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7 (1700-1725).djvu/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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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以知入,觀往以知來。夫度在身,稽在人」,由是度之 於身,稽之于古先哲人之言,斯可以樹德矣。昔宋人 有行仁義三世不懈者,其後楚攻宋,圍其城,民易子 而食,析骸而炊,下壯者皆乘城而戰,死者太半,而宋 人祖父以有疾皆免。及圍解而疾俱復。子勉之哉!則 宋人之報亦在是矣。今子處于斯堂,美哉輪焉,美哉 奐焉。兄弟具來;以雅以南,和樂且耽。子之燕饎,陳餽 八簋,魦魴鱨鯉,燕集于茲。勉樹于德,其孰能比?天之 報善,又豈宋氏之可倫哉?然則子孫之所以昌,家產 之所以隆,追蹤唐、宋之休聲,祗遹忠貞之偉烈,有不 難矣。《傳》曰:「公侯子孫,必復其始。」蓋吾鄉之世族最多, 求其如唐氏世德之澤者,乃千百之一二耳。是為「之 記。」

《周善士碑記》
袁福徵

周公既逝,里父老以其行實乞文鐫石,石立細林山 之墓所,余按其生平而為之記。周公,華亭人,諱裕,號 東谿。嘗築室佘西小村落,為青溪編戶,而藏魄所則 當細林東偏,僅衣帶水耳。余省墓及佘,取道八曲,周 公數策杖徘徊草莽間。居者迎,行者止,懽然相勞。公 幸無恙,而余因得貌周公,且習周公善狀矣。公早背 父,奉母孝,事兄恭,絕類善士椿,一無違禮。至其贍宗 黨,傾帑藏,佐婚喪,收骸骨,創義塾,贖罪人,又何多踐 椿跡也?椿餽吳僉士彥升金,吳辭,卒遺其子。公出名 宦子于繫,矢必報公。公曰:「我寧責爾報,亦第哀王孫 耳。此豈終忘彥升哉?」父老言:邑人郎某女業受錢聘, 尋悔之,更適吳。錢將訟之官,公予錢金乃解。僕易者 婦為貴豪迫死,豪賂公收易,公叱其人去,誼不令易 婦冤。友人凌,嘗負債無償,原飽魚腹,公亟止發粟,凌 賴以生。佃戶陳歲逋公租,身請為傭,不足,請割田麥。 公哀其妻孥失養,立蠲之。賈吳某友公,驩以百金壽, 公謝不納,曰:「與貧無處,寧冒不恭。」乃其隱者讓徐某 田,無爭。旁近助陳某「葬,不忍悲號。其細者平量以入, 家戶霑恩;崇謙以交,賓朋飲德。而其鉅者,析田贍役, 俾無困于徵徭;給米濬河,蘄有資于乾溢。鳩眾以通 溝洫,利及一方;築防以捍波濤,害除百世。即義士椿, 橋梁徑衢,繕治無餘。公豈少孫哉?公家非素封。如椿 有腴田五頃,而能訓其鄉弟子,共為善,雅不愧椿,椿 視公」猶易矣。公舉丈夫子,次諸生,鵲起菰蘆中,殆公 行義之應耶?公墓地可碑,碑于山寺者何?從父老指 也。父老德公如一口,謂公出白屋,懷素心,公無近名, 眾無阿好,異日灰燼而泯,誰任厥辜?且公嘗捐田數 畝,供僧輸稅,僧永梵修,皆公賜也;寺不宜碑耶?公逝 矣,棲神鍊氣,詎知非仙翁再來耶?有子以明經起家, 飛騰英茂,豈無銜上命為公加磚石繚牆垣者?縣大 夫實為蒿矢矣。

篤行部藝文二

《陽城驛》
元·稹

商有城陽驛,名「同陽道州。陽公沒已久,感我淚交流。」 昔公孝父母,行與曾閔儔。既孤善兄弟,兄弟和且柔。 一夕不相見,若懷三歲憂。遂誓不婚娶,沒齒同衾裯。 妹夫死他縣,遺骨無人收。公令季弟往。公與仲弟留, 相別竟不得。三人同遠遊,共負他鄉骨。歸來藏故丘, 棲遲居夏邑。邑人無苟偷,里中競長短。來問劣與優, 官刑一朝恥,公短終身羞。公亦不遺布,人自不盜牛。 問公何能爾,忠信先自修。發言當道理,不顧黨與讎。 聲香漸翕習,冠蓋若雲浮。少者從公學,老者從公遊。 往來相告報,縣尹與公侯。名落公卿口,湧如數萬舟。 天子得聞之,書下再三求。書中願一見,無異呈天虯。 何以持為聘,束帛藉琳球。何以持為「御,駟馬駕安輈。」 公云自挺操,事殷不事周。我實唐庶士,食唐之田疇。 我聞天子憶,安敢專自由。來為諫大夫,朝夕侍冕旒。 希夷惇薄俗,密勿獻良籌。神醫不貿術,人瘼曾暗瘳。 月請諫官俸,諸弟相對謀。皆曰親戚邇,酒散目前愁。 公云不有爾,安得此嘉猷。施餘盡沽酒,客來相獻酬。 日旰不謀食,春深仍「敝裘。人心良戚戚,我樂獨油油。 貞元歲云暮,朝有曲如鉤。風波勢奔蹙,日月光綢繆。 齒牙屬為猾,禾黍暗生蟊。豈無司言者,肉食吞其喉。 豈無司搏者,利柄扼如韝。」鼻復勢氣塞,不得辨薰蕕。 公雖未顯諫,惴惴如患瘤。飛章八九上,皆若珠暗投。 炎炎日將熾,積燎無人抽。公乃帥其屬,決諫同報仇。 延英殿門外,叩閣仍叩頭。且曰「事不止,臣諫誓不休。」 上知不可遏,命以美語酬。「降官司成署,俾之為贅疣。 姦心不快活,擊刺礪戈矛。終為道州去,天道竟悠悠。 遂令不言者,反以言為訧。喉舌坐成木,鷹鸇化為鳩。 避權如避虎,冠廌如冠猴。平生附我者,詩人稱好逑。 私來一執手,恐若墜諸溝。送我不出戶,決我不迴眸。 唯有太學生,各具糧與餱。咸言公去矣,我亦去荒陬。 公與諸生別,步步駐行騶。有生不可訣,行行過閩甌。 為師得如此,得為賢者不。道州聞公來,鼓舞歌且謳。 昔公居夏邑,狎人如狎鷗。況自為刺史,豈復援鼓桴。 滋章一時罷,教化天下遒。炎瘴不得老,英華忽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