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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4 (1700-1725).djvu/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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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久以致官,廉恥貿亂,賢不肖所以無辨也。」夫進人 不問其功而問其久,彼草木久則長大可用,人之材 不能日夜生息,亦已明矣。「三歲而進一官」,是三歲而 材一變乎?如此則牛馬走,抑可以久而用之矣。

《論臧否所部守臣狀》
朱熹

「承尚書省劄子,勘會已降指揮,令諸路帥臣、監司歲 終各具所部守臣臧否聞奏。所有淳熙八年分未見 奏到正月十三日三省同奉聖旨,令遵依已降指揮, 日下聞奏,劄付本司,所准省劄,令本司具淳熙八年 分所部守臣臧否奏聞」事。照對熹去年十二月六日 到任,即不見得本路諸州守臣去歲臧否,兼近因按 劾衢州守臣李嶧,不蒙朝廷施行。熹委是材輕德薄, 不足取信,豈復更敢臧否人物?伏乞照會,免行考察。

《再催考察疏》
明·葉向高

為計疏候旨日久,人情疑駭愈深、再懇聖明早賜批 發事:臣切惟治道多端,然其要不過曰同民心以出 治國家。設考察之典,正以同舉錯於民心,而昭大公 於天下。每六年一舉,中外臣民翹首拭目,以觀大典。 庶職之所以勸懲、朝綱之所以理亂,皆由於此。其所 關係甚為不細。今南京考察且三月矣,臣等催請亦 「兩月矣,一概留中,莫知其故。將以留曹閒冗,無關重 輕,則祖宗根本之區,固聖心所軫念也。將以進退去 留,未符宸斷,則天日鬼神之臨,亦聖心所洞鑒也。展 轉揣度,意見滋多。遂使皇上有果斷之神明,跡固滯 於猶豫;皇上有率由之美意,事反違乎典章。眾口囂 囂,莫知紀極。聖明在上,豈宜有此?臣」竊惜之。天下者, 皇上之天下也。進賢退不肖,以共維天下,非為臣下 計,皇上自為計也。今賢者沬趄,不肖者觀望,欲去不 去,欲留不留,人人自疑,官官皆曠。此其利害得失,在 臣下乎?在國家乎?而何以遲回不決之若是也?臣竊 惑之。宋儒真德秀有言:「公論者,國之元氣。元氣壅閼, 不可以為人,公論湮鬱,不可以為國。留京、豐、鎬之邦, 夙稱清議,如考察之久停,恐公論之彌鬱,將來不職 之吏,何所懲戒,而其弊有不可勝言者矣。朝廷之舉 動,與兆庶之心思常不相合,故蹠戾之患生;一代之 紀綱與庶官之法守兩不相維,將危亂之禍至。臣竊 懼之。凡臣所言,皆得於此中大小臣工及道路之口, 以臣」等職掌不得不言,必不敢妄掇浮詞,輕瀆天聽。 伏乞聖明俯賜采納,將前疏早行批發。庶「《舉錯》公而 人心服,大典竣而群言息矣。」

《請論救人才疏》
戚賢

竊惟「人才進退,天下元氣所關,萬代瞻仰所繫,自古 帝王未嘗不以為重也。近該天下諸司入覲天光,因 而考覈,論列賢否,其公是公非,曉然易見者,不容置 喙;其似是而非,易至顛倒者,不可不辨也。蓋人品不 同,有始終一致,克盡臣道者;有先後兩截,自違初心 者;有跡冒不韙,求端無的者;有心欲向上,限才不足 者;有因過誤,能善懲創者;有蒙黜罰,遂無顧惜者;有 孤忠抗直,日蹈危機者;有老奸巨猾,善趨時局者;分 數相去,無慮什伯,一或罔辯,未免失真也。」蓋始終一 致,克盡臣道者,謂之「忠藎」,增秩賜金,褒賞可也;先後 兩截,自違初心者,謂之「貪鄙」;褫名奪職,貶罰可也。跡 冒不韙,求端無的者,謂之「疑似」,姑留可也;心欲向上, 限才不足者,謂之「困勉器使」可也。至因過誤而能善 懲創,與孤忠抗直、日蹈危機者,孤臣孽子之流,略其 小過,超眾毀而擢之可也;蒙黜罰,遂無所顧惜,與老 奸巨猾善趨時局者,小夫憸人之尤,罪以首惡,排眾 譽而黜之可也。況考察之典,天下萬世公共之事,固 非私親比黨、抑善長惡之計也。而頻年以來,內外黜 陟,不無偏枉,遺漏貪鄙者固多貶罰,而忠藎者未見 褒賞也;困勉者間蒙器使,而疑似者未盡容恕也。小 夫憸人,類冒崇階,而孤臣孽子,實搆隱禍也。以至或 因一事之失而遂棄其平生,或因一人之言而遽蔽 其賢否,或以傳聞未定之說而陰孤其憂國忠君之 誠,幾何而能自白也?且人貴改過,行難求全。如京官 因事獲戾,外官奉職無狀,曾經黜罰降調之類,是皆 我皇上明未顯絕,明開其自新之路也。使明顯絕而 不明開其自新之路,又何姑以降調為哉?求備此屬, 只當究其降調以后之得失,不當復追其降調以前 之是非。如復追其降調以前之是非,則人人皆吐去 果核,非惟不足以協輿情,亦何以昭我皇上愛惜人 才之至意哉?況人才難得,降調而過寬焉,猶有自贖 之地也;黜退而過刻焉,雖有悔悟之萌、遷改之志,終 無效用之日矣。幸我皇上度越千古,無賢不肖,通照 無遺。更望今次考察,廣沛德意,姦惡漏網,知府以上 方面等官,因許糾劾;而京「官降調,在外雖小,亦許糾 劾也,是非獨責也,以其嘗為人上,將來遷轉有地,不 可輕縱也。忠良落阱,知府以上方面等官,因許論救 而京官降調,在外雖小,亦許論救也,是非獨庇也,以 其嘗為人上,將來遷轉有地,不可輕廢也。至欲曲盡 其道,科道務相指實論劾,部院務相從公去留,以共