首載汴梁雜事,下卷又載汴京宮殿,可補周美成、李元叔二賦之闕。楊髡發陵,史嵩之始末,詳於正史。「菊花有子」 一條,惜范史、劉三公《菊譜》未及爾。

張邦幾《侍兒小名錄拾遺》一卷。

宋張邦幾撰。自序曰:少蓬洪公作《侍兒小名錄》,好事者多傳焉。王性之《補錄》一卷,意語盡矣。余友溫彥幾復得一卷以授余曰:「他日觀書有可採者,續錄之,乃作《拾遺》。」

王鼎《焚椒錄》一卷。

遼王鼎撰。《自序》曰:「鼎於咸太之際,方侍禁近,會有懿德皇后之變,一時南北面官,悉以異說赴權,互為證足,遂使懿德蒙被,婬醜不可湔浣。嗟嗟!大黑蔽天,白日不照,其能戶說以相白乎?鼎婦乳嫗之女蒙哥,為耶律乙辛寵婢,知其奸搆最詳,而蕭司徒復為鼎道其始末,更有加於嫗者,因相與執手,歎其冤誣,至為」 涕淫淫下也。觀變已來,忽復數載,頃以待罪可敦城,去鄉數千里,視日如歲,觸景興懷,舊感來集,乃直書其事,用俟後之良史。若夫少海翻波,變為險陸,則有司徒公之《實錄》在。大安五年春三月,前觀書殿學士臣王鼎謹序。

陶宗儀《輟耕錄》三十卷。

元陶宗儀撰。孫作序曰:余友天台陶君九成,避兵三吳間,有田一廛家於松南,作勞之暇,每以筆墨自隨,時時輟耕,休於樹陰,抱膝而歎,鼓腹而歌,遇事肯綮,摘葉書之。貯一破盎,去則埋於樹根,人莫測焉。如是者十載,遂累盎至十數。一日盡發其所藏,俾門人小子萃而錄之,得凡若干條,合三十卷,題曰《南村輟耕錄》。上兼六經百氏之旨,下極稗官小史之談,昔之所未考,今之所未聞。其採摭之博,備於白帖;研覈之精,疑於洪筆。臨議抑揚,有傷今慨古之思;鋪張盛美,為忠臣孝子之勸。文章制度,不辨而明;疑似根據,可覽而悉。蓋唐宋以來,專門史學之所未讓。雖周室之藏,郯子之對,有不待環轍而後知。又豈抵掌談笑以求賢於優孟者哉?九成名宗儀,少工舉子業,晚乃棄去,闔戶著書,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