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4 (1700-1725).djvu/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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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天下既渙之心。當今皇帝初,天下之人自喜沾沾 以易於言矣,林公獨難其易者,長慮而遷,顧以為不 如是,不足以培天地之元「氣,而安天下已萃之心。」嗚 呼!公真社稷臣哉!夫林公春秋僅四十以死,海內之 士大夫父老當為之嗟咨嘆傷,而又疑其所願於公 者乖也。然竟百千年而讀其書,凜凜有生氣,不稱為 一世士,其於壽考何限哉!吾故為序其所以,而致嘅 於世宗時。要非真難於言者,相貴溪、分宜而後難也。

《留臺奏議序》
鍾惺

《留臺奏議》者,緝庚戌咨中所選南臺諸臣奏議之言 也。故事,推臺班長者一人序之。某以次當作序,不能 辭,拜手陳言曰:「某於今庚戌咨中留臺奏議,而重有 感於言路之際也。」國家之有兩都,如周鎬與洛,其設 亦不能有所軒輊,而言官尤重焉。舊例隨缺隨選,隨 選隨俞隨就列。自神祖末年,鄭重遲迴,幾與大僚等。 庚戌之選,至壬子始得旨,不知者曰「上實有所疑」,知 者曰上實重此官而用之如不得已。夫疑之與重之, 九天之上、九淵之內,非臣子之所敢妄臆也。抑聞事 君者曰「自靖自獻,上有所疑而下不敢先不自信,上 有所重而下不敢先自輕,此自靖自獻」之道,孔子之 所謂勿欺而犯者也。顧在留臺,難言「之矣。留都與燕 京並稱,其於春明門外,猶然天涯也。匪惟九閽之視 聽最高,有所不能下周,而諸臣之耳目漸遠,亦有所 不能盡確。地有京都之名,而形近於省會,官有近臣 之責,而勢疑於外吏。即風聞言事,乃明主所以廣言 路,及傍人所以諒言官,彼身當乎此者,其胸中口中, 豈可全恃此四字哉?」今觀《庚戌咨》中之在留臺者若 而人、其人若而年、其言若而篇,近自官府,遠及封疆; 人品之賢姦、政事之修廢,言人人殊;其間水火之相 濟,而琴瑟之互調,本之以自信之心,而出之以不敢 自輕之品,自不可掩於筆舌之中,而或可得於語言 之外。苦心深計,諸臣不敢自言,必有能鑒之者。雖然, 為臺臣難,為留都之臺臣難,為留都之臺臣難,為庚 戌以後十餘年留都之臺臣尤難。故某於《序留都奏 議》而重有感也。

《請復接本之規疏》
孫承澤

竊照《本章》者,臣工所以代面對而陳其衷悃也。一經 聖斷,大政大法於是寄焉,事綦重也。臣於辛未觀政 戶部,猶見紅本發下各部司官輪流候接。日當晡時, 內臣捧至會極門東廡,各官雁行序立,挨次接領,體 統嚴肅,制甚稱善。及臣初入垣掖,事猶如故。邇因機 務殷繁,發無定時,於是六曹不復接本,或早或暮,但 憑會極門內臣發之錦衣直房。直房散與各垣吏役, 遂失當年之制。臣按祖宗朝,凡紅本發科,猶必令部 堂一員親至垣中畫本尾署小押,所以防姦杜弊,如 此其嚴也。況未到科之前,收授一憑下役,豈所以重 王言而尊典制?臣並有請者。皇上勵精圖治,寒暑罔 渝,凡係緊要本章,無不朝上夕報,亦有不能即奉綸 音者,或以事體稍緩,無妨徐發。但拜疏之人,計日而 數齎奏之,使延頸以望。時日稍稽,妄生揣意。當此中 外多艱,正賴臣工黽勉效職。儻因此而署位,開因循 之漸,事體生叢脞之端,防患於微,貽憂滋大。況天「下 事無大小,以敬心持之,則小者亦大;事無緩急,以精 力圖之,則緩者亦急。」此《大易》所以重行健而自強不 息也。並望採納施行。

《章疏日繁疏》
前人

「臣辦事垣中察本科《發抄底簿》,見近日章疏較崇禎 初年增十之五,較萬曆中年增十之七。一科如此,別 科可知。」夫議論日多則事功自應日集。乃近來中外 景象,無論不及神廟時,並不及崇禎之初多矣。蓋議 論者精神之薄也。意念外浮則力量中歉,理所必然, 無足怪也。故密奏日多則邊防愈壞,籌計日多則財 「用日虧,啟事日多,則人才愈錮。此其病在議論多,虛 飾亦多也。」皇上勵精圖治,銳意太平,第一急務,無如 課實效。課實效,無如省議論。省議論,須從六曹大臣 始。蓋六曹者,事功之府也,朝廷之大政寄焉。諸臣果 能公忠體國,殫力救時,不顧利鈍,不避勞怨,天下事 豈遂不可為?抄發到部,或即具覆,不「必諉之別曹,不 必推之撫按,或不必覆,照例存案彙銷,一力擔當,大 家實做,如此則章疏之省,不知凡幾矣。」由此而論,臺 諫之臣,是以言為責者也。畜狸欲捕,養鷹欲擊,言誠 不厭煩數也。若浮泛之條議,市恩之奏薦,與據風聞 而糾在外之小吏,則宜禁,亦省章疏之一端也。至於 各曹之官,自有職掌,黽勉圖之,日不遑給,何暇出位 而紛紜建白,凡事無關係,率妄沽名,則宜禁。此亦省 章疏之一端也。在外撫按,於重大情事,自應時時奏 聞。若錢糧之起解,參罰之開復,官員之更調,行間之 零級小捷,事關該部者,應行咨達部。若瑣事概行褻 瀆,則宜禁。此亦省章疏之一端也。通政之司,職在封 駮,爾「因廉恥道喪,人希進取,游說不根之徒,有如聚 訟,凡此者宜禁。」此亦省章疏之一端也。又如內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