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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8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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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敏於為文,未嘗屬槁,落筆已就,兩學目之曰「立地書

廚。」

張閣

按《宋史》本傳:「閣字臺卿,河陽人。第進士。崇寧初,由衛 尉主簿遷祠部員外郎。資閱淺,為掌制者所議,蔡京 主之,乃止。俄徙吏部,遷宗正少卿、起居舍人。屬疾不 能朝,改顯謨閣待制,提舉崇福宮。疾愈,拜給事中、殿 中監,為翰林學士。」河北諸帥以繕城訖役,降獎詔,有 中貴人為之地,將繼此策賞。閣言:「此牧伯常職,若獎 之,恐開邀功生事之路。」徽宗曰:「卿言是也。」格不下。嘗 夜盛寒,草制槁進,帝猶坐賞其警敏,賜詩以為寵。京 免相,閣當制,歷數其過,詞語遒拔,人士多傳誦之。京 復相,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浙部和買絹,杭獨居十 三,戶有至數百匹者,閣請均之他郡。杭久闕守,閣經 理有敘,去惡少年之為人害者,州以「理聞。」召拜兵部 尚書兼侍讀,復為學士。上日特賜敕詔,且有意大用。 未幾卒,年四十六。閣初出守杭,思所以固寵,辭日乞 自領花石綱事,應奉由是滋熾云。

張舜民

按《宋史》本傳:「舜民,字芸叟,中進士第,為襄崇令。王安 石倡新法,舜民上書言:『便民所以窮民,強內所以弱 內,富國所以蹙國。以堂堂之天下,而與小民爭利,可 恥也』。時人壯之。元豐中,朝廷討西夏,陳留縣五路出 兵,環慶帥高遵裕辟掌機密文字。王師無功,舜民在 靈武詩有『白骨似沙沙似雪』及『官軍斫受降城柳為 薪』」之句,坐謫監邕州鹽米倉,又追赴鄜延詔獄,改監 郴州酒稅,會赦北還,司馬光薦其才氣秀異,剛直敢 言,以館閣校勘為監察御史。上疏論西夏彊臣爭權, 不宜加以爵命,當興師問罪。因及文彥博,左遷監登 聞鼓院。臺諫交章乞還職,不聽。通判虢州,提點秦鳳 刑獄,召拜殿中侍御史,固辭,改金部員外郎,進祕書 少監。使遼,加直祕閣、陝西轉運使,知陝、潭、青三州。元 符中,罷職付東銓,以為坊州、鳳翔,皆不赴。徽宗立,擢 右諫議大夫。居職才七日,所上事已六十章。陳陝西 之弊,曰:「以庸將而御老師,役饑民而爭曠土。」極論河 朔之困,言多剴峭。徙吏部侍郎,旋以龍圖閣待制知 定州,改同州。坐元祐黨,謫楚州團練副使,商州安置。 復集賢殿修撰,卒。舜民慷慨喜論事,善為文,自號浮 休居士。其使遼也,見其太孫禧好音樂、美姝、名茶、古 畫,以為他日必有如唐張義潮挈十三州來歸者,不 四十年當見之。後如其言。紹興中,追贈寶文閣直學 士。

按《東坡志林》:「張舜民芸叟,邠人也,通練西事,稍能詩。 從高遵裕西征,中途作詩二絕。一云:『靈州城下千株 柳,總被官軍斫作薪。他日玉關歸去路,將何攀折贈 行人』。」一云:「『青銅峽裡韋州路,十去從軍九不回。白骨 似沙沙似雪,將軍莫上望鄉臺』。為轉運判官李密所 奏,得罪,貶郴州監稅。舜民言官軍圍靈武不下,糧盡」 而返。西人從城上問官軍漢人兀攃否?或仰而答曰: 「兀攃。」城上皆大笑。西人謂斬為兀攃也。

按《蒙齋筆談》:「芸叟侍郎,長安人。忠厚質直,尚氣節而 不為名,前朝人物中殆難多數。元豐中,有事西夏,五 路並入,時廟議經營久,既有定策,欲一舉遂滅。夏五 路帥鄜延种諤、環慶高遵裕、涇原劉昌祚,其二人河 南王中正、熙河李憲。芸叟為高遵裕機宜,諸軍皆聽 遵裕節制,師出既無功,遵裕坐貶。有得芸叟軍中詩」 上聞者坐謗訕,謫監郴州酒。余先大父魏公適為湖 南憲,傾意待之,芸叟意感激,自是以兄事大父,終始 不少異,故先君與諸父皆得從其游。芸叟好古博學, 喜為詩,然皆有思致,緩而不迫,非徒為矯忿者。初謫 時,言五路事者,其賓客各自為主不同,芸叟每折之 以故,人皆不樂。會道中聞蛙聲,乃有詩曰:「一夜蛙聲 不暫停,近如相和遠如爭。信知不為官私事,應恨疏 螢徹曉明。」荊公見而笑曰:「舜民此語不為過。」崇寧間, 以黨籍廢居長安,關中人無貴賤以為父師。余季父 官鄜州,特往過之。始,當國者欲逐元祐人,召其腹心 數輩,更相排擊略盡。已而當國者自衰,復為召致者 所攻。芸叟因言:事苟「不以理相乘,自應爾。」指其壁後 題字曰:「亦嘗見吾扇詩乎?」季父趨視之,則曰:「扇子解 招風,本要熱時用。秋來挂壁間,卻被風吹動。」其詩大 抵多類此。夜與挭等語,不甚悉其為人,前輩風流日 遠,後生不可不少知。因為道其本末。大父在湖南,年 纔六十餘,求宮祠歸吳下。芸叟有《送行詩》,先君嘗使 余謹藏之,後為兵亂亡去,偶記其全篇附之:「還持使 節請祠真,便作吳江漸退身。憑軾幾州蒙惠愛,歸裝 一味是清貧。相思欲控琴高鯉,卜宅須邀李子鄰。不 是薦章論再起,朝廷自重老成人。」吳下有《乘魚橋》云, 琴高生登仙處,故有控鯉之句云。

黃伯思

按《宋史文苑傳》:「伯思字長睿,其遠祖自光州固始徙 閩,為邵武人。祖履,資政殿大學士。父應求,饒州司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