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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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了然見性。《涅槃經》云:「見佛性者,不名眾生。」 如來所說《金剛喻》者,祇為世人性無堅固,定慧即亡,口誦心行,定慧均等,是名究竟。金在山中,不知是寶,亦不知是山。何以故?為無性故,人則有性,取其寶用,得遇金師,鏨鑿山破,取礦烹煉,遂成精金,隨意使用,得免貧苦。四大身中,佛性亦爾。身喻世界,人我喻山,煩惱為礦,佛性喻金,智慧喻工匠,精進勇猛喻鏨鑿身。世界中有人我山,人我山中有煩惱礦,煩惱礦中有佛性寶,佛性寶中有智慧工匠。用智慧工匠,鑿破人我山,見煩惱礦,以覺悟火烹煉,見自金剛佛性,了然明淨,是故以金剛為喻,因以為名也。

又曰:「大藏教《般若經》合六百卷,四處共十六會。」 此《金剛經》是十六會中第九會,六百卷中第五百七十七卷,謂談般若有八部,謂大品、小品、《放光》《光讚》、道行、勝天王、文殊問金剛,屬第八部中。自佛滅度後九百年間,西竺天親菩薩師事無著,天親欲釋《金剛經》,乃問無著,無著遂入日光定,上兜率,問慈氏,慈氏以八十行偈,授無著天親,依此造論三卷,躡須菩提三種問答,斷二十七疑,釋此《金剛》一卷經文。

穎濱蘇氏曰:《金剛經》所謂「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者,謂以無而為法耳,非別有無為之法也。然自六祖以來,皆讀作無為之法,蓋僧家拙於文義耳。餘見《楞嚴》條下。

按:《經》文言「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又言「一切有為法。」 語意相對,故誤讀作無為。然有即有為,無則不必言為矣。有為法而視同夢幻、泡影露電,則終歸於無而已。無與無為是兩義。無為者,清靜之謂也,老氏之說。無者,空寂之謂也,佛氏之說。

了翁陳氏曰:佛法之要,不在文字,而亦不離於文字。文字不必多讀,只《金剛經》一卷足矣。世之賢士大夫,無營於世,而致力於此經者,昔嘗陋之,今知其亦不癡也。此經要處,只九箇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梵語九字,華言一字一覺字耳。《中庸》「誠」字,即此字也。此經於一切有名有相,有覺有見,皆掃為虛妄。「佛非佛,法非法,眾生我相」 非我相之類。其所建立者,獨此九字。惟阿耨菩提則不曰非阿耨菩提蓋世念盡空則實體自見也其字九,其物一,是一以貫之之一,非一二三四之一也。是不誠無物之物,非萬物散殊之物也。年過五十,宜即留意,勿復因循。此與日用事百不相妨,獨在心不忘耳。但日讀一遍,讀之千遍,其旨自明,蚤知則蚤得力。朱子曰:「《金剛經》大意,只在須菩提問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兩句上。故說不應住法生心,不應住色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此是荅,云何住?又說:「若胎生、卵生、濕生、化生,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此是答云何降伏其心。彼所謂降伏者,非謂欲遏伏此心,謂盡降收世間眾生之心,入他無餘涅槃中滅度,都教爾無心了方是。只是一箇無字。自此以後,只管纏去,只是這兩句。如這卓子,則云,「若此卓子是名卓子。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離一切相即名佛。」皆是此意。要之只是說箇無。

《圓覺了義經》十卷。

陳氏曰:「唐𦋺賓佛陀多羅譯。」

《圓覺經疏》三卷。

晁氏曰:長壽二年天竺僧覺救譯。宗密疏解圓覺之旨,佛為十二大士說如來本起因地,修之以三觀;《楞嚴》之旨。阿難因遇魔障嬈,問學菩提最初方便,終之以二義。蓋《圓覺》自誠而明,《楞嚴》自明而誠,雖若不同,而二義三觀不出定慧,其歸豈有二哉?

《萬行首楞嚴經》十卷。

陳氏曰:唐天竺般剌密諦、烏長國彌迦譯語,宰相房融筆授,所謂「《譯經》潤文」 者也。

《楞嚴經疏》二十卷。

晁氏曰:唐神龍二年中天竺國僧彼岸於廣州譯,房融筆授,皇朝僧于璿撰。

《楞嚴標指》十卷。

晁氏曰:皇朝僧曉月撰。其弟子應乾錄,范峋為之序。《圓覺經》云:「修多羅教,如標指月。」 其名書之意蓋取此。

《會解楞嚴經》十卷。

晁氏曰:唐僧彌伽釋迦譯語,房融筆授。皇朝井度集古今十二家解,去取之成書,予嘗為之序。潁濱蘇氏曰:「《楞嚴經》如來,諸大弟子多從六根入,至返流全一,六用不行,混入性海,雖凡夫可以直造佛地矣。」

又曰:「予讀《楞嚴》,知六根源出於一,外緣六塵流而為六,隨物淪逝,不能自返。如來憐愍眾生,為設方便,使知出門即是歸路。故於此經指涅槃門,初無隱蔽。若眾生能洗心行法,使塵不相緣,根無所偶,返流全一,六用不行,晝夜中中流入,與如來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