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字學典
第十卷目錄
字學總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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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學典第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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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國《尚書序》云:「古者伏犧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 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疏〉孔穎達曰:「代結繩者,言 前世之政用結繩,今有書契以代之」,則伏犧時始有 文字以書事。然《尚書緯》及《孝經讖》皆云三皇無文字, 又班固、馬融、鄭元、王肅諸儒皆以為文籍初自五帝, 亦云三皇,未有文字,與此說不同,何也?又蒼頡造書, 出於《世本》,蒼頡豈伏犧時乎?《世本》云「蒼頡作書」,司馬 遷、班固、韋誕、宋忠、傅元皆云:「蒼頡,黃帝之史官也。」崔 瑗、曹植、蔡邕、索靖皆直云:「古之王也。」徐整云:「在神農、 黃帝之間。」譙周云:「在炎帝之世。」衛氏云:「當在庖犧、蒼 帝之世。」慎到云:「在庖犧之前。」張揖云:「蒼頡為帝王,生 于禪通之紀。」《廣雅》曰:「自開闢至獲麟,二百七十六萬 歲,分為十紀。」則大率一紀二十七萬六千年。十紀者, 九頭一也,五「龍,二也;攝提,三也;合雒,四也;連通,五也; 序命,六也;循蜚,七也;因提,八也;禪通,九也;疏仡,十也。」 如揖此言,則蒼頡在獲麟前二十七萬六千餘年。是 說蒼頡其年代莫能有定。然依《易緯通卦驗》燧人在 伏羲前表計寘其刻曰:「蒼牙通靈昌之成。」孔《演命明 道經》鄭元註云:「刻謂刻石而識之。」據此,伏羲前已有 文字矣。又《陰陽書》稱:天老對黃帝云:「鳳皇之象,首戴 德,背負仁,頸荷義,膺抱信,足履文,尾繫武。」又《山海經》 云:「鳳皇首文曰德,背文曰義,翼文曰順,膺文曰仁,腹 文曰信。」又《易·繫辭》云:「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是文 字與天地並興焉。又《韓詩外傳》稱:「古封泰山,禪梁甫 者萬餘人,仲尼觀焉,不能盡識。」又《管子書》稱管仲對 齊桓公曰:「古之封泰山者七十二家,夷吾所識,十二 而已,首有無懷氏封泰山禪」云云。其登封者皆刻石 紀號,但遠者字有彫毀,故不可識。則夷吾所不識者 六十家,又在無懷氏前。孔子睹而不識,又多於夷吾。 是文字在伏羲之前,已自久遠,何怪伏犧而有書契 乎?如此者,蓋文字在三王之前,未用之教世,至伏犧 乃用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是教世之用,猶燧人有 火,中古用以燔黍捭豚,後聖乃修,其利相似。文字理 本有之,用否隨世而漸也。
《子華子北宮子仕篇》:「元者,太初之中氣也。天帝得之, 運乎無窮;后土得之,溥博無疆。人之有元,百骸統焉。 古之制字者,知其所以然,是故能固其元,為完具之 完;殘其所固,為寇賊之寇。加法度焉,為冠冕之冠。故 曰:殘固之謂寇,毀賊則為賊。夫穿垣竇,發扃鐍,其盜 之細也夫!」
《淮南子說林訓》:「明月之光,可以遠望而不可以細書; 甚霧之朝,可以細書而不可以遠望。」
《泰族訓》:「蒼頡之初作書,以辨治百官,領理萬事,愚者 得以不忘,智者得以志遠。至其衰也,為姦刻偽書,以 解有罪,以殺不辜。」
《論衡感虛篇傳》「『《書》言:蒼頡作書,天雨粟,鬼夜哭』。此言 文章興而亂漸見,故其妖變致天雨粟,鬼夜哭也。夫 言天雨粟,鬼夜哭,實也;言其應蒼頡作書,虛也。夫河 出圖,洛出書,聖帝明王之瑞應也。圖書文章,與蒼頡 所作字畫何以異?天地為圖書,蒼頡作文字業與天 地同指,與鬼神合,何非何惡,而致雨粟神哭之怪?使」 天地鬼神惡人有書,則其出圖書非也。天不惡人有 書,作書何非而致此怪?或時倉頡適作書,天適雨粟, 鬼偶夜哭而雨粟。鬼神哭,自有所為。世見應書而至, 則謂作書生亂敗之象,應事而動也。
謝短篇:作《書》易曉也,必將應曰:「倉頡作書。」詰曰:「倉頡 何感而作書,又不知也。」
《揚子吾子》篇:「或欲學《倉頡史》篇,曰:『史乎史乎!愈於妄 闕也』。」
蔡中郎集·《月令問答》:問曰:「三老五更,子獨曰五叟,何 也?」曰:字誤也。叟,長老之稱,其字與更相似,書者轉誤, 遂以為更。嫂字女旁瘦,字從叟,今皆以為更矣。立字 法者不以形聲,何得以為字?以嫂瘦推之,知是更為 叟也。
漢制,攷科斗書,廢已久亡,新使甄豐校定六書,一曰 古文,孔子壁內書也。孔子壁內古文,即《倉頡》之體,故 鄭元云:「書初出屋壁,皆周時象形文字。」今所謂科斗 書,以形言之,為科斗指體,即周之古文。若於周時秦 世所有,至漢猶當識之,不得云無能知者。
《春秋潛潭巴君》,德應陽君,臣得道葉度,則日含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