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1 (1700-1725).djv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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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可全。若欲徙萬乘以自安,將有累卵之危,崢嶸之 險也。」卓意甚忤,而敬紀名行無所復言,時議欲以為 司徒。紀見禍亂方作,不復辨嚴,即時之郡。璽書追拜 太僕,又徵為尚書令。建安初,袁紹為太尉,讓於紀,紀 不受。拜大鴻臚。年七十一,卒於官。子群,為魏司空,天 下以為公慚卿,卿慚長弟諶,字季方,與紀齊德同行, 父子並著高名,時號「三君。」每宰府辟召,常同時旌命, 羔鴈成群,當世靡不榮之。諶早終。

蘇不韋

按《後漢書蘇章傳》:「章兄曾孫不韋,字公先,父謙,初為 郡督郵。時魏郡李暠為美陽令,與中常侍具瑗交通, 貪暴為民患。前後監司畏其勢援,莫敢糾問。及謙至 部案得其贓,論輸左校。謙累遷至金城太守,去郡歸 鄉里。漢法免罷守令,自非詔徵,不得妄到京師。而謙 後私至洛陽。時暠為司隸校尉,收謙,詰掠死獄中,暠」 又因刑其屍,以報昔怨。不韋時年十八,徵詣公車,會 謙見殺,不韋載喪歸鄉里,瘞而不葬,仰天歎曰:「伍子 胥獨何人也!」乃藏母於武都山中,遂變名姓,盡以家 財募劍客,邀暠於諸陵間,不剋。會暠遷大司農。時右 校芻廥在寺北垣下,不韋與親從兄弟潛入廥中,夜 則鑿地,晝則逃伏,如此經月,遂得傍達暠之寢室,出 其床下,值暠在廁,因殺其妾并及小兒,留書而去。暠 大驚懼,乃布棘於室,以板籍地,一夕九徙,雖家人莫 知其處。每出,輒劍戟隨身,壯士自衛。不韋知暠有備, 乃日夜飛馳,徑到魏郡,掘其父阜冢,斷取阜頭,以祭 父墳,又標之於市曰「李君遷父頭。」暠匿不敢言,而自 上退位歸鄉里,私掩塞冢槨,捕求不韋,歷歲不能得, 憤恚感傷,發病歐血死。不韋後遇赦還家,乃始改葬 行喪。士大夫多譏其發掘塚墓,歸罪枯骨,不合古義。 唯任城何休方之伍員。太原郭林宗聞而論之曰:「子 胥雖云逃命,而見用強吳,憑闔閭之威,因輕悍之眾, 雪怨舊郢,曾不終朝,而但鞭墓戮屍,以舒其憤,竟無 手刃後主之報。豈如蘇子單特孑立,靡因靡資,強讎 豪援,據位九卿,城闕天阻,宮府幽絕,埃塵所不能過, 霧露所不能沾。不韋毀身憔慮,出於百死,冒觸嚴禁, 陷族禍門,雖不獲逞,為報已深,況復分骸斷首,以毒 生者,使暠懷忿結,不得其命,猶假手神靈以斃之也。 力唯匹夫,功隆千乘,比之於員,不已優乎!」議者於是 貴之。後太傅陳蕃辟,不應為郡五官掾。初,弘農張奐 睦於蘇氏,而武威段熲與暠素善,後奐、熲有隙。及熲 為司隸,以禮辟不韋,不韋懼之,稱病不詣。熲既積憤 於奐,因發怒,乃追咎不韋前報暠事,以為嚮表治謙 事,被報見誅。君命天也,而不韋仇之。又令長安男子 告不韋多將賓客奪舅財物,遂使從事張賢等就家 殺之。乃先以鴆與賢父曰:「若賢不得,不韋便同飲此。」 賢到扶風,郡守使不韋奉謁迎賢,即時收執,并其一 門六十餘人,盡誅滅之,諸蘇以是衰破。及段熲為楊 球所誅,天下以為蘇氏之報焉。

張武

按《後漢書張武傳》:「張武者,吳郡由拳人也。父業,郡門 下掾送太守妻子還鄉里,至河內亭,盜夜劫之,業與 賊戰死,遂亡失屍骸。武時年幼,不及識父,後之太學 受業。每節,常持父遺劍至亡處祭醊泣而還。太守第 五倫嘉其行,舉孝廉。遭母喪,過毀傷父魂靈不返,因 哀慟絕命。」

蔡順

按《後漢書周磐傳》:「磐同郡蔡順,字君仲,亦以至孝稱。 順少孤,養母嘗出求薪,有客卒至,母望順不還,乃噬 其指。順即心動,棄薪馳歸,跪問其故,母曰:『有急客來, 吾噬指以悟汝耳』。母年九十,以壽終。未及得葬,里中 災,火將逼其舍,順抱伏棺柩,號哭叫天,火遂越燒它 室,順獨得免。太守韓崇召為東閣祭酒。母平生畏雷」, 自亡後,每有雷震,順輒圜冢泣曰:「順在此。」崇聞之,每 雷輒為差車馬到墓所。太守鮑眾舉孝廉,順不能遠 離墳墓,遂不就。年八十,終於家。

按《周裴汝南先賢傳》:「蔡順有至孝之心,少喪父,奉養 母,甘口之物不敢先嘗。母至婚家,因飲酒失吐,順恐 中毒,乃嘗其吐。母生瘡出膿,以口漱之。」

按《許州志》:蔡順事母至孝。新莽時,群盜並起,赤眉賊 樊崇流聚熊耳山旁,掠至許,見順拾椹,黑白異筐,問 之,答曰:「黑者奉母,白者自食。」賊大慚,遂以肩豚罍酒 享順,掬澗水滌眉而去,境賴以安。今其里名曰椹澗, 建祠祀順,祠左尚有細流潺湲云。

王琳

按《後漢書趙孝傳》,「汝南有王琳巨尉者,年十餘歲,喪 父母,因遇大亂,百姓奔逃,唯琳兄弟獨守塚廬,號泣 不絕。弟季出,遇赤眉,將為所哺,琳自縛請先季死,賊 矜而放遣,由是顯名鄉邑。後辟司徒府,薦士而退。」

丁蘭

按孫盛《逸人傳》:「丁蘭者,河內人也。少喪考妣,不及供 養,乃刻木為人,髣髴親形,事之若生,朝夕定省。後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