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士得自便,三利也;所費至省,《四利也》。」
吳氏《能改齋漫錄》:政和四年,臣僚上言:「欲望應見任 教官,不得為人撰書啟簡牒樂語之類,庶幾日力有 餘,辦舉職事,以副陛下責任師儒之意。」奉聖旨依。嘗 聞陳瑩中初任潁昌教授官,時韓持國為守,開宴用 樂語,左右以舊例必教授為之,公因命陳,陳曰:「朝廷 師儒之官,不當撰俳優之文。」持國遂薦諸朝,不以為 忤。
《燕翼貽謀錄》:國初凡事草創,學校教養,未甚加意。皇 祐三年七月壬子,詔:「太學生舊制二百人,如不足,止 百人為限,其簡如此。」元豐二年十二月乙巳,神宗始 命畢仲衍、蔡京、范鏜、張璪詳定,於太學刱八十齋三 十人為額,通計二千四百人。內上舍生百人,內舍生 三百人,外舍生二千人。崇寧元年,徽宗刱立辟雍,增 生徒共三千八百人。內上舍生二百人;內舍生六百 人,教養於太學;外舍生三千人,教養于辟廱。廢太學 「自訟齋」,太學之不率教者,移之辟廱。以祭酒總治兩 學,辟雍別置司業、丞各一人,博士十人,正、錄各五人, 分為百齋,講堂凡四所。其後王黼反蔡京之政,奏廢 之,而辟廱之士,太學無所容矣。
《宋史職官志》:「嘉定九年,詔以宗學改隸宗正寺,自此 寺官又預校試。」
《齊東野語》:「杭學自昔多四方之士,淳祐辛亥,鄭丞相 清之當國,朝議以游士多無檢束,群居率以私喜怒 軒輊人,甚者以植黨撓官府之政,叩閽攬黜陟之權, 或受賂醜詆朝紳,或設局騙脅民庶,風俗寖壞。」遂行 下各州,自試于學,仍照舊比分數,以待類申,將以是 歲七月引試為始。會教官林經德對士子上請語微 失,于是大鬨肆罵。時趙京尹與眾教官調停一時,但 欲求靜,遂許以三百名內一半取土著,一半取游士, 于是乃息。越數日,宰執奏事,上面諭曰:「近行諸州各 試之法,正欲散游學之士,不知臨安府憑何指揮復 放外方之人?」趙尹聞之恐甚,乃移牒俾游士限日出 齋,其計始窮。乃為檄文相率而去,云:「天之將喪斯文, 實係興衰之運;士亦何負于國,遽罹斥逐之辜。靜言 思之,良可醜也!慨祖宗之立法,廣學校以儲材;非惟 衍豐𦬊以貽後人,蓋亦隆漢都而尊上國。肆惟皇上 克廣前猷,炳炳宸奎,釐為四學。戔戔束帛,例及諸生。 蒙教育之如天,恨補報之無地。但思粉骨,何畏觸喉。 直指安石之姦,共惜元城之去,實為公議,不利小人, 始陰諷其三緘,終盡打于一網;不任其咎,移過于君, 是誠何心,空人之國。昔鄭僑猶謂毀校不可,而李斯 尚知逐客為非。今彼不顧行之,使我,何顏居此厄哉! 吾道告爾同盟,毋見義以不為,宜行己而有恥。苟為 溫飽,可勝周粟之羞;相與提㩦,莫蹈秦坑之禍。」斯言 既出,明日遂行,八月朔乃相率而出。復作文告先聖 曰:「斯文將喪。嗚呼天乎!吏議逐客。嗚呼人乎!乘桴浮 海。嗚呼聖乎!遯世無悶。嗚呼士乎!敢告。」又作絕句詩 云:「塞翁何必恨失馬,城火可憐殃及魚。一笑出門天 萬里,擔頭猶有斥姦書。」又五言云:「鄭五不去國,金陵 深懼君。校存知必毀,書在已如焚。自是清流禍,非干 北黨分。歸歟雖幸矣,恨未效朱雲。」又《古詩》云:「上書如 啜盧仝茶,直論國體寧無譁。依然茅葦縱橫斜,鍾山 老柏休槎牙。嗚呼時事如絲麻,食肉者口徒吚哇。鬼 蜮空含射影沙,逐客令下堪吁嗟。識者將謂秦得邪, 淳祐寖不知瑞嘉。邪人剛指正人邪。時有引喙鳴靈 鴉。失腳奇禍遭羅罝。尼山草木枯無華,奄奄山鬼相 揄揶。我今束書歸天涯,不惜一去惜國家。」于是京尹 待罪,兩教官各降一資。而陳顯伯、鄭雄飛方以公道 自任,且欲收譽士林,乃相繼上疏,欲復其舊。而賈似 道居淮閫,至以游士欲渡淮以脅上必從,而理宗以 周粟秦坑等語怒未解,深不然之。至開慶己未,吳丞 相潛再登揆席,首欲收士心,復舊法,會去不果。戴慶 炣以參《樞輪》筆竟作指揮,許「京庠有籍無分人引試 一次」,于是漸復雲集矣。
《續文獻通考》:「淳祐元年,王泌知睦州,修州學,行鄉飲, 新釣臺書院,次第備舉。」
《浙江通志》:「宋時臨安三學之橫,乃與人主抗衡,或少 見施行,則必借秦為諭,動以坑儒惡聲。加之招權納 賂,豪奪庇奸,動搖國法,作為無名之謗。叩閽上書,經 臺投卷,人畏之如狼虎。市井商賈被害而無所赴愬, 雖京尹不敢過問。一時權相如史嵩之、丁大全,極力 與之為敵。其後諸生協力合黨以攻大全,大全終於」 得罪而去。至賈似道作相,度其不可以力勝,遂以術 籠絡,重其恩數,豐其饋給,增撥膳田,種種加厚。於是 諸生啖其利,畏其威,目擊似道之罪,而噤不敢發一 語。及似道要君去國,則上書贊美,極意挽留。今日曰 「師相」,明日曰「元老」,今日曰「周公」,明日曰「魏公」,無一人 敢少指其非者。
《金史赤盞暉傳》:「暉遷歸德軍節度使。宋州舊無學,暉 為營建學舍,勸督生徒,肄業者復其身,人勸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