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4 (1700-1725).djvu/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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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鋸。然「而斷穿者,積漸之所成也。耳形完而聽不聞者,

聾也;目形全而視不見者,盲也。人性美而不監道者, 不學也。」耳之初窒,目之始昧,必不恡百金,逆醫千里。 人不涉學,猶心之聾盲不知,遠祈明師以攻心術,性 之蔽也。故宣尼臨沒,手不釋卷;仲舒垂卒,口不輟誦。 有子惡臥,自碎其掌;蘇生患睡,親錐其股。以聖賢之 性,猶好學無倦,矧!庸人而可怠哉。

《專學》

「學者出於心,心為身之主,耳目候於心。若心不在學, 則聽誦不聞,視簡不見。如欲鍊業,必先正心,而後理 義入焉。夫兩葉掩目,則冥默無睹,雙珠填耳,必寂寞 無聞。葉作目蔽,珠為耳鯁,二關外擁,視聽內隔,故其 宜也。而離婁察秋毫之末,不聞雷霆之聲;季子聽清 角之韻,不見嵩岱之形。視不關耳而耳不見,聽不關 目,而目不聞」者,何也?心溺秋毫,意入清角故也。是以 心駐於目,必忘其耳,則聽不聞。心駐於耳,必遺其目, 則視不見也。使左手畫方,右手畫圓,令一時俱成,雖 執規矩之心,迴剟劂之心,而不能者,由心不兩用,則 手不並運也。《奕秋》,通國之善奕也。當奕之思,有吹笙 過者,傾心聽之,將圍未圍之際,問以《奕道》,則不知也。 非奕道暴深,情有蹔闇,笙猾之也。《隸首》天下之善算 也。當算之時,有鳴鴻過者,彎弧擬之,將發未發之閒, 問以三五,則不知也。非三五難算,意有暴昧,鴻亂之 也。《奕秋》之奕,隸首之算,窮微盡數,非有差也。然而心 在笙鴻,而奕敗算撓者,是心不專一,游情外務也。瞽 無目而耳不可以察,專於聽也;聾無耳而目不可以 聞,專於視也。以瞽聾之微,而聽察聰明審者,用心一 也。夫蟬難取而黏之如掇卷,耳易採而不盈輕筐,是 故學者必精勤專心以入於神。若心不在學而強諷 誦,雖入於耳而不諦於心。譬若聾者之歌,效人為之, 無以自樂,雖出於口則越散矣。

王通中說

《天地篇》

子曰:「君子之學進於道,小人之學進於利。」

《禮樂篇》

程元曰:「夫子之成也,吾儕慕道久矣,未嘗不充欲焉。 遊夫子之門者,未有問而不知,求而不給者也。《詩》云: 『實獲我心』。蓋天啟之,非積學能致也。」子聞之曰:「元!汝 知乎哉?天下未有不學而成者也。」

《立命篇》

門人問姚義:「孔庭之法,曰《詩》曰《禮》,不及四經,何也?」姚 義曰:「嘗聞諸夫子矣:《春秋》斷物,志定而後及也;《樂》以 和,德全而後及也;《書》以制法,從事而後及也;《易》以窮 理,知命而後及也。故不學《春秋》,無以主斷;不學《樂》,無 以知和;不學《書》,無以議制;不學《易》,無以通理。四者非 具體不能及,故聖人後之,豈養蒙之具邪?」或曰:「然則 《詩》《禮》何為而先也?」義曰:「夫教之以《詩》,則出辭氣斯遠 暴慢矣。約之以禮,則動容貌斯立威嚴矣。度其言,察 其志,考其行,辨其德,志定則發之以《春秋》,於是乎斷 而能變。德全則導之以樂,於是乎和而知節。可從事 則達之以《書》,於是乎可以立制;知命則申之以《易》,於 是乎可以盡性。若驟而語《春秋》,則蕩」志輕義;驟而語 《樂》,則喧德敗度;驟而語《書》,則狎法;驟而語《易》,則玩神。 是以聖人知其必然,故「立之以宗,列之以次。先成諸 己,然後備諸物;先濟乎近,然後形乎遠。亶其深乎!亶 其深乎?」子聞之曰:「姚子得之矣。」

韓昌黎集

《進學解》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于 勤,荒于嬉;行成於思,毀于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 張,拔去兇邪,登崇俊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 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云多 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 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 欺余哉!弟子事先生,於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吟於 《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記事者必提其要, 纂言者必鉤其元,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 晷,恆兀兀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觝排異端,攘 斥佛老,補苴罅漏,張皇幽眇,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搜 而遠紹,障百川而東之,迴狂瀾於既」倒。先生之於儒, 可謂有勞矣。沈浸醲郁,含英咀華,作為文章,其書滿 家。上規姚、姒,渾渾無涯;《周誥》《殷盤》,佶屈聱牙;《春秋》謹 嚴,《左氏》浮誇。《易》奇而法,《詩》正而葩。下逮《莊》《騷》,太史所 錄,子雲、相如,同工異曲。先生之於文,可謂閎其中而 肆其外矣。少始知學,勇於敢為,長通於方,左右具宜。 先生之於為人,可謂「成矣。然而公不見信於人,私不 見助於友。跋前躓後,動輒得咎。暫為御史,遂竄南夷。 三年博士,冗不見治。命與仇謀,取敗幾時。冬煖而兒 號寒,年豐而妻啼饑,頭童齒豁,竟死何裨?不知慮此, 而反教人為?」先生曰:「吁,子來!前夫大木為杗,細木為 桷,欂櫨侏儒。」「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