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8 (1700-1725).djv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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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於建立學校之大,國家取士之規,與夫士子跋 涉功名之艱,而慨然為此,夫豈苟焉而已也?余是以 嘆先生之賢,足以勵頹風而振末俗也。因喜而為之 文,以刻石焉。

《連城後學田記》
林尚義

自井田廢而人私其畝,士之業受一經者,能無鑿壁 螢囊借光於一照者乎?嘗按庠序之設,在助法後,則 學田亦不可缺也。今年李生穩捐田三畝於學,詢所 自,則述其父學默時督修學宮,是學缺田,臨終有遺 命,其子遂成之。愚謂人情之最真者,莫踰於臨終之 言,而子之不忍忘其父者,莫甚於沒後之語。昔屈到 嗜芰,其子薦之,蘇子譏其為陋;文正麥舟之惠,其子 輸之,君子嘉其為仁。雖生前沒後,父子一心乎?要以 為其身謀則譏之,為其人謀則褒之,蓋公私之別,與 天理人欲之用異也。吾知李生之不為陋也審矣,其 有慕於麥舟之惠也亦明矣。愚忝皋比適陳公以禮 樂教連城,而余與二三僚友并力一「心,不憚以身提 鈴,冀無媿於古之君子。」乃諦視連學,貧者十之七、八, 而學田並未有設,即設亦僅存。而李生適契予衷,嘉 其父之義,其平日之施貧濟族,亦已愜矣;嘉其子之 孝,勇於從而順令也。士以禮義為田,深耕溉種,俾有 秋成之望,則為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矣。斯田正為有 志者助,要之士所自奮,豈斤斤於此哉。記之為施田 者倡。

《從化學租記》
張守讓

從化,古番地也,居民與山猺錯雜。當成化之末季,溪 峒譚、張之徒嘯聚。逮我孝皇御極之元年,闡文緯武, 赫聲濯靈,蠢茲小醜,旋就刈薙。二年而從有司之請, 即番禺、橫潭開設縣治,矻有成矣。尤以沿河一隅,民 鮮防疏,出官工為區舍一百六十七間,歲徵租課七 十兩,歸於學宮,永為定式云。至五年,上峒山寇復發, 再經大軍蕩平,議者謂「橫潭去溪峒三百餘里而遙, 遠近不能相維」,乃廢橫潭,遷今治,而官房之課,仍輸 學宮。閱歷三朝,章程不易。至嘉靖十九年,一旦為豪 有力者所奪,幸通學力爭於時,督學張公、按臺楊公、 郭公先後論可克復舊物,殆將畫一守之矣。萬曆之 九年,豪民乘清丈復起雄心,陰謀而詭奪之。蓋由當 時版籍紛然,人人皆自顧而不暇急公,雖有司之肩 荷不力,亦人事之怠忽使然也。顧業徙而籍存,實亡 而名在,識者於是有睹《羊復禮》之思矣。文學先生儋 州何君際明、羅定黎君完,始毅然以興復為己任。歲 己亥,大參李晴原公以礦務按臨,時文學偕予年丈 歐陽君巽齋暨諸生輩建言,前之有司奉勘輒議變 賣,二君率諸生復力爭之。李公首報可,次言於府道 兩臺,無不報可。更三四年然後定。至癸卯攢造割豪 民新報丈稅四十九畝零,而告立孔聖業戶於番禺 烏坭都第八甲。於是甲辰潭人歸我歲租,議者難其 守,或曰:「寄諸學。」黎君曰:「不可寄諸學。學無公帑,勢將 貯之私囊,而出納維我。即使關西夫子復生,難辭染 指之污。且覆車不遠,豈其不鑒而猶作俑焉,以梯無 窮之弊耶?」遂謀之眾,僉曰:「請寄之鄉先達,抑耆英之 有行義者,一以便於出入,一以絕其侵蠹也。」先是君 與何君建議甫定,而何以遷秩行,君實先後董厥成。 而又慮周久遠,謹貯藏之計,先庠序之憂,其有功於 斯文甚大矣。維時邑令沈公聚百,署縣何公雩南,厥 勞均焉。而秉成執斷者,則大中丞戴公鳳岐、先按臺 李公方麓,今林公聚五也;先督學袁公文海,今朱公 恆岳也;奉太府之憲,則沈公禹門也;持獨斷之議,則 番禺穆公象元也。昔魯復鄆讙、龜陰之田,《春秋》著之, 嘉紹述也。今橫潭官業,固聖宮之舊物,數十年間,迭 興迭廢。迺志其所以興,跡其所以廢,而當時用事者, 其人之賢不肖,相去何如?余故志其廢興之由,以附 於《春秋》「復鄆讙」之義。

《同安學田記》
蔡復一

學,而田者何以興學也?邑學設舊矣,而田未之聞,其 有田自邑大夫洪侯昉也。何言乎田之興學也?端化 軌俗道徑於風,風之捷者莫如士,懸旌聳示則峨其 標,結轂遙馳則先其軔。士也者,標民而軔吏者也。里 人子擔簦笈從師,則其父兄為之戒,具舂糧之弗繼, 勿問呫嗶,抱先聖之經倚於門牆。所父兄者誰人?計 上之望士曰:標民而軔吏,賴之厚而養之薄,於何能 振?夫不於其田之謂其以勸也,田如此其急也,而數 百年未之聞,數百年未之聞,而大夫昉之一旦,大夫 難哉?何難乎?大夫非田之難,難於其始,又所以始之 時也。大夫下車造士,士浡然有興。迺考於學之故,嘆 曰:「側弁而哦者五百人,而田不畝附,即令半菽不飽 之儒,抱遺經空倚門牆,安所仰給焉?其以勸也,上所 望士者謂何?若之何賴之厚而養之薄也,吾一日父 兄於此矣。」而是時也,海氛方見。吾閩中調兵食,簿書 徵發,星散飆流,不遺日而讓力大夫曰:「夫士也,賴之 厚而養之薄,而以簿書徵發解也;我則不敢圖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