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4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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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純,既不涉學,遂呼蓴為露葵,面牆之徒,遽相倣傚。 承聖中,遣一士大夫聘齊,齊主客郎李恕問梁使曰: 「江南有露葵否?」答曰:「露葵是蓴,水鄉所出,卿今食者, 綠葵菜耳。」李亦學問,但不測彼之深淺,乍聞無以覆 究。思魯等姨夫彭城劉靈,嘗與吾坐,諸子侍焉。吾聞 儒行、敏行曰:「凡字與諮議名同音者,其數多少,能盡 識乎?」答曰:「未之究也,請導示之。」吾曰:「凡如此例,不預 研檢,忽見不識,誤以問人,反為無賴所欺,不容易也。」 因為說之,得五十許字。諸劉歎曰:「不意乃爾,若遂不 知,亦為異事。」校定書籍,亦何容易!自揚雄、劉向,方稱 此職耳。觀天下書未遍,不得妄下雌黃。或彼以為非。 此以為是。或本同末異。或兩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 也。

文中子

《禮樂篇》

繁師元曰:「敢問稽古之利?」子曰:「執古以御今之有乎?」 子曰:「居近識遠,處今知古,惟學矣乎!」

朱子大全集

《答劉季章》

來諭所云「書能益人與否,只在此心」等說,此又是病 根,不曾除得。以鄙見觀之,都無許多閒說,只著實依 文句玩味,意趣自深長,不須如此,又只是立說取勝 也。前與《無疑》書亦少有講論,曾見之否?敬子諸人卻 甚進,此亦無他,只是渠肯聽人說話,依本分、循次序, 平心看文字,不敢如此走作閑說耳。大率江西人尚 氣不肯隨人後。凡事要自我出,自由自在,故不耐煩。 如此逐些理會,須要立箇高論,籠罩將去。譬如讀書, 不肯從上至下,逐字讀去,只要從東至西一抹,橫說 乍看,雖似新巧壓得人過,然橫拗粗疏,不成義理,全 然不是聖賢本來立說之意,則於己分究竟成得何 事?只如臨川前後一二公,巨細雖有不同,然原其所 出則同是此一種見識,可以為戒而不可學也。若見 無疑,可出此紙,大家評量,「趁此光陰未至晚暮之時, 做些著實基址,積累將去,只將排比章句、玩索文理 底工夫,換了許多杜撰計較、別尋路脈底心力,須是 實有用力處。久之自然心地平夷,見理明徹,庶幾此 學有傳,不至虛負平」生也。如於雅意尚未有契,可更 因書極論,勿遽罷休,乃所望也。

《答包定之》

講習家庭,得以從事於孝恭友弟之實,非行思坐誦 空言之比也。然操索涵泳,又不可廢。不審所讀何書, 更能溫習《論語》,并觀《孟子》《尚書》之屬,反復諷誦,於明 白易曉處直截理會為佳,切忌穿鑿屈曲纏繞也。陳 國錄徐太丞諸公曾相見否?亦頗得同志相與切磋 否?此閒今年朋友往來不定,講學殊無頭緒,甚思定 之用意精密,不易得也。千萬勉旃,以慰遠懷。

《答程正思》

諸書再看義理未安處甚多,皆是切要大頭項處,令 人恐懼不可言。

《答鄭仲禮》

示喻為學之意甚善。讀書固不可廢,然亦須以「主敬 立志為先,方可就此田地上推尋義理,見諸行事。若 平居泛然,略無存養之功,又無實踐之志,而但欲曉 解文義,說得分明,則雖盡通諸經,不錯一字,亦何所 益?況又未必能通而不誤乎?近覺朋友讀書講論,多 不得力,其病皆出於此,不可不深戒也!」季隨、季忱為 學如何?近來有何講論?因書幸致此意。

《答陳膚仲》

來《書》云:「今日反復諸書以收心,至涵養工夫日有所 奪,未見其效。」此又殊不可曉。夫讀書固收心之一助, 然今只讀書時收得心,而不讀書時便為事所奪,則 是心之存也常少,而其放也常多矣。且胡為而不移 此讀書工夫?向不讀書處用力,使動靜兩得,而此心 無時不存乎?然所謂涵養工夫,亦非是閉眉合眼,如 土偶人,然後謂之「涵養」也。只要應事接物,處之不失 此心,各得其理而已。諸書解偶未有定本,漫此奉報, 可試思之。若於此得力,卻遠勝看解也。

《答王子合》

前月末送伯恭至鵝湖,陸子壽兄弟來會,講論之閒, 深覺有益,此月八日,方分手而歸也。所諭「變化氣質, 方可言學」,此意甚善。但如鄙意,則以為惟學為能變 化氣質耳。若不讀書窮理,主敬存心,而徒切切計較 於今昨是非之閒,恐其勞而無補也。不審明者以為 如何?

《答劉仲則》

《示喻》。「學問之道,不專在書冊,而在持身接物之閒,理 固如此。然便全舍去書冊,不復以講學問辨為事,則 恐所以持身接物之際,未必皆能識其本原,而中於 幾會。此子路人民社稷何必讀書之論,所以見惡於 聖人也。試以治民理事之餘力,益取聖賢之言而讀 之,而思之,當自覺有進步處,然後知此言之不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