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4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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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出之。

楊士奇《滁州重建醉翁亭記》仁宗在東宮,覽公奏議, 愛重不已,有「生不同時」之歎。

《明紀》:弘治十七年。帝云:「昨見成化間彭時、姚夔輩奏 章,先朝大臣,其忠厚為國如此。」

周忱書《鄒浩傳》後:「予奉詔纂集歷代名臣奏議,得宋 右正言《諫立劉后疏》,反覆幾二千言,讀之使人毛髮 森豎。」

賢奕兵科給事中,閱兵部題本,以伎不從,女呼吏笞 之。翌旦,有不平者,令受笞。吏執《韻書》以進,乃赧顏慰 遣之。此蓋識俗字不識古字故也。凡遇人文字,所見 未的,輒疵議之,後不能無悔也。

狂夫之言。文章自三代而後,秦漢最稱簡古,惟《治安 策》《天人策》纍纍凡數百萬言。漢人長文章,自賈誼、董 仲舒作俑始。漢武帝束帛加璧,安車駟馬,迎申公,既 至,問治亂之事,申公但曰:「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 如耳。」太史公序云:「上方好文辭,見申公對,默然。」申公 此時八十餘,識見老成,此言不獨救武帝好文辭,且 欲救董、賈文章之多也。康王命畢公曰:「辭尚體要。」上 之論俗且然,而況人臣之章奏乎?章奏至數百萬言, 即儒生讀之,口燥舌沸而不能止。天子一日萬幾,其 難又可知矣。武宗時,韓公文欲攻劉瑾,而屬李夢陽 具奏本曰:「毋文,文覽弗省也;毋多,多覽弗竟也。」此言 極得告君之體,故觀申公老人一言,覺董、賈文章尚 有少年氣習。

《巖栖幽事》:漢高手敕子云:「每上疏,宜自書,勿使人也。」 夫帝王且然,況士大夫子弟乎?

《太平清話》:李吉甫諡議不合,張方仲駮之云:「諂淚在 眼,遇便則流;巧言如簧,應機必發。」每讀此,卻笑似平 康榜文也。

安得長者言?《文中子》曰:「太熙之後,述史者幾乎罵矣。」 嗚呼!今之奏疏亦然。

《見聞錄》:國初有起居注官,後不設。萬曆三年,內閣題 准:「令日講官日輪一員,專記注起居,及聖諭、詔冊、敕 文、內閣奏對等項皆書。其諸司奏章,另選講、讀以下 六員專管編纂,以吏、戶、禮、兵、刑、工」分六曹,每曹一員 常時在館供事。每月初九日,將記注、編纂等槁送內 閣看定,初十日公同各官投櫃封鎖,年終并入大櫃。 每常朝御皇極門,即輪該日記注官并編纂官三四 員,列於東班石欄銅香爐下、各科給事中之上。或午 朝御會極門,列於御座西稍南,隨從記錄。凡封槁之 日,記注與編纂官於東閣門外分左右,如常朝儀。候 中常同入右房,記注官收起居注,編纂官收六曹章 奏。入櫃。封完,出東閣,再揖如前。候中堂出門柱邊揖, 別入東閣,《記注》一揖,與編、纂一揖而別。

累朝以來,閣中凡有密奏及奉諭登答者,皆稱為「揭 帖。」其制視諸司題式差狹而短,字如指大,以文淵閣 印緘封進御,左右近侍莫能窺也。諸軍國要機,朝廷 大政,上意之所欲出而事理未安,政體之所宜行而 睿衷未發,諸司待命而未報,言官力諍而難回者,閣 臣為之從中調劑,就事匡維,其妙用全在一揭。然揭 亦不敢數數輕進。每進揭,主上輒動色謂左右曰:「閣 下揭帖至矣。」其重如此。自江陵後,建言者多,朝廷厭 其激聒,疑其挾制,時處一二人,而閣臣務欲暴白心 跡,不論是非,輒上揭申救,而主上亦以為套,不復省 矣。以致諫臣之疏與閣臣之揭,日輕一日,可嘆也。 《日知錄》:唐武宗會昌元年十一月,中書門下奏:「宰臣 及公卿論事,行與不行,須有明據。或奏請允愜,必見 褒稱;或所論乖僻,因有懲責。在藩鎮上表,必有批答; 居要官啟事,自有記注,並須昭然在人耳目。或取舍 存於堂案,或與奪形於詔敕。前代史書,所載奏議,罔 不由此。近見《實錄》,多載密疏,言不彰於朝聽,事不顯 於當時,得自其家,未足為信。今後《實錄》所載章奏,並 須朝廷共知者,方得紀述,密疏並請不載。如此則理 必可法,人皆向公,愛憎之志不行,褒貶之言必信從 之。」此雖出於李德裕之私心,然其言不為無理。自萬 曆末年,章疏一切留中抄傳,但憑閣揭。天啟以來,讒 慝弘多,嘖言彌甚。予嘗親見大臣之子追改其父之 疏章而「刻之以欺人者,欲使蓋棺之後重為奮筆之 文,逭遺議於後人,侈先見於前事」,其為誣罔甚於唐 時。故志之於書,俾作史之君子詳察而嚴斥之也。 章奏之冗濫,至萬曆、天啟之間而極。至一疏而薦數 十人,累二三千言不止,皆枝蔓之辭。崇禎帝英年御 宇,厲精圖治,省覽之勤,批答之速,近朝未有。乃數月 之後,頗亦厭之。元年三月,命內閣為貼黃之式,即令 本官自撮疏中大要不過百字,黏附牘尾,以便省覽。 此《貼黃》之所由起也。

宋葉夢得《石林燕語》 曰:「唐制,降敕有所更改,以紙貼 之,謂之『貼黃』。蓋敕書用黃紙,則貼者亦黃紙也。今奏 狀劄子皆白紙,有意所未盡,揭其要處,以黃紙別書 於後,乃謂之『貼黃』,蓋失之矣。其表章略舉事目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